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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牛虻的确擅长树立私敌。他是八月份到佛罗伦萨来的,截至十月底,邀请他前来的那个委员会里便有四分之三的人跟马丁尼看法相同了。牛虻对蒙太尼里的野蛮攻击,甚至把崇拜他的人也惹恼了。盖利对这位机警的讽刺家的一言一行起初都持拥护的态度,这时也神情悲痛,承认不该寻蒙太尼里的麻烦。他认为正派的红衣主教是为数不多的,遇到了就应待之以礼。

看来,在骤如暴风雨般的漫画和讽刺诗文面前只有一个人保持着坦然自若的态度,那就是蒙太尼里本人。按马丁尼的话,似乎不值得耗费精力去讽刺一个以不惊不怒的态度处事的人。据城里的人风传,一日,蒙太尼里跟佛罗伦萨的大主教一道进餐,在屋里发现一篇牛虻撰写的对他本人进行激烈人身攻击的讽刺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把文章递给大主教说:“写得很巧妙,不是吗?”

一日,城里出现了一种传单,标题是《天使报喜之谜》。即便作者省略掉他那广为人知的签名标记——一只张开翅膀的牛虻,就凭那激烈犀利的风格,大多数读者也能毫不迟疑地指出他是何人。文章采用的是对话的形式——托斯卡纳代表圣母马利亚,而蒙太尼里则是报喜的天使,手拿洁白的百合花,头戴用象征着和平的橄榄枝编成的花环,宣称耶稣会会士将要降临。整篇文章充斥着含沙射影的人身攻击和极为猥亵的指桑骂槐,所有佛罗伦萨的人都觉得这篇讽刺文既不大度又不公道,可人们还是捧腹大笑。牛虻那一本正经的荒唐话里有一种无法抗拒的东西,只要看了他的讽刺文章,连那些最不赞成、最不喜欢他的人也会跟他最热烈的拥戴者一样笑个前仰后合。这种传单的语气虽然令人厌恶,却在全城公众的心里留下了痕迹。蒙太尼里的个人威望非常高,任何讽刺文章,不管写得多么巧妙,意图多么恶毒,按说都无法撼动他,可是在一段时间里,一股逆流泛起,情况对他有点儿不妙。牛虻知道在哪些地方叮咬;狂热的人群虽然仍聚集在红衣主教的府前观看他上下马车,但欢呼和祝福声中常常混杂有“耶稣会的走狗!”和“圣费迪的奸细!”这种晦气的叫喊。

不过,拥护蒙太尼里的大有人在。牛虻的短文出台两天后,教会的一家重要报纸《教友报》就登出了一篇题为《答〈天使报喜之谜〉》的精彩文章,署名为“教会之子”。此文针对牛虻的造谣中伤和诬蔑毁谤为蒙太尼里热烈地辩护。匿名作者首先极其雄辩和无比热忱地阐述了有关普天下之人和睦相处以及与人为善的信条,指出新教皇便是这一福音的传播者,最后向牛虻提出挑战,让他证实自己的哪怕是其中的一条观点,同时庄严地劝告公众不要相信一个卑鄙的诽谤者。这篇文章作为匠心独运的辩论文是很有说服力的,作为文学作品也很有价值,这两点都大大高出一般水平,所以,在城里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但是对于作者的身份,连报社的编辑也揣测不出。文章很快就以小册子的形式进行转载;而那位“匿名辩护人”成了佛罗伦萨每一家咖啡馆的热门话题。

牛虻做出了反应,猛烈地抨击新教皇及其支持者,尤其是抨击蒙太尼里,以谨慎的言辞暗示读者,说那篇歌颂蒙太尼里的文章很可能是他本人授意写的。对于这一点,那位匿名辩护人又在《教友报》上撰文,愤怒地矢口否认。在蒙太尼里滞留于佛罗伦萨的以后一些日子里,两位作者的激烈论战吸引了公众的一多半注意力,使得这位著名的传教士就不太惹人注目了。

自由党的一些党员规劝牛虻不要以恶毒的腔调攻击蒙太尼里,但得到的答复却不尽如人意。牛虻只是和蔼地笑笑,有点儿口吃地慢吞吞回答道:“先生们,你们真……真是太不公平了。我对波拉夫人让步时,曾提出过条件,现在应该允许我尽情地嬉笑怒骂。这是我们的契约所规定的。”

