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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锁心

夏侯致非常享受这份被云宵的需要感,果断忽略凌云宵没事夏侯致有事夏侯哥的恶劣感,以及凌云统的鄙视之意。只听夏侯致致娓娓道来:“说起这一关十限,还得先从他们陆家渊源说起。自来人人都称武无第二,文无第一,而陆朝自前朝至今,皆被奉为天下读书人之楷模,有甚者称之为儒尊,更为厉害的是,连武将名家谈起陆家也颇为敬重。”提起“武将名家”这四个字,夏侯致不由得想起自家祖父从小提协自己的话“致儿啊,在这京都,你记住宁挑武者枪,莫惹陆家嘴。”初时,他还不在意,后来他们遇上那个家伙,狠狠地敲击了自己当时幼小的心灵。哎,他也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有些人生而不同。

看着自顾自陷入神游的夏侯致,凌云宵扯了扯夏侯致衣袖,道:“然后呢?”示意他回神,还没满足人家好奇心呢。

夏侯致冲凌云宵歉意一笑,接着说道:“陆家人习文,奉行是文人那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论。《礼记。大学》讲: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听着似老夫子般之乎者也的夏侯致,兄妹俩都时眼晕的蚊香状。凌云宵实在受不了啦,刚想抓挠头皮的手,突然指向凌云统,大声道:“哥,你来说。”

凌云统突然来了精神,给了夏云致一记眼神,仿佛在说:看吧,在云宵心里,还是他比较厉害。心里腹排着:习武的人,就该干脆点,偏学文人那磨叽劲。活该,让你再想拐带本公子的妹妹。

夏云致表示很受伤,同时心道:本公子将来走儒将路线,才不跟那二货计较。

凌云统顺势一手搭过自家妹子的肩,远离那个时刻想拐带自己妹妹的家伙,道:“这一关十限,也叫一关十线。这个线字吗,就是命悬一线的线。大概意思就是在那个叫什么一线阁的地方,打坐念书,闭关修炼,闯十次什么局来着……对,是生死局。”

“哦,那不是跟咱们一样。”凌云宵顿悟道,带些些许同情:“还好,咱们对打都有分寸,不会有生命危险。那陆家小子不是很危险。”

听着小伙伴,越说越没谱,他都怀疑,让他们再屈解下去,陆家那些先祖们会不会为了维护家族荣誉,魂归人间找他们雄辨:什么是真正命悬一线。夏侯致浑身一哆嗦,打断道:“别听你哥胡诌。文人讲究修身养性,陆家教育后人更重养性,也就是修心。一线阁就是他们陆家人闭关读书研究学问的地方。闭关其间,不得会客,有诸多限制,甚至于不理世俗之事,大概就是文人所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吧,这就是所谓的一关。而十限或者叫十线,听祖辈们说,要完成学业出关,就要完善十副棋局。围棋博弈最讲心性,一时不慎,就会乱了心性,何况是皆入死境的残局,所以你哥说要闯十次命悬一线生死局也不未过,这就是所谓的十线。祖父说:佛家讲八戒,最终戒的是心。而陆家的十限,具体限什么不知道,不过最终限的也是心,限人的七情六欲罢了。祖父说所以从里面出关的人,大都会有超凡成就,但是……。”但是夏侯致没说的是,祖父还告戒他,进入一线阁的人大都有心魔,从一线阁出来的人除了心魔,却摘了心,心性凉博,千万不要爱上从一线阁出来的人,因为他们已经舍了私心。所以与其说修心,不如残忍说“锁心”更为贴切。当时夏侯致还觉得祖父言过其辞,很不以为然,至到后来的后来,见到那个绝色的女子,他才体会到祖父当时说那话的真正意思。但是他只想对已逝的祖父说句:“祖父您的话对也不对。”当然这都是后话,且回到当前。

小丫头年纪小,不过夏侯致说的她大致听明白啦,也就是说一线阁是个很危险很危险的地方,那什么“一关十限”是很难很难完成的事。凌云宵一时更同情出生在陆家的小孩子啦。叹息道:“陆家大人真残忍,陆家小孩真可怜,我要是关在那种地方就只能死翘翘啦。”至于后来头一次见陆家兄妹,一脸悲悯,弄得人家一脸不解。

看着小丫头一脸悲悯,夏侯致也附声道:“对,陆家的小孩确实可怜。不是每个陆家小孩都要进去学去的。只有…。”夏侯致颇为不自然低声道:“一线阁是触犯家规受罚的地方。”

看着一脸没骨气的,唯自家妹子马首是瞻的夏侯致,再想想陆清轩那个小书呆子自小腹黑,即使阴人也一脸出尘样,四人一起闯祸,阿曜机智,夏侯致憨厚,陆清轩温润,每次挨长辈批的都是他。每次本公子都想喊:“狗屁,都是装的。”结果同时对上三人告戒的眼神,本公子才不跟一群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计较。主要是他想一对三,打不过,辩不过,本公子才是万年受气包,本公子才可怜。于是,凌大公子“咳咳”两声,大声道:“屁的可怜,那一线阁是书呆子自己主动要进去的。”

“啊,那他不是跟曜哥哥一样,自己关自己。他不是也不见外人吗?怎么办,说来说去,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啦吗?”听来听去,凌云宵终是听明白啦,那就是能劝阿曜哥哥的人也被关着。怎么有这么两个不靠谱的呀,凌云宵急得低声抽泣。

“妹呀,你又来这一套。要我说明白点吗,下次你哭的时候拜托你挤两滴泪出来,好吗?”

“凌云统”凌云宵瞬间炸了毛,中气十足大喊到,哪还有刚才低泣般小家碧玉样子。

“好啦,别闹了,你好好安静点,跟你夏侯哥哥学学怎么当淑女。哥我去去就回。”

“凌云统!欠揍!”两人齐声愤怒道。一句话惹毛了两个人的凌大公子,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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