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牢长的手指头不停的在动着,很久,停下了,转过身来。
“我们进牢房看看。”
我不知道老牢长要做什么,他对典狱是熟悉的,在典狱里呆了一辈子,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跟着进去,老牢长背着手,走着,尸动竟然是十分的老实,没有一丝的声息,这里除了两个黑白的灯笼之外,就是这个66和99号牢房的奇怪事情。
我们查看牌子,老牢长又看了我一眼。
“在确定吗?”
老牢长这样问我,我也是觉得奇怪。
“您在这儿呆了一辈子,您会不记得吗?”
老牢长摇头。
“到底是年纪大了,我似乎是记住了,扎让弄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我告诉的,怎么会错呢?”
老牢长这么说,我更是不确定了。
“也许是我记错了。”
我们两个回到办公室。
“或者说,你现在回典狱去看看。”
“不,如果是真的,错了,那么一切都晚了。”
我知道,要出事了。
“也许并没有错。”
老牢长不说话了,我问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摆了一下手,睡觉去了。
我睡不着,老牢长的这样不稳定,让我更发毛了,老牢长是一个沉稳的人,此刻也是开始不起来,烦躁起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个千数人还是没有事,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时间越常事情就会越复杂。
扎让突然进来了,我是从窗户那儿看到的。
“老牢长,扎让进来了。”
老牢长没动。
“他再不进来,事情就麻烦了。”
扎让进办公室,进来就问老牢长。
“怎么搞的?”
“我让错了一个地方,这也是唯一记错的地方。”
“是什么?”
“66号和99号牢房,两个位置错了。”
“你,唉。”
扎让坐下了,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跟傻子一样,把命丢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扎让站起来说。
“唉,这扎典万万是不能错的,错一个地方,都会有麻烦的,千数尸动,一直就是没有出现,就是错在这个地主,引诱而不出,如果是这样,这些尸动,恐怕是会失控的。”
“怎么会这样呢?”
“你也不扎纸,解释不清楚,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千数不出来,如果不出,我就没有办法把黑白灯笼灭掉,灭不掉,这些尸动,恐怕也是会以阴而寻自己的千数。”
“什么意思?”
“如果是尸动自己以阴寻找到自己的千数,那就是它们的千数,这千数并不听我们的,而是它们的首领,如果是在外面我们引诱而来的,我可以做扎术,这首领就是我们的,可以控制住,这个错误就是无法引诱这千数而来。”
“有办法吗?”
“唉。”
扎让叹气,我想,这是自然有办法了。
“你说。”
“你们两个中选择一个,而我不行,我不灭那灯笼也是没用。”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
我傻在那儿了,这不是还是让我死吗?你八大爷的,扎让,你玩我是吧?
我怒气四起,把杯子“咣”的一下摔了。
“你用不着生气,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个扎典控制不了这些尸动,恐怕就没有人能控制了,就是王飞宇,徐铮也无法控制了,超过了七百人,近千数,千数必成。”
想想,这就是完蛋了,我的命,此刻就如同摆在盘子里的苹果一样,随时就会被人吃掉,只要愿意。
我坐下不说话,老牢长进了里屋,看来又是去睡了,我坐在那儿点上烟,不说话。
扎让看着窗户外面,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其它的办法。
扎让突然大叫一声,我扎你大爷的,吓死我了,他去撞那个门,可是没有撞开,我也意识到了,老牢长……
我一脚下去,门开了,老牢长已经死了,把自己勒死的,我一下就软在那儿,扶住了墙。
扎让过去大呼小叫了半天,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
“最应该死的就是你。”
我一下就来气了,一把抓住了老扎头。
“你TMD不弄这个扎典这破东西,会死人吗?你不弄什么扎纸诅咒,会有这么多事情吗?死的应该是你……”
我是真的要疯了。
老牢长就这么死了,我还在想着,他们怎么弄死我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多少的误会了老牢长。
“好了,没办法了,把人抬到牢房去,成千数。”
我没动,此刻我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什么地方都是软的。
扎让一个人把老牢长弄到了牢房里,以尸动阴养千数。
扎让再进来说。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我送你出去,我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千数成,我灭灯笼再出去。”
我真想掐死这个扎让,简直是让我太痛恨了,还有顾晓珂,你说你折腾什么尸动,还有王飞宇,徐铮,你们弄这些尸动干什么?
我的脑袋反正是乱的没办法,仿佛整个世界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了,是他们杀死了老牢长。
回到那楼,我把自己关进一个房间里,失声痛哭,谁叫我也不出去。
我呆了一天一夜出来了,坐在院子里发呆。
老牢长就这么的死了,简直让我太接受不了了。
我病了,病倒在床上,如果此刻死去了,我也就没有什么痛苦了,什么诅咒,什么破咒,什么不和的金桃子,什么族类,什么那个神秘的地方,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那天,王娇进来,说有一个人想见我,我说不见,话刚说完,那个人进来了,我差点没弄成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