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风波不断,终于到了该散的时辰,太后拉着楚容与笑着嘱咐,“容丫头既然回了京,可要多来宫里陪陪哀家。”
“只要太后不嫌弃,我巴不得常来呢!”楚容与笑道:“谁让您最疼我了!”
太后被哄得笑骂两句,便起驾回宫,待行礼送走皇帝等之后,那些大臣便逐渐散去。
“容与!”
楚容与脚步一顿,转身看去,男子身着皇子朝服,面容温和,带着些文人墨客的书卷气,正是适才在殿上出手相助的二皇子萧定祈。
“原来是二皇子。”楚容与笑了笑,疑惑道:“二皇子叫我有事?”
萧定祈打量了一下楚容与,笑道:“容与离京一年,倒是与我生疏了不少。”
楚容与无甚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二皇子殿下,我赶路那么久,现在又累又困,您能放我回府睡觉么?”
二皇子哭笑不得,故意慢声道:“今日看你竟是写的一手好字,让本殿惊讶的很。”
“我会的多着呢。”楚容与转身拉着贤王便要走,“改日再跟殿下说。”
萧定祈在后面朗声道:“本殿这里有书法大家弭圣的字迹孤本,你要不要?”
楚容与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你舍得送,我就要,明日派人送到贤王府上!”
萧定祈站在原地,看着楚容与渐渐走远,面上带着些轻松愉悦的笑意。
不远处,胥昭衍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眸中映着周围灯火明灭,仿若黑夜海水的平静,却暗流涌动间幽深难测。
一道清越的声音在身边传来,“殿下。”
萧定祈回头,见是云清,低声道:“你觉得容与这次归京……如何?”
云清沉默片刻,才回道:“似是变了许多,但又像没变。”依旧率性肆意,身上却多了些说不明白的东西。
萧定祈心有同感,脑中又浮现殿中与穆成渝针锋相对时,悠闲自在的安然,挥毫时的恣意。
如果以前的楚容与,是没脑子的惹是生非,嚣张跋扈,那么现在的楚容与却是有资本的肆意张扬。这般率性在这京城,是难得一见的,也是极为吸引人注目的,或许这也是为何皇祖母疼宠她的原因。
想到刚才楚容与的回话,萧定祈突然一笑,“变了又如何?还是那样不懂客气为何物。”
云清也多了几分开玩笑的兴致,“二殿下知道她的性子,便不该开口相赠。”
“罢了,罢了。”萧定祈笑着向外走,“把那东西送给她,希望她能在贤王面前少说本殿几句坏话。”
宫墙外——
“喂!郡主!”
楚容与脚步一顿,打了个哈欠阴着脸回头,正见姬宣快步走了过来。
姬宣走近,对不远处的贤王十分礼貌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压着声音对楚容与神秘兮兮道:“楚容与,改日要不要再一起去赛马?我侯府里最近新得了几匹好马。”
楚容与兴趣缺缺,摆了摆手,“不去。”
姬宣似是没有料到楚容与会拒绝,惊讶道:“为什么?”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瞄了眼贤王,鬼鬼祟祟的压着声音,“放心,你先找个借口去我侯府,我给你备好东西,不会让贤王知道你去赛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