不过还未跟那些虫子交手它们就飞走了,也着实是一种遗憾……等等,那些虫子又飞回来了,莫非它们也觉得意犹未尽?
我又细细侧耳凝听。从它们飞行的声音来看,这次是杂乱无章,毫无阵法,有种前赴后继的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它们飞回来是要来个鱼死网破的,当然这代表的是女鬼的意图。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我握紧了手里的棍子,飞在最前面的一只直冲我而来,从它飞行的高度看应该是直冲我的脑门,我不慌不乱,轻轻一侧身,手起棍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这虫子应该是粉身碎骨了。
开了个好头,可这并不意味着成功了一半,因为后面的虫子即可而至,它们就属于群起而攻之了,而且它们一旦叫声连片了,我反而无法准确判断它们的准确位置了。我连续挥舞了好几下木棍,却无一打中。不过好的是此刻方大正已经带着一个火球离我很近了,我试了一下能否借助光线看清那些虫子,可这些虫子毕竟是飞行之物,即便来到眼前但常常转瞬即逝。不过这总比黑的灯瞎火的强。而且这些飞虫本事再大也是怕火的。
我就趁机向火球的方向移动,那些虫子的目的毕竟是要攻击我,即便有危险也要跟我来,不过节奏就没那么快了,这恰好给了我可趁之机。
我由耳听改为了用眼看,只要过来一只飞虫我就手起棍落,将其击个粉碎。就这样一连灭掉了三只。不知是不是因为同伙的死而急眼了,另外三只竟然不躲避了,聚在一起想对我一起发动攻击。我连续朝它们挥了几次木棍也没有击中它们,甚至都没将它们打散,看来它们果真是急眼了。
那好办。于是我朝方大正说:“快丢下火球闪去一边。”
只听得方大正唉幺幺叫着说:“咋不早说,疼死我了。”
他刚丢掉火球我就一下跳了进去,当然我可不是投火****,而是要把那三只飞虫勇士引入火里。也不知道是智商有限还是抱定了赴死的决心,那三只飞虫竟然跟着我直勾勾地冲进了火球里。
我试一下就跳出来了,可它们的翅膀一遇到火苗就立刻被烧掉,身体也随之跌进火里烧死了。
方大正在一旁大呼小叫的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呢。”
我没闲工夫跟他扯闲篇,对他说:“快去追那女鬼。”
然后我俩立刻朝女鬼的方向跑过去,可它哪里还有影子。不过我俩判断了一下,确定了一个共同的方向,那就是果园外面的河边的方向。
其实我们打斗的位置已经位于整片果园的边缘地带了,女鬼很大可能使出了果园,朝着河边的方向跑去了。
我们跑出果园后就是一片半沙半土的河滩地带了,方大正用强光手电找找地上想找找女鬼有没有留下脚印,我拉起他说:“你别傻了,女鬼哪里有脚?”
方大正一听这话来劲了,反问我:“你那意思它真是鬼了?难道你也相信着世界上有鬼了?……”
我故意抢白他说:“那你说它不是鬼是啥?难道你认为它是个人?”
方大正结结巴巴的说:“反正……我觉得它不是……真鬼,谁知道……它是个……什么鬼……”
“哈哈……”我被他的话逗得大笑起来,然后我问他:“那个女孩儿怎么样?”毕竟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个女孩儿就是李一晓,所以我没有叫她的名字。
方大正叹了口气说:“晕过去了,学校老师送她去医院了。”
我说:“应该没事,就是惊吓吧,那女鬼还没碰到她。”
方大正说:“希望是吧。”
这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河边,可看看前后左右都不见那女鬼的踪影。河面很宽,看不到对岸,顺着河水流过来的方向看上去是一片山脉,这里应该是蜘蛛岭的余脉,这条河就是从山中间流出来的,它流淌的方向应该石朝往市区的,不过进城之后就被称为护城河了。市区居民的饮用水就是从它这里来的。
话说女鬼没了踪影,一面是过不去的河,一面是遥远的山,一面是望不到边际的果园,我俩也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去寻找,我又回头望了望果园的方向,心想莫非那女鬼又回到了果园里面,这个时候我听到方大正喊了声:“卧槽,女鬼在那里。”
我顺着方大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女鬼,不过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倒吸了口凉气——
此刻那女鬼正漂浮在河中央的水面上,还是之前那种没有腿脚的样子,不过此刻它看上去完全不像个人了,或者说也不像是女鬼,而是一幅画,当然画的主角是一个白衣女子,也就是说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你想啊,河水中央,水流湍急,风也很大,没有任何依靠,它却能稳稳的站着,它是怎么做到的?
