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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纪事二

冥杂记唐吴王文学陈郡谢弘敞妻高阳许氏武德

初遇患死经四日而苏说云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狱

未见官府即闻唤虽不识面似是姑夫沈吉光语音

许问云语声似是沈丈何因无头南人呼姑姨夫皆

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头置于膊上而诫许

曰汝且在此勿向西院待吾为汝造请即应得出许

遂住吉光经再宿始来语许云汝今此来王欲令汝

作女伎倘引见不须道解弦管如不为所悉可引吾

为证也少间有吏抱案引入王果问解弦管不许云

不解沈吉光具知王问吉光答云不解王曰宜早放

还不须留也于时吉光欲发遣即共执案人筹度许

不解其语执案人云娘子功德虽强然为先有少罪

随便受却身业俱净岂不快哉更东引入二院其门

极小见有人受罪许甚惊惧乃求于主者曰平生修

福何罪而至斯耶答曰娘子曾以不净盛食与亲

须受此罪方可得去遂以铜汁灌口非常苦毒比苏

时口内皆烂吉光即云可于此人处受一本经记取

将归受持勿怠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余许生时素

未诵经苏后遂诵得一卷询访人间所未曾有今见

受持不阙吉光其时尚存后二十年方始遇害凡诸

亲属有欲死者三年前并于地下预见许之从父弟

仁则说之

冥报记唐武德中遂州总管府记室参军孔恪暴病

死一日而苏自说被收至官所问何故杀牛两头恪

云不杀官曰汝弟证汝杀何故不承因呼恪弟死已

数年矣既至枷械甚严官问汝所言兄杀牛虚实弟

曰兄前奉使招慰獠贼使某杀牛会之实奉兄命非

自杀也恪曰使弟杀牛会是实然国事也恪有何罪

官曰汝杀牛会獠以招慰为功用求官赏以为己利

何为国事也因谓恪弟曰汝以证兄故久留汝兄既

遣杀汝便无罪放任受生言讫弟忽不见亦竟不得

言叙官又问恪因何复杀两鸭恪曰前任县令杀鸭

供客岂恪罪耶官曰客自有料杀鸭供之将求美誉

非罪而何又问何故杀鸡卵六枚曰平生不食鸡卵

唯忆九岁时寒食日母与六枚因煮食之官曰然欲

推罪母也恪曰不敢但说其因耳官曰汝杀他命当

自受之言讫忽有数十人来执恪将出去恪大呼曰

官府亦大枉滥官闻之呼还曰何枉滥恪曰生来有

罪皆不遗生来修福皆不见记者岂非滥耶官问主

司恪有何福何为不录主司对曰福亦皆录量罪多

少若福多罪少先令受福罪多福少先令受罪然恪

福少罪多故未论其福官怒曰虽先受罪何不唱福

示之命鞭主司二日倏忽鞭讫血流溅地既而唱恪

生来所修之福亦无遗者官谓恪曰汝应先受罪我

更令汝归七日可勤造福因遣人送出遂苏恪大集

僧尼行道忏悔精勤苦行自说其事至七日家人辞

诀俄而命终也

法苑珠林唐括州刺史乐安任义方武德年中死经

数日而苏自云被引见阎罗王王引人令示地狱之

处所说与佛经不殊又云地下昼日昏暗如雾中行

时其家以义方心上少有温气遂即请僧行道义方

乃于地下闻其赞呗之声王检其案谓吏曰未合即

死何因错追遂放令归义方出度三关关吏皆睡送

人云但寻呗声当即到舍见一坑当道意欲跳过遂

落坑中应时即起论说地狱画地成图其所得俸禄

皆造经像曾写金刚般若千余部义方自说

