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进办公室,拿着酒和菜,把雷旭叫过来,一起喝酒。
“狱长……”
“别这么叫,我现在不是狱长了,而是副的,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哥就行了。”
“嗯。”
“哥,我感觉这件事似乎不是冲着你来的。”
“现在没办法确定,今天晚上就有结果了,这条线到底是会进我的办公室,还是薛高明的办公室,真是不好说。”
“不会是那个阿林山字码的诅咒吧?”
我没说话,或者说我已经肯定就是阿林山诅咒了,如果是,那我是逃不脱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条闪光的线,就到了二楼楼梯口上面的地面中心,不左不右的,这让人的心揪得难受。
我看到薛高明的脸色苍白,眼神有点发散,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拼着命的要当这个什么典狱长,而且名声也是臭在外了,面儿上敬着你,转身就吐你家祖坟一下恶心。
我叫上雷旭,让他跟我去腰卜村。
我到了嗐的门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一片的死静,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骗我吧?不管怎么样,嗐在村子里也是住了六十年了,死了,村里人应该是送送的,我感觉是被骗了。
敲门,王新然打开门,看到我们。
“秋林,你自己进来吧!”
我看了一眼雷旭。
“你在车里等着我。”
我进了屋子里,看到了棺材,知道,嗐真的死了。
“怎么没有人送呢?”
“今天只有我们两个送葬,我已经行过冥了,抱嗐的尸体抱进棺材里,我套马上送到坟地,埋了就可以了。”
“怎么就两个人?”
“这是嗐说的。”
我没有再多问,进到里屋,嗐躺着门板上。
我过去站了一会儿。
“嗐,我送你一程,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朋友。”
我抱起嗐的那一瞬间,感觉到抱着的位置,就是后面有东西,我没有声张。
把嗐送到棺材里,那东西就在我的兜里了。
合上棺盖,上棺钉之后,就上了马车。
一直到了山脚下的一片空地,那儿已经挖好了坑,看来,我来只是一抱罢了,不需要我做其它的。
十点多全部结束了,没有那到会这么简单,这让我挺意外的,想想,这并不意外,嗐大概就是一个不喜欢跟人接触的人,连走的时候都是这样。
“嗐死的时候,死在了什么地方?”
“自己把门板拆下来躺在上面的。”
此刻,我明白了,那个东西是嗐留给我的。
那天,没有多呆,上车就回家了,天黑我要去典狱,那条闪光的线,今天肯定会是有一个了断了,或者是左,或者是右,或者是北,或者是东。
回到家里,我就进了书房。
那个东西没等拿出来,有人敲门,我出去开门,竟然是胡中。
“来喝一杯,有一件高兴的事情。”
胡中大老远的从山里跑到这儿来,就为了喝一杯?没有这么大酒虫的,如果这样,就不是虫子了,而是蛇了。
我让他进来,给小酒店打了电话,叫了菜和酒。
胡中看样子有点兴奋。
喝上一杯这后,胡中说。
“嗐死了。”
我一愣,胡中瞪着我,半天又说。
“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高兴的呢?死人的事情。”
“噢,你不高兴也对,跟你没多大关系,可是我高兴,我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里的。”
我愣住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一提刺哈族,他就是十分的生气,说嗐是邪恶的。
“我到是愿意听听详细。”
“当然,我先说刺哈族,他们是猎族,就是靠猎而生,什么都打,他们有自己的一种方法,我父亲也是猎人,他们是好朋友,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打灵狐,还有就是水姑,这都是有灵性的动物,我父亲不让打,他们不听,那年他们又打了一只水姑,请我父亲去吃肉,我父亲一进院子就味出来了,是水姑肉的味道,那是水姑独有的肉,独特的味道,天下最美的一种肉。”
胡中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我父亲翻脸了,拿着枪就给了嗐一枪,这一枪中了要命的地方。”
胡中摇头。
“他们事后竟然没有再追这事,但是第二天,嗐来父亲的地窨子,请我父亲喝酒,就是那天,嗐把水姑胆皮放到了酒里,水姑肉最美,胆皮最毒,没有一种毒药能比,所以杀水姑,几分钟要把胆除掉,不然全身就都是毒了,我父亲就这样的死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仅仅是因为那一枪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也没有再多问,胡中既然不想说,那还是有不想说的道理,我好奇心是重,但是没有到不要脸的地步。
“只是可惜了,嗐死了,有一件东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东西,我摸了一下口袋,那东西我还没有来得急看,胡中就来了,会不会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呢?
“嗐是常年吃水姑肉,身体里会长出来一种东西,那是水姑肉中的一种东西,必需要经过人的身体来积攒,任何方法都不行,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积攒这东西,后来,这水姑肉也是吃得顺嘴了,一举两得。”
胡中把酒一下干掉了。
“什么东西?”
“灵岁。”
我一激灵,关于灵岁,在这个小城真的有传说,我七八岁的时候有,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传这件事了。
灵岁,一年十岁,岁岁昏睡,百年千岁。
这是当时传下来的顺中溜,什么意思,大概是一年顶十岁,百年千岁,可见能活到千岁。
还有另一种传说,是可怕的,想想汗毛都倒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