我和方大正都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方大正又变成了结巴,问我:“它……是怎么……做到的?”
我摇摇头,反问它:“它待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要过河?”
方大正也摇摇头,这时候,更加让我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女鬼在看了我们一会之后,好像对我们失去了兴趣一样,转过身去,不过它并不是转身离开,而是身体旋转起来,双臂也跟着挥动起来,接着水面上便是狂风骤起,女鬼身下的河水在风的作用下急速的旋转起来,然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柱,把女鬼裹身其中,但女鬼看起来并不惊慌,在水煮中间屹立不动,而且显然那水没对它造成任何危害,甚至都没弄湿它的衣服。
但是那水柱旋转造成的威力让离着很远的我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力道很大的夹杂着潮湿水汽的风吹得我们都站不住身,不停地往后退。接着便看到那女鬼腾空而起,随之像一个跳水的那样一个猛子扎进那个巨大的水柱里面不见了踪影。随之水柱也骤然间倾塌,落进水里消失不见了。接着狂风也跟着停息,水面上恢复了平静,留下了一团似雾非雾班的水汽,当然也可能什么也没有,是我过分惊讶而产生的错觉。
我和方大正都瘫坐在河滩上,好久才回过神来。
这女鬼好大的威力,难道它生活在水底?那它不是女鬼,而是女水怪?
我正想回过头问方大正,他却“啊”地叫了一声然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和四肢不停的抽动着。
不会吧,难道他被吓晕过去了?刚才的场景的确匪夷所思,但是有这么可怕吗?再就是,以方大正的胆量来说他能很轻易地被吓晕过去?
唉,先别管那么多了,救他要紧。
我一边叫着方队长一边跑到他跟前,我正在准备掐人中对他施救的时候,却看到并非昏过去没知觉了,而是口吐白沫,身体抽动不止,我的第一反应是难道他中毒了?
可以想不对啊,不就是看了几眼女鬼吗,怎么会中毒?而且我离他这么近,我怎么没有中毒?
我就忙喊他问他怎么回事,他的嘴唇也抽动的厉害,费了好大的劲材挤出一个“疼”子,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试了试他的鼻息,呼吸还有,而且比刚才还平稳了些,莫非是疼晕过去了?
我忙给郝民拨通了电话,让他叫上法医老罗赶快往这边赶,他问我具体为止,我哪里知道啊,我对这里完全不熟,我甚至连往哪个方向走、哪里有正路都不知道,只好让他先去北方学院门口等我们。我就先背着方大正往学院的的方向走。我没敢进果园,因为里面就面积太大,我怕进去后会迷失了方向反而找不到路了,我就沿着河岸朝河下游的方向走去。
好的是,在走过一大段路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学院的围墙,我就来啦带拽的把方大正弄进院墙里面,进到学院里面就好办多了。我很快与郝民联系上,把方大正火速送往医院。
此时方大正的昏迷症状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而且还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脸色也变成了绛紫色,嘴里还不停地往外出白沫。我就着急地问医生他这是怎么了,医生做完检查之后摇着头说:“应该是中毒了,而且中毒程度很深,已经进入中度昏迷状态。”
我就问医生他中的什么毒,医生摇着头说:“好不好确定,等病人的分泌物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我又着急地问医生他是怎么中的毒,医生摇着头说现在完全看不出来,还想问我他中毒的经过是怎样的,我就大体说了说经过,当然我没有说是为了追赶女鬼那些细节。
医生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说:“按说在那种空旷地带,又没有接触什么东西,应该不存在中毒的可能啊?更何况你跟他在一起,你都没事他也不应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