冥报拾遗咸阳有妇人姓梁贞观年中死经七日而

苏自云被收至一大院见厅上有官人据案执笔翼

侍甚盛令勘问此妇人合死不有吏人赍一案云与

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官人敕左右即放还吏白

官人云不知梁有何罪请即受罪而归官人即令勘

案云梁生平唯有两舌恶骂之罪更无别罪即令一

人拔舌一人执斧斫之日常数四凡经七日始送令

归初似落深崖少时如睡觉家人视其舌上犹大烂

肿从此以后永断酒肉至今犹存

冥祥记雍州醴泉县人杨师操贞观中任蓝田县尉

满后以身老还家躬耕为业然立性毒恶喜见人过

每乡人有事无问大小即录告官县令裴瞿昙用为

烦碎初不与理师操或上表闻天人皆不喜每谓人

曰吾性虽急暴从武德已来四度受戒日诵经论然

有人侵己则不能忍至永徽元年四月七日夜见着

青衣人骑白马从东来云东阳大监追汝须臾不见

师操身忽倒已到东阳都录处于时府君大衙未散

师操遂私行曹司皆有几案囗席见囚人或着枷囗

露头散腰或坐立行住如是不可算数师操向东行

到一处有孔极小唯见小星流出臭烟蓬勃有两人

手把铁棒修理门首师操问此是何曹司答云是猛

火地狱拟着持戒不全人闻有杨师操一生喜论人

过逢人诈言惭愧有片言侵凌实不能忍欲遣入此

故修理之今日是四月八日其家为师操身死布施

斋供曹司平章欲放归未得进止我在此待师操便

叩头礼谢云杨师操者弟子身是愿作方便答云尔

但志礼十方佛心忏悔改却毒心即往生他处师

操依语声发愿遂蒙放还经三日却活操具述于慧

靖禅师改过忏悔今见年七十五每一食长斋六时

礼念后梦前追使者云尔既止恶更不来追但勤诚

修善而已

通幽记唐贞观二年陈留县尉刘全素家于宋州父

凯曾任卫县令卒于官葬于郊三十余年全素丁母

忧护丧归卫将合葬既至启发其尸俨然如生稍稍

而活其子踊跃举扶将夕能言曰别久佳否全素泣

而叙事乃曰勿言吾尽知之速命东流水为汤既至

沐浴易衣饮以糜粥神气渐属乃曰吾在幽途蒙署

为北酆主者三十年考治幽滞以功业得再生恐汝

有疑故粗言之仍戒全素不得泄于人全素遂呼为

季父后半年之蜀不还不知所终

冥祥记唐殿中侍医孙回璞济阴人也贞观十三年

从车驾幸九成宫三善谷与魏征邻家尝夜二更闻

外有一人呼孙侍医者璞谓是魏征之命既出见两

人谓璞曰官唤璞曰吾不能步行即取马乘之随二

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淡璞怪而不敢言出谷

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

持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追所得者是

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随路而还了了不异平生行

处既至家系马见婢当户眠唤之不应越度入户见

其身与妇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着南壁立大声唤

妇终不应屋内极光明壁角中有蜘蛛网中二蝇一

大一小并见梁上所著药物无不分明唯不得就囗

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壁久之微

睡忽惊觉身已卧囗上而屋中暗黑无所见唤妇令

