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顾淼然被夙君笙拉着,原本已经习惯站在一边的她,下意识地就要往一旁站去,却被夙君笙拉着往主位方向去,不禁皱起眉来,他是想让人都知道两人的事吗?
夙君笙看着她轻皱的秀眉,心底一笑,他的十七,莫不是以为他会是那敢做不敢认的人吧,他在心中认定的事,又怎么会因别人而改变呢,微微使力,阻止了顾淼然意图抽去的手,一言不发地将人拉到旁边的椅子前,示意她坐下,自己则与她隔着矮几坐下,这才抬眼,看向依旧站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花凌冶,道:“说吧,你探到了什么消息?”
无奈,顾淼然只得坐下,心里却是极不自然,见着花凌冶脸上吃惊的神色,心中一叹,果然啊,谁会想到他会和她如此亲近,就连她自己都依旧以为这只是梦,梦醒了,他们就会回到原点,他还是那个只能远观的大皇子,而她还会是他不曾正眼过的影卫,一向薄凉淡然的她似乎在想到这样的结局后,心还是会痛,只因这人是他。
听着夙君笙的语气,他和花凌冶似乎是有事要说,但奈何这位花世子已经处于神游状态,对夙君笙的话置若罔闻,讶异的目光依旧在两人之间流动,那样子,似乎一定要看出个所以然才能回神。
见状,夙君笙的唇角绽放出妖娆的花朵,清冽悦耳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怎么,花世子又看着本殿失神了?要不要本殿让院首大人给世子彻底检查一番,也省得世子患上了某些不良之症。”
顾淼然一听这话,心底好生惊讶,这人向来不喜玩笑,也只有在和五皇子在一起时,面上的表情才会柔和一点,对于针甄毓和花凌冶也只是较常人而言相对有些人情味,但却从未如现在这般,说出这样的笑语,不由地就侧过头看向那张昳丽的脸。
夙君笙感受到来自她的视线,同样转头,看向她笑了笑,继续侧头看向花凌冶。
本还在惊讶中的花凌冶在听到他的话后,瞬间清醒,对于夙君笙的玩笑倒是没有流露出多少惊异,在他心里,好友的性子就应有所改变才好,否则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难免会有人拿此做文章。
“算了,”花凌冶收起目光,撩起衣袍坐下,边道:“本世子可没有什么特殊嗜好,你这绝色,还是留着懂得欣赏的人吧。”说完又向顾淼然瞟了一眼。
接收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顾淼然心中一跳,随即又想到,这人如此明显的作为,是人都能看出端倪,更何况是如狐狸般的花凌冶,心下叹了口气,安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闻言,夙君笙挑眉一笑,“那样最好,”说完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眉眼一转,道:“说吧,一大早就进宫,莫不是查到了什么?”
“那是自然,”花凌冶桃花眼一挑,风情万种地撩了撩耳边垂着的发丝,面上得意之色尽显,“也不看本世子是何许人也。”
花凌冶的作态让一贯清冷的顾淼然都不禁心底一笑,这位花家世子向来思维跳脱,相貌也是极好,一双风情无限的桃花眼不知迷了多少姑娘的心,鬓若堆鸦醉如颓山,如今配上这女子般的动作,似乎真有那雌雄难辨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