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怪。”
“怪的人是你,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强了。”
陆止爵大笑一声:“你想强我,我就会放手让你强。”
“那不就行了,我不会强你的,睡吧时间不早了。”
他忽然眯了眼,有点危险:“凉芈笙,你不会一直都这么随便,哪个男人的床都睡过吧。”
她狡黠一笑:“算起来,你是第二个。”
一股风扑来,陆止爵已经在被子里暧昧的压着芈笙。
“第一个是谁。”
芈笙咯咯的笑,小手像挑逗似的摩挲他性感的唇。
“怎么,说了谁是第一个你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么。”
“这得看你们干了什么,酌情而论。”
她还是咯咯的笑,被陆止爵圈在怀里笑花枝乱颤美的万种风情。
“不准笑,老老实实的交代。”
她忽然圈着陆止爵的脖颈,这个动作让他猝不及防的完全拥着芈笙。
她贴在陆止爵的耳边,细细的低语。
“我睡过一个男人,我吻过一个男人,我爱着一个比我生命还重要的男人。”
“那怕全世界都背叛他,那怕全世界的都与他为敌,我依然会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等着他带我去看满世界的星星。”
陆止爵的喉咙像压了千斤的重量让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把怀里的芈笙搂在怀里。
用他所有的力量搂紧她。
“晚安,陆先生。”
“晚安,三月。”
第二天依旧是阴雨绵绵的天,已到秋季萧索冷清的季节。
芈笙探过手去,旁边没有陆止爵,空荡荡的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她四肢发凉的坐起身,没有人,卧室里没有人。
她来不及细想,光着脚跑下楼。
“陆止爵,陆止爵,陆止爵…”
整个别墅,每个角落她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人。
芈笙惊慌失措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握紧了拳头:“陆止爵,你还没有把我的名字吃进嘴里,万一你再次走丢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我是芈笙,我是你的三月。”
她世界所有的一切再一次在这个微微细雨的早晨土崩瓦解。
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那辆亮眼的豪车停在门口,陆止爵打着伞正从车上下来。
芈笙摸了把满脸的泪痕冲出去,们撞着墙壁哐的一声。
他刚把钥匙放进口袋,本应还在睡梦中的睡美人冲出来。
砰的一声撞在他怀里,两手用力的拽着他的外套。
“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馨香扑鼻,软玉再怀他又那么一瞬的愣神。
以前曾经的那些都是梦境,此刻才是最真实的一切。
“我,我去给你买衣服了。”
“你去买衣服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睡了你不想负责所以跑路了。”
她松开陆止爵,转身就往屋里走。
“你什么时候睡了我,我们只是刚好睡在同一张床一切都止乎礼。”
陆止爵在背后爽朗的笑着,拾起脚步跟在身后。
她泡了一个舒服的澡换好衣服下楼,陆止爵卷着衣袖在厨房里悉悉索索。
“我昨天找感冒药的时候发现你旁边那间卧室有人住,是穆小姐吗。”
“恩,思彤住我这儿。”
她缩进厨房,依着灶台:“那,平时都是你做东西给慕小姐吃咯。”
他没回头,都注意手下的动作。
“你以为我每天这么忙,有时间干这些事。”
“穆小姐是没地方住还是她喜欢住你这儿。”
笑意渐渐漫上他的脸:“怎么,听这口气还像在查问的样子。”
“哦,随便问问,您不爱说我也不强求。”
“那就不说了。”
芈笙拧了眉,不悦的扫了他一眼踩着重重的步子出了厨房。
“穆小姐是你朋友吗。”
“穆小姐住你家,她男朋友不会介意吗。”
“你们俩,曾经是不是恋爱关系,所以您现在这么照顾她。”
陆止爵给芈笙夹菜,宠溺的看着她:“衣服穿着合身吗。”
“哦,不大不小刚刚好。”
“内衣呢。”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呃,还,还不错。”
“不是我挑的,思彤给你挑的。”
芈笙忽然昂头把别墅扫视了一圈:“穆小姐在?”
“她没在,昨晚住的酒店。”
“她为什么住酒店。”
陆止爵停下动作,抬头别有用意的瞥了她一眼。
“思彤知道你在别墅所以没回来。”
她愣了片刻抓着头呵呵的笑着:“哎,穆小姐想多了。你感冒那么严重我们怎么可能有什么,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也不会选有人的地儿。”
芈笙忽然停下,神色尴尬的看向陆止爵。
“我,是不是越描越黑了。”
陆止爵摇摇头又低头吃东西:“记者的理解能力和反应能力都像你这么差。”
“什么意思。”
“快吃吧,不用去公司?”