起然火而璞方大汗流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马

亦大汗凤方是夜暴死

法苑珠林魏州武强人齐士望贞观二十一年死经

七日而苏自云初死之后被引见王即付曹司别遣

勘当经四五日勘簿云与合死者同姓字然未合即

死判官语士望曰汝生平好烧鸡子宜受罪而归即

命送其出门去曹司一二里即见一城门城中有鼓

吹之声士望忻然趋走而入之入后城门已闭其中

更无屋宇遍地皆热灰士望周章不知所计烧灼其

足殊常痛苦士望四顾城门并开及走向门其扉即

掩凡经一日有人命门者曰开门放昨日罪人出即

命人送归使者辞以路遥迁延不送之始求以钱绢

士望许诺遂经历川涂践履荆棘行至一处有如环

堵其中有坑深黑士望惧之使者推之遂入坑内不

觉渐苏寻乃造纸钱等待焉使者依期还到士望妻

亦同见之

冥报拾遗唐曹州离狐人裴则男贞观末年二十死

经三日而苏自云初死被一人将至王所王遣将牛

耕地诉云兄弟幼小无人扶侍二亲王即愍之乃遣

使将向南至第三重门入见镬汤及刀山剑树数千

人头皆被斩布列地上此头并口云大饥当村有一

老母年向七十时犹未死见在镬汤前燃火观望乞

还至王前见同村人张成亦未死有一人诉成云毁

破某屋王遣使检之报云是实成曰犁地不觉犁破

其冢非故然也王曰汝虽非故心终为不谨且遂令

人杖其腰七下有顷王曰汝更无事放汝早还乃使

人送去遣北出逾墙及登墙望见已舍遂闻哭声仍

跳下墙忽觉起坐既苏之后具为乡曲言之邑人视

张成腰上有杖迹迹极青黑问其毁墓答云不虚老

母寻病未几而死

法苑珠林唐郑州武阳县妇女姓朱其夫先负外县

人绢夫死之后遂无人还贞观末因病死经再宿而

苏自云被人执至一所见一人云我是司命府史汝

夫生时负我家若干匹所以追汝今放汝归宜急具

物至某县某村送还我母如其不送追捉更切兼为

白我娘努力为造像修福朱即告贷乡闾得绢送还

其母具言其男貌状有同平生其母亦对之流涕欷

歔久之

冥报记唐尚书刑部郎中宋行质博陵人也性不信

佛有慢谤之言永徽二年五月病死至六月九日尚

书都官令史王暴死经二日而苏言初死之时见

四人来云官府追汝随行入一大门见厅事甚壮

西间有一人坐形容肥黑东间有一僧坐与官相当

皆面向北各有囗几案褥侍童二百许人或冠或弁

皆美容貌阶下有吏文案有一老人着枷被缚立东

阶下至庭亦已被缚吏执纸笔问曰贞观十八

年在长安佐史之日因何改李须达籍答曰前任

长安佐史贞观十六年转选至十七年蒙授司农寺

府史十八年改籍非罪也厅上大官读其辞辩顾

谓东阶下老囚曰何因妄诉耶囚曰须达年实未至

由改籍加须达年岂敢妄耶云至十七年改任

告身见在请追验之官呼领者三人解缚将取

告身既至大官自读之谓老囚曰他改任分明汝无

理令送老囚出门外门外昏暗有城城上皆有女墙

似是恶处大官因书案上谓曰汝无罪放汝去

辞拜吏引至东阶拜辞僧印臂曰好去吏引

出东南行度三重门皆勘视臂印然后出至四门门

甚壮大重楼朱粉三户并开状如城门守卫严切又

验印听出门东南行数十步闻有人从后唤回

顾见郎中宋行质面色惨黑色如湿地露头散腰着

故绯袍头发短垂如胡人者立于厅事阶下有吏主

守之西近城有一大木牌高十丈二尺许大书牌曰

此是勘当过生人其字大方尺余甚分明厅上有囗

座案几如官府者而无人坐行质见悲喜云汝何

故得来曰官追勘问改籍无事放还行质捉其两

手谓曰吾被官责问功德簿吾手中无受此困苦

加之饥渴寒苦不可说君可努力至我家急语令作

功德也如是殷勤数四嘱之乃辞去行数十步又

