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讨厌这种感觉,东阳悔只能看到,听不到。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如此;冷清。吞噬她的神志。转眼又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深渊,望不见底的黑暗。猛然从梦中惊醒。为什么会这么真实,这个梦,寂静的大殿这一刻有些诡异,安静的让她害怕。那个男子是谁,那一朵诡异的彼岸花为什么让她觉得如此熟悉。
“红妆,红妆,红妆。”连连叫了三声,红妆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见东阳悔一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怎么了,公主,可是做了噩梦?”红妆有些担心,紧张的拿着毛巾给她擦汗。东阳悔面色惨白,本来就身子清瘦,身子因为恐惧在轻颤。缓了缓神,很快又恢复镇静,“无碍,只是一个噩梦罢了。宫宴可开始了吗?将本宫的那件华服拿来,本宫就穿着那一件去。”“那件绣玫瑰的黑色华服?”东阳悔起身:“是的。”走到梳妆镜前,准备整理妆容。“皇上貌似不喜公主穿黑色衣服,况且,这是三公主的生辰宴会,穿黑衣不好吧。”
东阳悔正欲答话,相思已先推门而入:“公子,刚才有一名侍者送来一件白色宫装。说是午时邂逅的赠礼。”东阳悔皱眉,邂逅,那个兮王爷暮流歌么,呵,有意思。“放那吧,待会本宫穿着。”相思将衣服置好:“公主不担心是否有人要害您吗,要不奴婢吧这件衣服烧了。”听着相思担忧的声音,东阳悔冷冷一笑:“无碍。红妆,给本宫梳妆。相思,将那件翡翠摆件装到礼盒里,拿此作贺礼。”
得到主子的吩咐,都忙着手中的事。东阳悔一脸冷峻,思量着待会儿若是遇见什么情况该如何应对。总觉得宫中烦。怕是疲于心计,总是令人防不慎防。打扮好后,天色渐黑,想来晚宴要开始了。相思差人备了轿撵,一行人来到时,在场已来到不少臣子,别国有身份的人,各宫妃子公主皇子已经就坐。看见东阳悔来到之后,在场人并不注意,只是几个公主因为她怎么没穿黑衣而讨论起来。
此外,倒是没人注意她。皇帝与帝后还没到,包括今日的主角东阳欣,想也不用想,许是在梳妆打扮。东阳媚瞧见她,向她招手,莞尔一笑。东阳悔回以一笑,抬步坐在上座,次座便是东阳媚。哪怕今日主角是东阳欣,可嫡公主荣源公主的身份与一个普通公主,自然高贵不少。落座之后,臣子参拜。东阳悔挑眉,道了声不必多礼,与东阳媚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随后,兮王爷入场。依旧是一身月牙白袍,面色阴柔,许多女子垂下头,脸色染上了几分红晕。东阳媚小声调笑:“悔姐,我瞧着兮王爷与你挺是般配。”东阳悔狠狠瞪了她一下,东阳媚不怒反笑。暮流歌见东阳悔身着今日他送的那件白衣,嘴角若有若无勾起,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又令在场年轻女子脸红心跳。暮流歌入座之后,东阳帝与帝后轩辕阑也随之到场,还有一旁恃架的东阳欣。帝君帝后落座,在场人起身行礼。东阳帝率先发话:“众卿平身,赐坐。今日欣儿生辰,各位不必见外。”众人道:“谢陛下。”
落座之后,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东阳欣坐在一边,望着东阳悔,眼中满是狠厉,那个位置我一定会得到。齐王爷本是吃着好酒,不过两尊,已有些醉意,率先开口:“如今皇兄得到了一个好女儿,才略容貌皆是极好。臣弟给皇兄道贺,也祝三公主生辰快乐。”东阳欣面含笑意。起身道谢。经这一番贺词,在场的气氛也缓和不少。许多人向帝君,东阳欣道贺。宴会气氛极佳,撤去那些舞女。作为东道主,东阳欣要上台表演。东阳欣应众人之邀,却差侍女捧来一个罐子:“父皇,今日趁着欣儿生辰,欣儿今日想玩一个新花样。不知父皇可应允?”东阳帝瞅了一眼东阳悔,见她神色平淡,点头应允。
东阳欣将罐子置于正中,向众人解释道:“罐子里有写了众人名字的叠纸,抽到谁谁就献上才艺,女子可歌舞,男子可吟诗作对。”转身看向东阳媚,面色含笑:“请二姐帮这个忙可好?”东阳媚挑眉,望向东阳欣的眼光有几分不明意味。旋即还是起身,走至罐子旁,朝众人莞尔一笑,当真是妩媚倾城。在场有些单身男子眼中近痴迷。纤纤玉手伸进罐子里,抽出一张纸,看到纸上的名字似乎有片刻怔住红唇轻启:“皇后娘娘。”轩辕阑一愣,随即笑道:“欣儿未免太过顽皮,本宫年岁不小,实在谈不上献艺。”东阳欣轻笑,同样客套回答:“皇后娘娘可不能就这样赖掉,今儿是欣儿生辰,娘娘这样,欣儿可不依了。”轩辕阑衣袖中的手紧了紧,不过面上依旧是端庄的笑容,至少皇后的风姿丢不得。这个后位,她可是宝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