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披风哥也是好奇我为什么想要进入村子,我犹豫了半天也是把我脖子上的伤势给我说了,只是我没有说出脖子上那出伤势的恐怖之处,甚至连苏老爷子我都隐瞒了。毕竟披风哥也是带来很多神秘,我不能全盘托出,要有所保留。
披风哥看了看我的脖子,估计他也是个半吊子,看了半天,虽然看出来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然后他问我怎么找到那杏田村的,我说自有办法,然后反问他如何找到杏田村的,披风哥愣了愣,哑然失笑,拍了拍我肩头,嘿嘿笑着:这个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说!
接着我们两个人像是心照不宣般,都不说话了,心上自己的想法。
我先是回到新的出租屋,简单的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身上多出出现了红肿,仿佛就是掌印扣在自己的身上擦出来的。
梦境中发生的事情,竟然在我的身子上也应验出来,说明这个催眠不是一般的催眠,若是之前披风哥救我晚一些,即使我不被那摊水淹死了,也是被梦境里的那些怪人生生的活剥了。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古怪的地方,我发现黄符彻底的变了一个模样。
黄符大部分区域已经变作了烧焦的模样,而且程度还很深,我想到我的胸口之前被一只手给抓到了,就是因为黄符,才是把那些人都给激怒了。
黄符不仅烧焦了许多,而且还被之前的黄泥水给浸湿了。我记得猥琐大叔曾经告诫我不要把黄符给弄湿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是破戒了。我想了想,还是把黄符给丢进垃圾篓里。
既然披风哥也回来了,那么这黄符也没有多大用了。跳大神的自然有对付跳大神的手段,有披风哥在,我现在只需要找出对付催眠师的办法即可。
披风哥在屋外一个人默默的看着远方夕阳,愣是一句话不说,这与他平常的风格有些不相符。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身子微微一抖,仿佛才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我问。披风哥摇摇头,叹口气说:那个老糊涂,自己逍遥快活不叫上我,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的心真的好痛。
听罢披风哥这番话,我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调侃他两句,披风哥趋势有些面色低沉的说:那老糊涂早先就是与我做过约定,会以我们特有的方式联系彼此,没想到这离上一次联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竟然没有丝毫音讯,我想他应该是碰到了麻烦,脱不开身!
我听到这里,心上一惊,出声问:你师傅会不会出事?话说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张嘴想要改口,用委婉一些的口气。
但是披风哥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十指合在一处,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半倚在栏杆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不在意的说道:那老糊涂手段多着呢,很少有人能让他吃瘪,即使是你们东北地界,也有很多人是他的手下败将。
我面庞抖了抖,心上满是不信,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我想到披风哥这些天一直失踪,预示问他去哪了,我可是对那一晚的事情很是好奇,毕竟这样重要的线索却因为我能力不足而浪费掉了。
披风哥挑了挑眉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怪脸人偷袭我的那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在那以后,他去了哪里。最后还问了他催眠师的问题。
披风哥挠了挠脑袋,骂了一句:你这连珠炮般的说了一大堆让我先从哪里说起来?
但话虽如此,披风哥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始说了起来。我看他说得兴起,下意识的想要掏出烟,但是想到披风哥不抽烟,也只能是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披风哥先给我说了催眠师,他说催眠师这个行业里有好有坏,但修炼到一定的火候,很是难缠。催眠师这他们圈子里并不这样称呼,他们的称呼是鬼师,或是灵蛊师。
鬼师只要进入了他们的圈子,那么他们的手段会比寻常的催眠师多出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变化,一些即使是催眠师也认为匪夷所思的手段,鬼师们也能施展出来。
让平常的催眠师也感到匪夷所思的手段?
难道是随意构建梦境,即使梦境中的场景不曾在我的脑子中出现过?
我听到这里不由的把心上的疑问说了出来,披风哥却是摇了摇头,说连他自己也没有见过鬼师,他的听闻只是师傅告诉他的。
而江湖传闻,鬼师的数量很是稀少,但只要你碰到鬼师,他存心想要取你性命,你连反抗都是做不到!