呼还未及言厅上有官人来坐怒曰我方勘事

如何人辄至囚处使卒搭其耳推令去走又至一

门门吏曰汝被搭耳耳当聋吾为汝却其中物因以

手枕其耳耳中鸣乃验印放出门外黑如漆不知

所在以手模西及南皆是墙壁唯东无障碍而暗不

可行立待少时见向者追之吏从门来曰君尚能

待我甚善可乞我钱一千因愧谢曰依命吏曰吾

不用铜钱欲得白纸钱期十五日来取许因问归

路吏曰但东行二百步有墙穿破见明可推倒即至

君家如言已至所居隆政坊南门矣于是归家见

人坐泣入户而苏至十五日忘与钱明日复病困

绝见吏来怒曰君果无行期与我钱遂不与今复将

汝因即驱行出金光门令入坑拜谢百余遂即放

归又苏告家人买纸百张作钱送之明日又病

困复见吏曰君幸能与我钱而钱不好辞谢请更

作许之又苏至二十日令用钱别买白纸作钱并

酒食自于隆政坊西渠水上烧之既而身强体健遂

平复如故

报应记窦德元麟德中为卿奉使扬州渡淮船已离

岸数十步见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擎一小幞坐于

地德元曰日将暮更无船渡即令载之中流觉其有

饥色又与饭乃济及德元上马去其人即随行已数

里德元怪之乃问曰今欲何去答曰某非人乃鬼使

也今往扬州追窦大使曰大使何名云名德元德元

惊惧下马拜曰某即其人也涕泗请计鬼曰甚愧公

容载复又赐食且放公急念金刚经一千遍当来相

报至月余经数足矣鬼果来云经已足保无他虑然

亦终须相随见王德元于是就枕而绝一宿乃苏云

初随使者入一宫城使者曰公且住我当先白王使

者乃入于屏障后闻王遥语曰你与他作计漏泄吾

事遂受杖三十使者却出袒以示公曰吃杖了也德

元再三愧谢遂引入见一着紫衣人下囗相揖云公

大有功德尚未合来请公还出堕坑中于是得活其

使者续至云饥未食及乞钱财并与之问其将来官

爵曰熟记取从此改殿中监次大司宪次太子中允

次司元太常伯次左相年至六十四言讫辞去曰更

不得复来矣后皆如其言

宋义伦麟德中为虢王府典签暴卒三日方苏云被

追见王王曰君曾杀狗兔鸽今被论君算合尽然适

见君师主云君持金刚经不惟灭罪更合延年我今

放君君能不食酒肉持念尊经否义伦拜谢曰能又

见殿内囗上有一僧年可五六十披衲义伦即拜礼

僧曰吾是汝师故相救可依王语义伦曰诺王令随

使者往看地狱初入一处见大镬行列其下燃火镬

中煮人痛苦之声莫不酸恻更入一处铁囗甚阔人

卧其上烧炙焦黑形容不辨西顾有三人枯黑伫立

颇似妇人向义伦叩头云不得食吃已数百年伦答

曰我亦自无何可与汝更入一狱向使者云时热恐

家人见敛遂去西南行数十步后呼云无文书恐门

司不放出遂得朱书三行字并不识门司果问看了

放出乃苏

太平广记天授三年清河张镒因官家于衡州性简

静寡知友无子有女二人其长早亡幼女倩娘端妍

绝伦镒外甥太原王宙幼聪悟美容范镒常器重每

曰他时当以倩娘妻之后各长成宙与倩娘常私感

想于寤寐家人莫知其状后有宾寮之选者求之镒

许焉女闻而郁抑宙亦深恚恨托以当调请赴京止

之不可遂厚遣之宙阴恨悲恸诀别上船日暮至山

郭数里夜方半宙不寐忽闻岸上有一人行声甚速

须臾至船问之乃倩娘徒行跣足而至宙惊喜发狂

执手问其从来泣曰念君厚意梦寝相感今将夺我

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奉报是以亡命来

奔宙非意所望欣跃特甚遂匿倩娘于船连夜遁去

倍道兼行数月至蜀凡五年生两子与镒绝信其妻

常思父母涕泣言曰吾曩日不能相负弃大义而来

