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耗子假慈悲?不是,兔死狐悲?也不是,就是单纯的演戏博同情。
“二郎啊,奶奶命苦,你就当是孝敬奶奶了好不?奶奶年纪大了,这受惊的日子过不得啊!”说着李老太太竟是要给李司棋行礼,一串呵呵在众人心里喷出,她过不得受惊的日子难道别人就过得了?
这老太太的身子可是硬朗呢,家里这几个孩子的身体就算是现在养的好,可都是不如她呢。
不说这方子李司棋已经打算卖掉了,要是给了,别人都知道是李司棋这边出去的,李家现在面临的,就将是他们要面临的。
李父明知这样的后果还要如此为之,究竟还当不当他们是人命?
李司棋并不喜欢李老太太这个祖母,李父也是个自私鬼,找这老太太来下跪,自己却屁股稳稳的坐着。
也是,别人讲究,也会讲究他,不会讲究李父。
庶子没人权啊!李司棋心里抓狂。
“奶啊,您饶了孙儿吧,你这样,孙儿以后就没脸做人了,而且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您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何必折腾自己呢?”
李司棋坦白他真的撑不住了,破功了!虽然计划的好好的,可是面对这不要脸的一家子,李司棋真的撑不住!
要脸的人在不要脸的人面前还真是有些无奈,李老太太给她跪下,苍天啊大地啊,夭寿啦~~~~~有木有!
一句大家心里都清楚,李老太太要跪下去的膝盖立刻停住了,接着就直溜了,站的溜直!
眼泪也不吧嗒了,也不哭了。
翻脸绝对快过翻书,迅如闪电,白驹过隙。
“二郎,你要是清楚,那你就拿出来吧,为的不是别人,你为的是李家啊,你可是姓李的!”李老太太脸变得很快,还有些威胁的味道,与李司淼极其的相似,李司棋发现了,李父变脸的速度是得了这老太太的真传了,这老太太的遗传基因可真是强悍。
“是啊二郎,你……你把方子给爹,爹给你抬嫡子。”李父咬咬牙,好像是做了很大的牺牲一样的说道,那脸上的表情,好像他活生生的掉了一块肉,还是李司棋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李司棋这边的一家人都傻眼了,李父,你要脸不?
答:不要!
“啊?”李司棋声调很高,是本能的被刺激的,他的脸绷不住了。
尼玛,为什么老子穿越之后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爹!
气笑了,笑喷了!
“爹,哪有你这样的,你逼着二哥,还搞出这么个我们不稀罕的玩意出来,你……你糊弄谁呢!”一边的李司书也恼火了,直接跳了起来,李父心里的小火苗忽悠忽悠的开始涨。
这个庶子怎么跟他说话呢!
李父描摹了一下杨氏,见杨氏正气愤的看着他,恨不得吃了他,扒他的皮,抽他的骨,李父这才冷静过来,现在是他求人,而杨氏过去哪有这样的眼神,唉,他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自己“不稀罕”的下堂妾给欺负了。
而且他要求的是他的庶子……他真是窝火啊!
孙氏在一边继续啜泣,偷偷的瞪了一眼李父,擦眼泪的帕子死死地捏着,恨不得碾成飞灰,手上青筋暴起,又狠狠地描摹了一下柳氏与李司棋,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四郎,你说什么呢,什么不稀罕!庶子连李家的祖坟都进不去,你知不知道?”李父高声说道,仿佛自己高人一等,等着李司棋李司书的羡慕,可是换来的却是一通大白眼
从李老太太不哭开始的,现在李父也回复了往日的状态,不再低声下气了,当然了,很大一部分是李司书对他鄙视的语气让李父有些受刺激了。
“祖坟?我们可不稀罕,不过是三尺黄土,后山上有的是。”李司书蔑视的说道,李司棋也是赞同的呵呵。
李家祖坟就是冒青烟了,出了他爹李父这个奇葩,嫡子?呵呵,抛弃生母去给整日骂人折腾他们的孙氏做儿子,快别扯淡!
李父啊,你家脸皮啊,是不是已经修炼成精了?
“你……你不懂就别乱说!”李父火大了,李司书这个儿子最最耿直敢说话,这么下去还不翻了天?不过今天日子特殊,还是改日再教训吧。
想着,李父直接找上李司棋。
“二郎,你就说吧,你愿不愿意给方子,你说句话,爹就要你一句话。”李父看着李司棋,满脸的威胁,李司棋吸了一口气。
“我不愿意。”
“你……”李父伸着手指指着李司棋,全身都在那晃悠。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呢?等你没了,往荒山野岭里埋啊,连个给你上坟的人都没有,等你坟头长草吗?爹给你抬了嫡子,你不仅能进祖坟,连找的媳妇都跟现在不一样!”李父看着李司棋,还是暂时先压了压火气。
却不想,这句话戳到了柳氏的心头,他爹不是庶子,但是因为没儿子,就在荒山野岭呢,明明是李父一家的事情,现在却来要抢走她的儿子,柳氏刚才还打算让李司棋写一份方子给李父,让李父说是李家的,别跟他们扯上太多的关联,把这难关先过去,现在看,不必了。
“老爷,您就别逼二郎了,咱们心里都心明镜的,别闹了,白布方子不会给你的,您老手里的方子多得是,是不是普通的,我们可是不知道,哪家的染坊方子是独一无二的,谁没个普通方子?您就别在玩我们了。”柳氏鼓足勇气说道。
闹就一个字,她只说一次,但是一个闹字却显得李父很幼稚,小儿科的无理取闹。
李父和李老太太都傻眼了,柳氏还真是长本事了,敢反驳了。
李司棋发现母亲手在抖,连忙过来扶住母亲,杨氏也是抱住柳氏,女人的苦命只有女人能懂,柳氏有些情绪激动了。
“爹,我不愿意,我的一句话,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天晚了,我们要睡了,你回吧。”
李司棋看着李父,挑傍晚来,李父就没安好心,李司棋手里还有一些别的方子,随便扯出来一副,都能救一救李父,不过是直接给,太便宜了李父,李父也定然会贪得无厌,现在看……没给是对的。
屋里的气氛从单方面诉苦变成了僵硬,李老太太要发作,彰显她婆婆的地位,却被李父拦住,柳韶容已经不是李家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