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高寒指着自己胸前的虎首刺青显得有些激动,但此刻我们却并不知道这个刺青除了惩罚之外还会有什么其它地方的不同吗?如果说有似乎也就只有我感觉到了,每每看见这虎首刺青,似乎我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危险随时都能够降临,又随时都会消失。
但是这里除了我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人有有这种感觉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和我包里面的盒子与眼球一样的珠子有关?似乎不可能,因为我爷爷似乎以前并没有说起过他和契丹族或者叫耶律的什么人有过交集,所以这种推断我想可以否决掉。那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个虎首刺青对我似乎不是很友好?难道是耶律高寒?
感觉不对,倘若是耶律高寒弄得,他此刻也不可能如此举动。那么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何就会出现那样的景象呢,此种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还有为什么每次他都要袭击我成功的时候,却又莫名的自动消失,这其中会不会……
我望着耶律高寒,觉得他身上的秘密似乎比我身上的眼珠一样的球体的秘密还要多,而且几乎每一个秘密都能够使得史学界以及考古界发生震天动地的运动。
耶律高寒指着自己的胸前的虎首刺青激动异常的对着我们三人说道:“如果说……你们只是认为这个刺青仅仅只是……只是一个惩戒的话,只是让我们抬不起头来的话,那么你们就错了。”
杜教授、欧阳静在听完耶律高寒的话,都是呆立在当场,说不出一句话来。在场的除了四人耶律高寒这个当事人之外,就只有我还算淡定冷静。因为我总感觉他这刺青有古怪,此刻耶律高寒把他说出来了,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之前的躲躲闪闪,现在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肚子里憋着的话尽可能多的吐了出来。
此时的杜教授和欧阳静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激动和愤怒的耶律高寒,却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带着他将自己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语说出来,所以就只是那样的看着他。
耶律高寒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却是对着杜教授说道:“其实这些我根本就不该说的,因为族中对此有规定,不让过对外人说。而此时我说了这么多依然是违反族中规定,回去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欧阳静看着耶律高寒,眼睛中却是充满了急于得到答案的渴望和求知心。刚要开口却哪知就被杜教授挡了下来。
杜教授对着耶律高寒说道:“既然有这规定,那就不要说吧。”
我与欧阳静以及耶律高寒在听到杜教授的话时,却是突然之间被惊的呆在当场。我想当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是被教授的这一举动弄得无法理解。因为按照教授的性格,肯定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而此刻竟然就这么的止住了,这其中难道说……
杜教授他此时正靠在椅子上闭目思考着问题,在想到不解处时他的眉头会稍稍的皱起,但紧接着又是舒缓了下去。就在我和欧阳静两人对视一眼,而旁边的耶律高寒则是垂头不语时,杜教授却是猛然间站了起来,对着大家狂笑了起来。
杜教授笑完走到耶律高寒面前对着耶律高寒说道:“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就算你的族人也是一样就当今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只是叫你们过来训话,其他的你们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也没听,知道吗?”
我和欧阳静一时摸不清头脑了起来,感觉糊里糊涂的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按照以往教授的性格应该会很高兴的啊,怎么今天感觉怪怪的?还让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见?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时候耶律高寒却是说话了,他对着杜教授点点头说道:“学生知道了。”
在听到耶律高寒这样的回答,欧阳静终于是坐不住了。她就是一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只要一件事她觉得自己起了兴致,就必须要问个究竟。
于是她便是问起了杜教授说道:“杜教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继续追查下去纠正历史的错?这不符合我们做学术研究人的做事方法啊?”
我并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他们说的话也都是正确的。而杜教授此刻不去追查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而此刻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阻断了一位致力于研究几十年热忱的老人退缩,所以我没有阻拦欧阳静,因为就算她不问我也会问这个问题。
这时的杜教授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耶律高寒的身上。到这里我就明白了原来这里的关键还是在耶律高寒。
耶律高寒看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便哀叹一声说道:“唉,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你们非是逼着我将这些说出来。知道吗?只要我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杜教授点点头,看着大家并走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对着大家说道:“唉,的确是这样。没想到事情到这里还是变的复杂了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们,唉!”
此时的我和欧阳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惊得不轻,我们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于是忙问教授什么事情居然会这么严重?