奔君向今五年恩慈间阻覆载之下胡颜独存也宙

哀之曰将归无苦遂俱归衡州既至宙独身先至镒

家首谢其事镒曰倩娘病在闺中数年何其诡说也

宙曰见在舟中镒大惊促使人验之果见倩娘在船

中颜色怡畅讯使者曰大人安否家人异之疾走报

镒室中女闻喜而起饰更衣笑而不语出与相迎

翕然而合为一体其衣裳皆重其家以事不正秘之

惟亲戚间有潜知之者后四十年间夫妻皆丧二男

并孝廉擢第至丞尉事出陈元佑离魂记云

广异记魏靖巨鹿人解褐武城尉时曹州刺史李融

令靖督捕贼贼有叔为僧而止盗贼靖按之原其僧

刺史让靖以宽典自按之僧辞引伏融命靖杖杀之

载初二年夏六月靖会疾暴卒权殓已毕将冥婚舅

女故未果葬经十二月靖活呻吟棺中弟侄惧走其

母独命斧开棺以口候靖口气微暖久之目开身肉

俱烂徐以牛乳乳之既愈言初死经曹司门卫旗戟

甚肃引见一官谓靖何打杀僧僧立于前与靖相论

引僧辞穷官谓靖曰公无事放还左右曰肉已坏官

令取药以纸裹之曰可还他旧肉既领还至门闻哭

声惊惧不愿入使者强引之及房门使者以药散棺

中引靖臂推入棺颓然不复觉矣既活肉囗烂都尽

月余日如故

朝野佥载唐天后朝地官郎中周子恭忽然暴亡见

大帝于殿上坐裴子仪侍立子恭拜问为谁曰周子

恭追到帝曰我唤许子儒何为错将子恭来即放去

子恭苏问家中曰许侍郎好在否时子儒为天官侍

郎已病其夜卒则天闻之驰驿向并州问裴子仪仪

时为判官无恙

报应记唐李丘一好鹰狗畋猎万岁通天元年任扬

州高邮丞忽一旦暴死见两人来追一人自云姓段

时同被追者百余人男皆着枷女即反缚丘一被囗

前驱行可十余里见大槐树数十下有马槽段云五

道大神每巡察人间罪福于此歇马丘一方知身死

至王门段指一胥云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头遂被

领见王曰汝安忍无亲好杀他命以为己乐须臾即

见所杀禽兽皆为人语云乞早处分焦策进云丘一

未合死王曰曾作何功德云曾写造金刚经一卷王

即合掌云冥间号金刚经最上功德君能书写其福

不小即令焦策领向经藏令验至一宝殿众经充满

丘一试抽一卷果是所造之经既回见王知造有实

乃召所杀主类令恳陈谢许造功德丘一依王命愿

写金刚经一百卷众欢喜尽散焦策领丘一出城去

云尽力如是岂不相报丘一许百千钱不受云与造

经二十部至一坑策推之遂活身在棺中惟闻哭声

已三日矣惊呼人至破棺乃起旬日写经十卷了焦

策来谢致辞而去寻百卷亦毕扬州刺史奏其事敕

加丘一五品仍充嘉州招讨使

广异记吏部侍郎卢从愿父素不事佛开元初选人

有暴亡者以算未尽为地下吏放还既出门逢一老

人着枷谓选人曰君已得还我子从愿今居吏部若

选事未毕当见之可为相谕己由不事佛今受诸罪

备极痛苦可速作经像相救其人既活向铨司为说

之从愿流涕请假写经像相救毕却诣选人辞谢云

已生人间可为白儿言讫不见

崔明达小字汉子清河东武城人也祖元奖吏部侍

郎杭州刺史父庭玉金吾将军冀州刺史明达幼于

西京太平寺出家师事利涉法师通涅盘经为桑门

之魁柄开元初斋后房中昼寝及寤身在檐外还房

又觉出如是数四心甚恶之须臾见二牛头卒悉持

死人于房外炙之臭气冲塞问其所以卒云正欲相

召明达曰第无令臭不惮行卒乃于头中拔出其魂

既而引出城中所历相识甚众明达欲对人告诉则

不可既出城西路径狭小俄而又失二卒有赤索系

片骨引明达行行数里骨复不见明达惆怅独进仅

至一城城壁毁坏见数百人烊铁补城明达默然而

过不敢问更行数里又至一城城前见卒吏数十人