蒙太尼里于十月底返回罗马格纳他自己的教区,临离开佛罗伦萨之前,他做了一次告别性的布道,中间提到了这场论战,措辞温和地责怪双方的作者态度都太激烈,请求自己的那位不知名的辩护士树立宽厚待人的榜样,结束这场既无益处又不体面的论战。次日,《教友报》登出了一则告示,说“教会之子”尊重蒙太尼里公开表达的愿望,情愿退出论战。

主动权转到了牛虻手上。他发行了一份传单,声称蒙太尼里的那种基督徒的逆来顺受的态度解除了他的敌意,使他回心转意,还说他恨不得伏在他所遇到的这第一个圣费迪分子的脖子上洒几滴和解的眼泪。他在结尾处说:“我甚至情愿拥抱我的那个匿名的挑战者;如果读者们能像我和主教大人一样,能明白其中隐含着什么样的意思,他们就会相信我的改变是诚心诚意的。”

十一月下旬,牛虻向文学委员会宣称他要到海边去度两个星期的假。看起来他似乎去了来亨,但里卡多医生隔不多久也到了那里想跟他谈谈,可找遍全城也不见他的踪影。十二月五日,在教皇的领地内,沿亚平宁山脉一线的各个地区,爆发了极端激烈的政治示威游行;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起牛虻突然心血来潮要在隆冬时节去度假的原因。待骚乱平定之后,牛虻回到佛罗伦萨,在街上碰见里卡多时,和颜悦色地对他说:“听说你到来亨找我了,可我当时正在比萨。那可真是座美丽的古城,非常像世外桃源。”

圣诞周的一个下午,牛虻到阿拉格罗斯城门附近里卡多的寓所去参加文学委员会的一个会议。与会的人很多,他迟到了一会儿,待他抱歉地鞠躬微笑进了屋,那儿似乎已座无虚席。里卡多起身要到隔壁的房间为他搬椅子,却被他拦住了说:“不用费心了,我就坐这儿挺好。”他走到詹玛座椅旁边的一个窗前,在窗台上坐下来,把脑袋懒洋洋地靠在百叶窗上。

他低头笑吟吟地望着詹玛,半眯缝着眼睛,带着神秘莫测的神态,那表情活像列奥纳多·达·芬奇肖像画里的人物。这使詹玛内心对他本能的不信任感,深化成了一种不可理喻的恐惧感。

大家讨论的提案是:是否应该发行小册子阐述委员会对托斯卡纳饥荒的看法以及应采取什么样的救济措施?这件事有点儿难以决断,委员们又像平素一样产生了很大的分歧。比较激进的一派,其中包括詹玛、马丁尼和里卡多,主张强烈地呼吁政府和公众立即采取适当的措施救济农民。温和的一派,其中自然包括格拉西尼,则害怕语气过于激烈,非但说服不了政府,反而会把他们激怒。

“先生们,使人民立刻得到救济,自然是非常良好的愿望。”格拉西尼扫视一周,瞧了瞧那些脸红脖子粗的激进分子,带着一种四平八稳、悲天悯人的神态说,“我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抱有幻想;假如按你们提议的那种语气开始呼吁,政府很可能会不闻不问,待饥荒真正来到时才实施救济。如果我们能说服政府调查一下庄稼的状况,倒是一种预防措施。”

坐在炉子旁边一个角落里的盖利一跃而起,驳斥自己的老对手说:“一种预防措施——是啊,我亲爱的先生;可如果饥荒真的来到,便容不得我们这般从容不迫地预防了。等不到我们实施救济,恐怕已饿殍遍野了。”

“我很想知道……”萨康尼开始发言,可是却被几个人的声音打断了。

“大声点儿,我们听不清!”

“街上的吵闹声那么聒耳,当然听不清。”盖利烦躁地说,“那扇窗户关上了吗,里卡多?说话的人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咧!”

詹玛回头瞧了瞧。“关上了,”她说,“窗户关得很严。我想一定是玩杂耍的或什么的从街上路过。”

喊声、笑声、丁零零的铃声以及咚咚的脚步声,一阵阵从街上传来,里面还掺杂着一个管弦乐队讨厌的吹奏声和一面大鼓无情的击打声。

“这些日子在所难免,”里卡多说,“圣诞节期间就必须准备着听喧闹声。你说什么来着,萨康尼?”

