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苓烟轻笑一声,故意看了看窗外,道:“今日怎不见你那女护卫来?”
闻言,夙君笙还未做出回应,外面的顾淼然已经惊讶不已,这苓烟究竟何许人也,竟连她的身份都猜了个大致,如此想来,上一次,她的反应都是装出来的,这样一想,顾淼然不觉一阵冷汗,若是苓烟都能看出她的身份,那黑衣人岂不早已知晓,那她,是不是给他惹上麻烦了。
夙君笙也微微惊讶,却很快想到,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前世的水依,能轻易地接受他出现在她房间,还能轻而易举猜到十七的身份,尽管不尽相同,却大致猜了个正着,看来这苓烟也非一般角色。
无意地笑了笑,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侧头看着半开的窗户,唇角泛起一丝柔和的笑,苓烟正是疑惑,却听见他清冽的嗓音,“十七,还不出来。”
窗外的顾淼然一听他叫自己,心头愣了愣,随即便想到,这人的功夫本就不凡,她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连忙收起心思,从窗外跃了进去。
刚一进去便打算像夙君笙请罪,“殿下,属下,”
“好了,”夙君笙看着她一身宫女穿着,又想到她还有伤在身,心头划过一丝暖意和怜惜,不自觉就放柔了语气,看了看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顾淼然一见他的意思,心下有些犹豫,她只是一个影卫,怎么能与他同坐呢,“殿下……”
见她如此,夙君笙有些无奈,心里想着,看来他要早些让十七明白他的心意才是,“无碍,坐。”
“……是,”虽不知他究竟是何意,顾淼然还是就着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苓烟明显讶异的表情,最后规矩地落向别处。
见状,夙君笙心里暗自摇了摇头,想着他必须尽快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否则总是让这主仆之分的观念埋在她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来说无一点益处。
“想不到,大皇子也会是那体谅手下的主子,看来传闻还是不实啊。”苓烟倒了杯茶递到顾淼然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夙君笙。
“呵呵,”夙君笙轻声一笑,看了看有些不自在的顾淼然,而后将目光落在苓烟的脸上,“传闻是否属实,苓烟姑娘不该是最明白的人吗?”
苓烟微微一笑,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道:“说得也是,大皇子残忍暴戾心狠手辣,我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闻言,夙君笙但笑不语,倒是顾淼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苓烟一说起这件事就让她想起昨夜的黑衣男人,照昨夜两人的谈话来看,那人可能就是将苓烟救下的人,一想到那人会对夙君笙不利,顾淼然就不禁担忧,下意识地看向苓烟,问道:“苓烟姑娘,敢问昨天夜里的人,是否就是救你的人?”
苓烟重新将视线转向顾淼然,眼底闪过一抹趣味,勾唇笑了笑,看向夙君笙,似乎就是在问,手下先于主子说话,你这个尊贵的大皇子又该如何呢?
夙君笙看明白了她眼底的意思,却也只是笑了笑,道:“本殿今日来此也正有此疑问,不知苓烟姑娘可否为本殿解惑?”
如此一问,苓烟也算明白了,这名名唤十七的女子,想必应该不单单只是手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