她想回答还真不用,不过目前没必要让陆止爵更加心烦。
当然,或许他根本就不心烦。
两人站在车前,她对着陆止爵弯腰鞠躬。
“陆先生,谢谢您的招待和收留。”
他挑眉笑着,意味深深:“也谢谢凉小姐,这么不辞辛苦的照顾我还陪吃陪睡。”
芈笙被噎的说不出话垂头上车,降下车窗笑的迷人。
“再见,陆先生。”
“小心开车。”
白色的马自达卯足油门轰的一声冲出院子,陆止爵跟在身后咒骂一声。
芈笙刚上路电话就响了,那一头是陆止爵压着的不满。
“开车慢一点,你有塞车资格证么。”
她拿着电话又咯咯的笑:“好的,陆先生。”
两人在红绿灯的位置掉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没有迟疑,没有留恋。
芈笙刚进屋就被源茳带着连珠带炮的逼问。
“你去哪儿了,昨晚住在哪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芈笙只是笑着连连摆手:“你放心,你担心的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淋了雨,心情不好找了一家酒店舒舒服服的住了一晚。”
“我不相信,你之前的衣服呢。”
芈笙手一抬:“吶,湿的没法穿。”
“既然没法儿穿,那这衣服哪儿来的。”
“我给同事打电话,让别人给我带来的。”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源茳黑着脸:“你别给我打哈哈,也别说是沐栆和枭哥,我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见过你。”
“都不是,是公司刚来的新同事柳可可。”
这儿名源茳没听过,不过看着芈笙一副从容的样子又像是真的。
“出去一晚心情怎么那么好。”
她把东西收进房,出来推着源茳的轮椅到沙发边。
“我昨天没告诉你,枭哥说报道由他亲自接受,而且还放我几天假还是带薪的。”
源茳还是一脸的不乐意:“就这么点小便宜就把你乐成这样。”
“我算算,这么多的头条我这个月奖金一定很高。”
源茳嗤之以鼻,手指戳着她的头:“凉芈笙我警告你,要是敢出去招惹是非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乖巧的点头:“是,我记住了您的话。”
被源茳盘问的差不多她才回房,拿着进了水的手机给宋霖枭法信息报平安。
结果又是一顿恶狠狠的逼问,各种谎言才把宋霖枭给搪塞了。
这样阳光普照,明媚的心情只持续了几天。
在一条条的舆论压力指向陆家时,TIME发表公开声明。
陆琳琅酒驾撞伤人是事实,她也会按着法律接受审判。
不过,那位因此丢了性命的老人并非如此,老人不是因为车祸丧生而是因为老人自己有心脏病,在医院是死于心脏病。
听到这个消息,她正高高兴兴的约着柳可可在外面喝东西。
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第七频道报道不实,为了提升名气没有真凭实据的冤枉人。
也有人说是陆家权势太大,陆家利用关系歪曲事实,就是想让陆琳琅无罪脱身。
芈笙跟柳可可火急火燎的赶去公司,办公室里到处都是民众打来的质问电话。
“怎么回事。”芈笙随手抓住一个同事。
“还能怎么回事。”同事不满的甩开她的手:“还不都是你的原因,你倒好这件事的黑锅全让宋总监给背了,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柳可可黑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听见还是看见事实。黑白不分,做什么记者。”
同事被柳可可问的哑口无言,瞪着芈笙继续忙手里的事。
“我要去找枭哥。”
柳可可拽住她:“我陪你去。”
两人在门口被宋霖枭的助手拦住,他看了眼办公室摇摇头。
“不要去了,台长,副台长都来了,枭哥让我拦住你不让你进,有什么事等枭哥出来再说。”
芈笙跟柳可可心急如焚的坐在办公室,电视画面上一直重复着苏法夏的报道。
芈笙跟宋霖枭去警局交的证据全都不翼而飞,反而换成了所有都对陆琳琅有用的证据。
而最后,更让人意想不到是苏法夏到老太太家中采访,家里的人一致斩钉截铁说是老太太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有人在扭曲事实。”
芈笙靠着椅背,脸色抑郁:“我知道,扭曲事实的人就是陆家。”
柳可可看着画面中陆琳琅假仁假义出来道歉的样子,不屑的冷哼。
“芈笙,你别以为在西京陆家可以一手遮天,其实陆琳琅的母亲陈家也是省油的灯。陆琳琅今天这幅目中无人被骄纵的样子,就是陈华给惯出来的。”
“不管是谁,都是一些藐视法纪,自以为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
宋霖枭讲着电话进会议室,张瑞挤眉弄眼的跟在身后。
芈笙和柳可可凑上来:“怎么样,怎么处理。”
“我听枭哥的意思是要召开一个澄清会,台长让我们大大方方的承认对陆琳琅的不实报道,避免和陆家有什么冲突。”
“怎么可能。”
芈笙拍案而起,脸色愤恨不已:“现在她跑出来说自己是清白的,早的时候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