披风哥说到这里,面色隐隐有些凝重:那老糊涂说鬼师是少数让他忌惮的存在。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暗暗咋舌,以披风哥这种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人也会示弱,那么说明鬼师这一类人的手段确实很厉害。
我不由得想到这几天无声无息被催眠的恐怖境况,若是稍有差池或是停顿,我恐怕都是难以从梦境中苏醒过来!
催眠师的可怕也在于此!
披风哥皱眉说我怎么惹上鬼师的,我也是纳闷,这些日子净是碰上怪事,我连所谓的鬼师的面貌都没见过,怎么知道自己惹了谁?
披风哥闻声摆摆手说:你精神气不佳,自然很容易成为鬼师的下手目标,你放心,跟我在一块时,鬼师不敢现身,除非他的道行能稳压我。
我看披风哥说得满满当当,牛皮吹上了天,心上却是只信了半分。
接着披风哥给我说起那个晚上,筒子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那天之前,他是为什么找上我的。我听了半天,却仍是听了个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披风哥到底发现了什么真相。
披风哥说,他来帮我,也只是为了接近我,从我身上得到他师傅的线索。因为不论是什么怪事还是奇人异事都缠上了我,因此跟着我,能够快速的发现线索!
在披风哥师傅离开之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披风哥传回自己的行踪,他们师徒特有的手段,没有人都能发现。而近期他师傅传回去的最后消息,却是停留在王柏这两个字上面。
师傅告诉披风哥,最近收了一个公案,可能有些棘手,暂时不会联系,最后却是没有留下任何地址或是去向,便是这样失踪了!
披风哥说他师父那些信息像是匆忙留下来,但仍是有条不紊,说明他还有余力,但是他师傅既然失踪了一个多月,那么说明他的那件事非常的棘手,一个人暂时还解决不了,于是他想要找到师傅,帮师傅的忙。
凭借王柏的线索,他找到了我,观察了我几天后,披风哥发现我并不是道上的人,反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存在,但却是撞到许多连他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披风哥告诉我,跟踪我的人中,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而是有不少行踪诡异,连他也追寻不到的高人!
其中就包括阴老七的人,经过一番接触,披风哥摸出了阴老七的意思,他们要在筒子楼摆场子,引来那个据阴老七说,掌握披风哥师傅线索的人,但是前提条件只有一个,要把我带回筒子楼。
当时披风哥问阴老七为什么要把我引回去,阴老七说只有我才能引出后面的人,披风哥权衡了利弊,还是决定姑且相信阴老七。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没有做多少周全的准备,也就接连撞上阴老七摆下吴门纸傀阵。
最后甚至是阴老七的真正面目都没有看到,还差点被那头凭空冒出来行尸给整死。他心里有愧,才是拼死护我,没想到最后行尸莫名其妙的被控制住,他知道筒子楼里秽气深重,于是先把我带了出去,最后行尸消失,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奇怪了起来,问他行尸指的是那怪脸人吗?披风哥没想到我会用这个词形容那晚上的怪人,他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所谓行尸,就是人死前一口气闷在胸前,久而不散,化作秽气,涌遍尸体四肢百骸,使其不腐,在巧合之下,便会立地而起,是成行尸。
行尸,行动迟缓,嗜血吃肉,最喜阴气。
既然行尸行动迟缓,那么那个晚上的怪脸人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我问出声。
披风哥摇摇头:那不是一般的行尸,那晚上的行尸被人远远的操控住了,操控之人的道法高深,行尸也就有了他一层的功力,加上行尸身形不朽,金铁难伤,才会这么难缠的。
披风哥他本可以用百年桃木和黄符卸掉他体内的煞气,和他脑袋里藏着的名门,但是却是为了救我,因而下来得匆忙,没有带足家伙,所以才是对行尸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借桃木剑百年木气暂时压制行尸,但没想到,操控行尸的人道法实在凶悍,在他躲避不急下,吃了一击重伤,一口气没喘上去,才是暂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