此时的杜教授摇摇头对着我和欧阳静说道:“或许有件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就是去年也是和我一样研究辽史的黄教授突然因为心脏病去世,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吧。”
我和欧阳静都是点点头,然而只有耶律高寒却是站在一旁却是一言不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教授突然话锋一转变的犀利了起来说道:“然而他却根本没有心脏病!”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耶律高寒说的,而且话锋极其犀利严厉。
我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于是我问杜教授是怎么回事?我这样说道:“杜教授会不会是急性心脏病?这也说不定啊,常年累月的在外面工作而且风餐露宿,留下这样的隐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欧阳静也是说道:“是啊,杜教授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哪一天就出现这种事情了呢,而且人体的结构至今是个谜,所以谁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杜教授转过脸来说道:“你慢慢二人其实说的都没错,所以当法医得出这样的结论来的时候,当时我也并没有在意什么。只是后来在送到殡仪馆的时候我发现黄教授的脖子的地方有一个细细的不可察觉的小孔已经结成血痂了。这时我就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于是就和法医已经同行的警察将尸体送到法医处进行解剖,这才发现原来杜教授是被人注射了一种能够迅速使心脏衰竭的药物这才致使他死亡的,而最终的原因正是那个脖颈处那不起眼的小孔。”
杜教授转过头又对着耶律高寒说道:“我们为了不让这件事情的影响扩大,就封锁消息谎称是因为心脏病引起的。然而,然而……”说到此处,杜教授稍稍的停顿了下。之后双眼似乎是一支利箭一般死死的盯着耶律高寒说道:“然而他却一点心脏病的前兆都没有,而那一晚我们刚商议好,第二天准备将一些研究资料发表,当天夜里他就……”
说完他便掩面哭泣了起来,哭完后便又是说道:“事后一些相关的研究资料也是不见了踪迹。唉~开始我们认为可能是外国间谍所为,便严密的封锁消息,而今天两者联系,唉!”
这时,耶律高寒终于坐不住了便对着杜教授说道:“黄教授被杀其实我在族中也是得到过消息和传闻,族中长老认为这个黄教授的研究可能会动摇我们契丹族千年的传承,于是派出了族中最为顶尖的杀手来刺杀他。”说完他便又是低下了头去。
我在听完耶律高寒的诉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刚想要去问耶律高寒,却是惊讶的看见一向冲动的欧阳静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感到稀奇,而只是微微的点点头。随后站起来对着我说道:“其实契丹族这样做并不是没有道理,别人传承几千年的东西,而我们却是非要将它破解这明显是于理不合的事情,他们采取一些行动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在我惊讶的目光投向欧阳静的同时,他也是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来。然后对着杜教授说道:“他们其实拿完资料后就不应该杀人的,然而他们却是如此作为,想必也是有他们自己的苦衷,所以杜教授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么我想就不应该再有发展下去的余地了。”
我似乎是看明白欧阳静的做法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再发展下去了,否则我们大家都会死在这上面。于是我便对着教授说道:“是啊,杜教授欧阳静其实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所作所为其实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毕竟这是人家内部的矛盾,我们再去横插一缸子算什么事情啊?眼下是耶律高寒告诉我们,倘若换做其他人,我想我们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毕竟人家有先祖遗训和长老严令。他现在将这些告诉我们回去估计也是会受到惩罚的,那我们是不是要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呢?”
耶律高寒看我如此的帮他,他也是露出惊讶的表情,先前在校园后的小山上他还如此的对我而眼下我却这样的帮他,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他便向我投出了感激的目光,对着杜教授说道:“杜教授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关系着我们四人的身家性命。所以还请教授您不要声张出去,否则我将有可能被赶出族群或者直接被杀。”
此时的杜教授见耶律高寒和我已经和好,而且也答应不将此事说出去这便也安心了下来,对着我和高寒还有欧阳静说道:“今天这件事情只许我们四人知道,其他谁也不准告诉否则我们四人谁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今天晚上你们过来只是关于打架的事情,知道吗?”
我、欧阳静还有耶律高寒三人互相看了看便是点头称是。
看着我们三人如此,杜教授凝重的眼眉也是舒展了下去,便是对着我们三人说道:“今天你们再校园里面公然打架,且互有受伤屡劝不止。本该重责。而今天你等悔改已有且已经和好,我就命你们三人明天就负责全校的清理工作,都听明白了吗?”
我们何欧阳静以及耶律高寒三人连连点头道:“嗯,我们都知道了!”
杜教授稍稍点点头说道:“这就好了,你们也累了,就各自的回去歇息吧,明天可是有你们忙的!”
我们也是相继点点头,走出了杜教授的办公室。而当走出办公室的一瞬间,我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那个站在杜教授跟前的有些发黑的骷髅架子。
可是没想到那副骷髅架子正歪着头,直直的望着我们三个人,那一副暴露在空气中的白色牙齿上下动了两下似乎在说——“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