和墼修方丈室有一绯衫吏呵问明达寻令卒吏推

明达入室累墼塞之明达大叫枉吏云聊欲相试无

苦也须臾内传王教召明达师明达随入大厅见黄

衫少年可二十许阶上阶下朱紫罗列凡数千人明

达行入庭窃心念王召我不下阶忽见王在阶下合

掌虔敬谓明达曰冥中深要阳地功德闻上人通涅

盘经故使奉迎开题延寿明达又念欲令开讲不致

榻坐何以敷演又见榻座在西廊下王指令明达上

座开题仍于榻前设席王跪明达说一行王云得矣

明达下座王令左右送明达法师还临别谓明达可

为转一切经既出忽于途中见车骑载千人云是崔

尚书及至乃是其祖元奖元奖见明达不悦明达大

言云己是汉子阿翁宁不识耶元奖见至厅初问蓝

田庄次问庭玉明达具以实对元奖云吾自没后有

职务未尝得还家存亡不之知也寻有吏持案至元

奖问明达窃见籍至明达名云太平寺僧嵩山五品

既毕元奖谓明达得窥也明达辞不见乃令二吏送

明达诣判官令两人送还家判官见不甚致礼左右

数客云此是尚书嫡孙何得以凡客待判官乃处分

二吏送明达曰此辈送上人者岁五六辈可以微贶

劳之出门吏各求五百千吏云至家宜便于市致凿

之吾等待钱方去及房见二老婢被发哭门徒等并

叹息明达不识其尸但见大坑吏推明达于坑遂活

尚昏沈未能言唯累举手左右云要纸钱千贯明达

颔之及焚钱讫明达见二人各持钱去自尔病愈初

明达至王门见数吏持一老姥至明达所居云是鄠

县灵岩人及入王怒云何物老婢持菩萨戒乃尔不

洁令放还可清洁也及出与明达相随行可百余步

然后各去明达疾愈往诣灵岩见老姥如旧识也

记闻陇西李强名妻清河崔氏甚美其一子生七年

矣开元二十二年强名为南海丞方暑月妻因暴疾

卒广州嚣热死后埋棺于土其外以墼围而封之强

名痛其妻夭年而且远官哭之甚恸日夜不绝声数

日妻见梦曰吾命未合绝今帝许我活矣然我形已

败帝命天鼠为吾生肌肤更十日后当有大鼠出入

墼棺中即吾当生也然当封闭门户待七七日当开

吾门出吾身吾即生矣及旦强名言之而其家仆妾

梦皆协十余日忽有白鼠数头出入殡所其大如

强名异之试发其柩见妻骨有肉生焉遍体皆尔强

名复闭之积四十八日其妻又见梦曰吾明晨当活

盍出吾身既晓强名发之妻则苏矣扶出浴之妻素

美丽人也及乎再生则美倍于旧肤体玉色倩盼多

姿袨服靓人间殊绝矣强名喜形于色时广州都

督唐昭闻之令其夫人观焉于是别驾已下夫人皆

从强名妻盛服见都督夫人与抗礼颇受诸夫人拜

薄而观之神仙中人也言语饮食如常人而少言众

人访之久而一对若问冥间事即杜口虽夫子亦不

答明日唐都督夫人置馔请至家诸官夫人皆同观

之悦其柔姿艳美皆曰目所未睹既而别驾长史夫

人等次其日列筵请之至宅而都督夫人亦往如是

已二十日矣出入如人唯沉静异于畴日既强名使

于桂府七旬乃还其妻去后为诸家所迎往来无恙

强名至数月妻复言病病则甚间一日遂亡计其再

生纔百日矣或疑有物凭焉

惊听录开元中李仲通者任鄢陵县令婢死埋于鄢

陵经三年迁蜀郫县宰家人扫地见发出土中频扫

不去因以手拔之鄢陵婢随手而出昏昏如醉家人

问婢何以至此乃曰适如睡觉仲通以为鬼乃以桃

汤灌洗书符御之婢殊不惧喜笑如故乃闭于别室

以饼哺之餐啖如常经月余出之驱使如旧便配与

奴为妻生一男二女更十七年而卒

广异记六合县丞者开元中暴卒数日即苏云初死

被拘见判官云是六合刘明府相见悲喜问家安否

丞云家中去此甚迩不曾还耶令云冥阳道殊何由

得往丞云郎君早擢第家甚无横但夫人年老微有

风疾耳令云君算未尽为数羊相讼所以被追宜自

剖析当为速返须臾有黑云从东来云中有大船轰