“我说我很想知道比萨和来亨那边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里瓦莱兹刚从那边回来,也许能告诉我们一些情况。”

牛虻没吱声。他凝视着窗外,好像没听见方才的话。

“里瓦莱兹先生!”詹玛唤道。她是唯一坐在他跟前的人,见他仍不作声,便俯身向前碰碰他的胳膊。他慢慢转过脸来,她看到那张面孔是凝固的,僵死得令人感到害怕。一时间,那就像是一张死人的脸,过了一会儿嘴唇才怪模怪样、毫无生气地翕动起来。

“是的,”他低声说,“是一班玩杂耍的。”

她的第一个冲动就是挡住他,免得招来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她并不清楚他中了什么邪,却觉得他的整个身心此时此刻都沉浸于可怕的幻觉和遐想之中。她急忙立起身,站到他与众人之间,将窗子打开,仿佛要朝外看。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看见他的这副面孔。

此刻正有一个跑江湖的马戏班子从街上走过,里面有骑毛驴的卖艺人,也有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幽默演员。戴着面具参加节日欢庆的群众嘻嘻哈哈、推推搡搡,和马戏班里的小丑相互取笑及抛纸带,还把小袋的糖果朝女丑角的怀里扔。那女丑角坐在车上,用俗丽的装饰物和羽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额头上挂着几绺假卷发,涂得红艳艳的嘴唇上泛起一丝微笑。车后跟着一长串形形色色的人物——街头流浪儿、乞丐、翻筋斗的小丑以及沿街叫卖的小贩。他们挤来挤去,冲着一个人又是叫骂又是喝彩,由于那人夹裹在汹涌澎湃的人潮里,詹玛起初没看见。但随后她便一清二楚地看到那是个又矮又丑的驼背,古里古怪穿着丑角的衣服,戴着纸帽子,身上挂着铃铛。他显然属于马戏班,以丑陋的鬼脸和扭曲的躯体给人逗乐。

“街上有什么好看的?”里卡多走近窗前问道,“你们好像看得津津有味。”

他有点儿奇怪,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只顾看一个跑江湖的马戏班子,让全体委员候在一旁。詹玛转过了身来。

“没什么可看的,”她说,“只不过是个杂耍班子。他们闹哄哄的,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呢。”

她一只手搭在窗台上站在那儿,突然感到牛虻那冰冷的手指动情地把她的手捏了一下。“谢谢你。”他悄声低语道,随后关好窗户,又在窗台上坐了下来。

“先生们,”他以他那种做作的腔调说,“恐怕我打断了诸位的讨论。我在看……看杂耍表演;那场面很……很有意思。”

“萨康尼在请教你一个问题,”马丁尼态度生硬地说。他觉得牛虻的行为是一种荒唐的装腔作势,令人气恼的是詹玛也竟然不顾分寸地跟他学,这不像平素的她。

牛虻解释说自己到比萨“只是度假”,根本不了解那里人的情绪。随后他立即慷慨激昂地大发议论,先讲农业的前景,继而谈小册子的问题;他结巴着嘴滔滔不绝继续讲,直把大伙听得烦透了心。他似乎对自己的声音有一种狂热的兴趣。

会议结束时,委员们起身离开,里卡多来到了马丁尼跟前。

“能留下来陪我吃饭吗?法布里奇和萨康尼已答应不走了。”

“谢谢,可我想送波拉夫人回家去。”

“你真的担心我回不了家吗?”詹玛立起身披上肩巾问道,“他当然会留在你这儿的,里卡多医生。他整天深居简出的,换换环境对他有好处。”

“假如你允许的话,我愿意送你回家,”牛虻插进来说,“我也走那个方向。”

“如果你真走那个方向……”

“我想今晚你不会有空来这里闲坐吧,里瓦莱兹?”里卡多为他开门时问道。

牛虻哈哈笑着回头望了望说:“问我吗,亲爱的伙计?我要去看杂耍!”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对街头卖艺的有一种奇怪的感情!”里卡多回来招呼其他的客人时说。

“依我看,那是一种伙伴间的感情。”马丁尼说,“如果我见过卖艺的人,那家伙就是其中一个。”

“要是仅仅如此也就好啦。”法布里奇表情严肃地插话说,“倘若他是个卖艺的,恐怕也是个危险分子。”

“怎么危险?”

