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花凌冶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依旧自顾自地得意着。
倒是夙君笙,余光瞥见了她眼底淡淡的笑意,顿知她心中的想法,心中不免舒了一口气,他的十七,终于能在他跟前以常人般流露出情绪,虽然只是一点,却足以让他愉悦不已。
花凌冶不知两人心中想法,撩完头发后,才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中放着光,对着夙君沙僧神秘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在凌阳的人查处了一些事,对你可是极有利的。”
顾淼然一听,即刻收起心中想法,认真地听着。
“哦?”夙君笙抬眼挑眉,笑着问道:“何事竟是值得你花世子如此自满?”
花凌冶撇了撇嘴,身子靠着椅背,道:“那是,当然值得骄傲。”
夙君笙不接话,顾淼然却是有些急,说是有利,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况这件事关系到他,若真是有利,倒还好了。
夙君笙见她眼底的急色,想着都是为他,倒也不和花凌冶太极,开口问道:“说吧,何事?”
花凌冶见他正色,也不再玩笑,开口说道:“你可知,苓烟并非真正的李家后人?”
“哦?”夙君笙挑眉,拖长语调,眼里闪过一丝趣味,却并未表现过多的惊讶,早在苓烟提出条件时,他就有所怀疑,只是夜一几人并未传来这方面的消息,他也就无从查起,却是未曾想到,竟让花凌冶的人查了出来。
与他的态度相反,顾淼然的心中已经波涛汹涌,显然是没想到回事这样的消息,不是李家后人,那不正是说明此次事件着实是被人栽赃陷害,那么问题就来了,若她不是李家后人,会是谁呢?她怎会握着自己已经丢失的腰牌,而那名黑衣男子又会是谁?
一时间,顾淼然的心里升起颇多疑问,却是无从解答,只得继续看着花凌冶,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夙君笙的态度让花凌冶心底微微升起疑问,莫非这人早已知晓这件事?正想着,便又听夙君笙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可有证据?”
闻言,花凌冶勾唇一笑,他就说嘛,这人怎么可能知道,就连他,也是费了好些功夫才查出来的,想了想,便将事情的原由缓缓道出。
待他说完,顾淼然心底便有些了然,据他所说,苓烟并非李家家主的亲生女,生母不过是李家的一名小妾,而这名小妾早已在入府之前就已经有了生孕,李家家主不知何因,竟纳了她进府。
然而,在李家的日子却并不好过,苓烟出生后,家人见是女儿,对其母女两都不待见,这李家家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久后,这名小妾便在一群妻妾争宠中丧命,留下年仅七岁的苓烟。
没了生母的庶女,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自此,苓烟便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两年前才脱离了李家,只是让人费解的是,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灭门之祸,却只她一人逃脱,还握住了有利的证据,也那么巧合的,有人替了她。
一想到这,顾淼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说起来这些事应该都与那日的黑衣男子有关,只是这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