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风高大健壮的身影,笼罩着沙发上小人儿,刚才的惊吓,还萦绕在她脑间,布满红莓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程凌风穿好衣裤,转身看着她,一抹邪魅至极地笑:“还需要考虑吗?”
他以为他了解其他女人,就了解她吗?她最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迅速穿上破烂的衣服,愤怒地睨着他。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嫁给你,然后死心塌地地做你们家的高级保姆?”阮丝语冷冷地说,不禁让程凌风有些诧异。
他早应该知道,她并不是那种一味逆来顺受的小女子,可是她真的不在乎吗?似乎现在比较在乎的是他。
“不要冲动,出了这间房,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男人整理着袖口,反正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稍一施压,他不相信她不就范。
阮丝语凄惨地一笑,转身,迅速奔下楼去,却已经泪流满面。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那个野人首领粗鲁地夺去了,她能不在乎、不伤心吗?
程凌风的脸冷得似千年寒冰,怒气从脚趾蔓延到头顶,恨不得捉她回来又是一阵体罚。其实,他对她已经很有耐心了。
擦肩而过,程紫函踉跄着转身,打量着阮丝语的背影,她大哥可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在家里乱搞?难道这就是传闻中大哥物色的那个高级保姆?看样子,外形条件还不错,大哥的眼光果然是不赖。
程紫函看着楼梯口的身影,他大哥冷峻、冷漠、冷酷、冷傲,凡是与冷的词都能来形容他,但是与忧郁、哀伤之类的词,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难道是自己今天又喝醉了,还是他真的动了情?
“大哥,要不要派人送她?”程紫函问。酒气熏红的脸,更显娇美动人,在外形上,他们兄妹俩可谓都遗传了父母的精华。
“不用,她迟早会回来找我的。”程凌风旋即恢复以往的神情。
“可是……”程紫函没说完,程凌风已经回了书房,她只是想告诉他,现在外面狂风骤雨的,而且这里又不好打车,她一个衣衫不整的可人儿深更半夜在郊区出没,似乎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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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别墅,跑进无尽的黑暗,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因为她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凛冽的风、寒嗖嗖的雨,肆意侵袭着她瘦弱的身体,她突然觉得好累,累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下雨呢?她兀自好笑,似乎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原因的,就像她现在的遭遇,委屈的泪水,倾泻而下……
孤零零的一个人,陌生的环境,除了继续走下去,她别无选择,尽管停下,也是一种选择。身体因他而带来的疼痛,渐渐地,折磨得她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突然害怕起来,这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吗?死亡,她不怕,那或许是一种解脱,只是,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远在国外留学呢?
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第一次去苏晴洲家。她和苏晴洲是大学同学,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没有什么曲折离奇、感人肺腑的传奇故事,很自然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奢侈的大别墅,豪华的布置,穿着光鲜的主人,一切的一切,让她有些眼花缭乱,让她有些忐忑。
苏晴洲握着她的小手,就像王子领着灰姑娘走进宫殿,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
为了这次赴宴,她专门学习了各种交际礼仪,因为她不想失礼与人,但是,真正的宴会还没开始,她的宴会已经结束。
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她问。
苏晴洲尴尬地回答,没有,只是因为他的父母和家人觉得他们不合适。
不合适?如今想起,阮丝语也不禁一阵好笑,第一次见面,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
于是,他们各奔东西了,就像他们很自然的走到一起,然后很自然的分开,很自然的由经常联系到很少联系,最后到没有联系……
她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咬着唇,却迈不开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