“哦,我不喜欢他所热衷的那种观光旅行。要知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才不相信他到比萨去了呢。”

“他其实进山去了,我想这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萨康尼说,“他仍跟他在萨维格诺起义中认识的那些走私贩子保持着联系,对此他并不否认。这样,他自然要利用他们之间的友情,把传单运过教皇领地的边界。”

“听我讲,”里卡多说,“这正是我要跟你们谈的问题。我认为,我们何尝不可以请里瓦莱兹负责起我们自己的偷运工作。皮斯托亚印刷厂的经营,让我觉得效率是非常差的。他们运传单的方式太幼稚,总采用卷在雪茄烟里那一套。”

“截至目前,这方法不是挺好嘛。”马丁尼不服气地说。他见盖利和里卡多老把牛虻当作学习的楷模,不由得有些心烦,觉得这个“装模作样的冒险家”没来给大家做榜样之前,一切事情照样进行得很顺利。

“截至目前是挺好,也让我们满意,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你知道,许多人遭到了逮捕,许多传单已经被没收。我坚信,如果让里瓦莱兹为我们做这种工作,此类现象便会减少。”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首先,走私贩子把咱们视为初入此道的人,或者容易哄骗的蠢蛋,而里瓦莱兹则是他们的私交,很可能还是他们的领袖,为他们所尊敬和信赖。有一点你可以相信:亚平宁山的走私贩子不愿为咱们做的事情,要换上萨维格诺的起义者,他们就甘心效力了。其次,咱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像里瓦莱兹那样了解大山。别忘了,他曾经逃亡于山中,对走私贩子的路径了如指掌。走私贩子即便想骗他,也没有那个胆,就是有胆量骗他,也骗不过他。”

“那么,根据你的建议,咱们应请他全盘负责边境那边的印刷品——分发、投寄和藏匿等,还是只请他帮咱们把东西运过边界?”

“哦,至于投寄的地址以及藏匿的地方,咱们掌握的他可能已经全都知道,还有许多他知道的,咱们可能还没掌握。我觉得在这方面,咱们教不了他多少东西。要说分发工作,当然得酌情而定。依我之见,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偷运过边界。只要东西能安全抵达波洛尼亚,散发出去是比较简单的。”

“在我这一方面,”马丁尼说,“我是反对这种方案的。首先,尽管说他如何如何干练,但那只是推测。咱们并没有实际见过他干偷运工作,不知他在危急关头是否能不乱方寸。”

“嗨,这一点你根本不用怀疑!”里卡多插话说,“萨维格诺起义的历史证明,他是能保持镇静的。”

“其次,”马丁尼继续说道,“根据我对里瓦莱兹的那点儿了解,要把党的全部秘密托付给他,我是不放心的。我觉得他既轻浮又做作。把党的秘密运送工作让一个人全权掌握,是件严重的事情。法布里奇,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只有你这几条反对意见,”教授答道,“我一定会全部收回,因为里瓦莱兹这个人的确有里卡多提到的那些资格。至于我,对于他的勇敢、诚实和冷静都丝毫不怀疑;而且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他熟悉大山和山里的人。可是,有一点我却想不通。他到山里去,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偷运小册子,我怀疑他有别的目的。当然,这仅仅是怀疑,仅在咱们之间说说。我觉得他可能跟某个秘密社团有瓜葛,也许还是个极端危险的社团呢。”

“你指的是哪一个——是‘红带会’吗?”

“不对,是‘短刀会’。”

“‘短刀会’!可那是一群亡命之徒呀,大多是既没有受过教育又缺乏政治经验的农民。”

“参加萨维格诺起义的人也是这种情况;可他们推举受过教育的人做领袖,这个小社团可能也有这样的领袖。别忘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现象:罗马格纳的那些比较暴烈的社团里,大多数成员都是萨维格诺起义中的幸存者,他们觉得自己力量太薄弱,不能以公开起义反抗教会,转而采用暗杀手段。他们势单力薄,操不起枪杆子,于是就用短刀代替。”

“但你怎么认为里瓦莱兹跟他们有瓜葛呢?”

“我不是认为,而仅仅是怀疑。不管怎样,我想最好先把事情搞清,然后再把偷运的工作托付给他。如果他同时脚踩两只船,会给咱们党带来极其严重的伤害。他那样只会毁掉党的名声,而他本人一无所获。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谈吧。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罗马方面的消息。据说那儿将指定一个委员会负责起草地方自治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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