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棋看着管事,又指了指自己的助剂。
“这么简单的方子,管事是不是觉得上当了,可是小子的秘方,最值钱的却是这助剂,这是我翻越了许多古今印染书籍改良过的,颜色的附着绝对比一般的布料要强得多,而且价格低廉,只有普通助剂一般的价格,管事,您这其实是两个方子呢。”
李司棋自然是的便宜卖乖,不然等管事跟他发难吗?
管事看着这布匹,最后还是没说,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靛蓝极少量……这也行!尼玛!问候你李家祖宗十八代!
自认很有涵养的管事心里骂娘了。
李司棋有一句话没说错,印染玩的就是个颜色,他也是染匠出身,这点道理他懂。
“哈哈哈!李司棋啊李司棋,真有你的。”这话意义不明,但是管事还是给了李司棋二百两银子和一套蜡染刀。
管事带着方子离开了,一路上,管事都有些做礼不安,李司棋那种对于他们到来云淡风轻的感觉实在是太扎眼了。
“为什么呢……”管事摸着下巴,想不明白,胡家,一个对于小门小户堪比泰山压顶的家族,李司棋一个少年郎居然一点压力都没有,还跟他讨价还价。
“没理由的……”管事琢磨着,想着,管事突然后背一身的冷汗。
如果李司棋不紧张,那么基本应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李司棋知道他们回来,而且来意是什么。
不仅仅如此,李司棋甚至……管事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李司棋,可能就是一手导演这场戏的人。
否则根本说不通,一个少年郎,那么坦然的卖出方子,对他们还没有半点的恐惧。而且这件事,对于胡家,没多大的利益,利益就是一张方子,胡家家大业大,这一张方子的利润还真是不特别放在眼里,李父那些都是狗屁,毛都不值。
李司棋与李父的恩怨,管事是知道的,想着管事也是佩服李司棋的大胆,与李司棋的精巧。
二百两银子,都是银锭子,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白花花一片,柳氏等人都是看傻眼了,眼睛都直了。
“儿啊,你不是去偷去抢了吧。”
二百两银子,柳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银,杨氏也是,不仅仅是他们,其实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二百两银子这么多钱,有钱人永远都是少数的。
“姐姐,你掐我一下,我怎么感觉是做梦呢,这么多钱!”杨氏说。
“……”
两个女人都是惊讶,李司书回来也是吓了一跳,对于二哥的那个方子,李司书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内容,这他喵的简直是比去偷去抢还要横财啊。
对于李司棋卖了二百两,还有云南的一套做工精致的蜡染刀,李司书就问了李司棋一句话。
“哥,他们素不素傻?”
“咚咚!”
李司棋直接两个暴栗回应,傻个屁,那老家伙精着呢!
李司书疼得嗷嗷嚎叫,李清双抱着李清伞,小姐俩又开始合计了,哥哥这次可是真有钱了,这回怎么也要让哥哥再买些东西。
“哥,我要吃点心,好多好多的点心。”李清伞挥舞着有了一些肉肉的小爪子,果然,小娃娃还是认得吃,李清双笑,看着哥哥。
“二哥,我的……你就看着添置吧。”眼睛滴溜滴溜转,呵!直接把难题丢给他了,看着妹妹,李司棋决定给妹妹这次打一整套的首饰。
李司画在一边看着银子,一个银锭子拨来拨去,似乎在想什么,拖着个腮帮子,悲喜交加。
“哥,我想去上学……”
李司画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稚嫩的声音有些虚,有些飘,杨氏正和柳氏说笑,这听见李司画要上学,杨氏立刻就尴尬了。
供养一个李司琴,李家那么大的家业都垮了,李司棋这虽然是二百两银子,可是……
“画!”杨氏有些急了,李司画懂事早,体弱多病,她又是担心儿子的,从来没说过李司画,可是李司画这想法太大胆了。
而李司画也低了头,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
“画,你现在千字文熟练了吗?”李司棋问着,李司画眼睛一亮,仰起头。
“熟悉,千字文里的字也都认识了。我现在还能默写下来,”
“那三字经呢?”李司棋又问,杨氏要阻止李司画,柳氏却先一把手扯住柳氏,只是摇头笑,看着李司画满满的都是溺爱。
“姐姐,你不能惯着画,咱们……”
“什么惯不惯着,你看咱们五郎多聪明,大郎学千字文,用了数月,咱们五郎才用了十几天,这孩子不让他去上学,才是害了他呢!”柳氏笑道,她是识字的,自然看得出李司画的过人之处,用儿子的话,这叫什么来着?
对了,叫逆天!
杨氏看着儿子,只听李司画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背着三字经。
李司画的脸上有些小表情,毕竟十岁的孩子,李司画真的很想去上学。
李司棋笑,或许对于五弟,上帝真的给他打开了一扇窗。
“好,画真棒,明天哥就送你去私塾!”
“真的?谢谢二哥!”李司画一蹦三尺高,杨氏心里又惊又喜。
二百两银子,李司棋交给柳氏一百两,柳氏又是老习惯,分成两份,其中一部分,柳氏不论李司棋怎么花钱都没用过,那是给李司书和李司画哥俩的,等李司书成年,能另立门户了,也是这小院分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