然坠地见羊头四枚判官云何以枉杀此辈答云刺

史正料非某之罪二头寂然判官骂云汝自负刺史

命何得更讼县丞船遂飞去羊大言云判官有情会

当见帝论之判官谓丞曰帝是天帝也此辈何由得

见如地上天子百姓求见不亦难乎然终须为作功

德尔言毕放丞还既出见一女子状貌端丽来前再

拜问其故曰身是扬州谭家女顷被召至以无罪蒙

放回门吏以色美曲相留连离家已久恐舍宅颓坏

今君得还幸见料理我家素富若得随行当奉千贯

兼永为姬妾无所囗也以此求哀丞入白判官判官

谓丞曰千贯我得二百我子得二百余六百属君因

为书示之判官云我二百可为功德便呼吏问何得

勾留谭家女子决吏二十遣女子随丞还行十余里

分路各活丞既痊平便至谭家访女至门女闻语声

遽出再拜辞曰尝许为妾身不由己父母遣适他人

今将二百千赎身余一千贯如前契得钱与刘明府

子兼为设斋功德等天宝末其人尚在焉

安定皇甫恂以开元中初为相州参军有疾暴卒数

食顷而苏刺史独孤思庄好名士也闻其重生亲至

恂所问其冥中所见云甚了了但苦力微稍待徐说

之顷者恂初至官尝摄司功有开元寺主僧送牛肉

二十斤初亦不了其故但受而食之适尔被追乃是

为僧所引既见判官判官问何故杀牛恂云生来蔬

食不曾犯此判官令呼僧俄而僧负枷至谓恂曰己

杀与君君实不知所以相引欲求为追福耳因白判

官杀牛己自当之但欲与参军有言判官曰唯僧乃

至恂所谓恂曰君后至同州判司为我造囗罗尼幢

恂问相州参军何由得同州掾官且余甚贫幢不易

造如何僧云若不至同州则已必得之幸不忘所托

然我辩伏今便受罪及君得同州我罪亦毕当托生

为猪君造幢之后必应设斋庆度其时会有所睹恂

乃许之寻见牛头人以股叉叉其颈去恂得放还思

庄素与僧善召而谓之僧甚悲惧因散其私财为功

德后五日患头痛寻生三痈如叉之状数日死恂自

相州参军迁左武卫兵曹参军数载选受同州司士

既至举官钱百千建幢设斋有小猪来师前跪伏斋

毕绕幢行道数百转乃死

记闻开元二十三年荆州女子死三日生自言具见

冥途善恶国家休咎鬼王令其传语于人主荆州以

闻朝廷骇异思见之敕给驿骑令至洛行至南阳遂

喑不能言更无所识至都以其妄也遽归

广异记开元末霍有邻为汲县尉在州直刺史刺史

段崇简严酷下寮畏之日中后索羊肾有邻催促屠

者遑遽未及杀羊破肋取肾其夕有邻见吏云王追

有邻随吏见王王云有诉君云不但杀了生取其肾

何至如是耶有邻对曰此是段使君杀羊初不由己

王令取崇简食料为阅毕谓羊曰汝实合供段使君

食何得妄诉霍少府驱之使出令本追吏送归有邻

还经一院云御史大夫院有邻问吏此是何官乎吏

云百司并是何但于此复问大夫为谁曰狄仁杰也

有邻云狄公是亡舅欲得一见吏令门者为通须臾

召入仁杰起立见有邻悲哭毕问汝得放还耶呼令

上坐有佐史过案仁杰问是何案云李适之得宰相

又问天曹判未对曰诸司并了已给五年仁杰判纸

余方毕回谓有邻汝来多时屋室已坏令左右取两

丸药与之持归可研成粉随坏摩之有邻拜辞讫出

门十余里至一大坑为吏推落遂活时炎暑有邻死

经七日方活心虽微暖而形体多坏以手中药作粉

摩所坏处随药便愈数日能起崇简召见问其事嗟

叹久之后月余李适之果拜相

酉阳杂俎开元末蔡州上蔡县南李村百姓李简痫

疾卒瘗后十余日有汝阳县百姓张弘义素不与李

简相识所居相去十余舍亦因病死经宿却活不复

认父母妻子且言我是李简家住上蔡县南李村父

名亮惊问其故言方病时梦有二人着黄赍帖见追

行数里至一大城署曰王城引入一处如人间六司

院留居数日所勘责事悉不能对忽有一人自外来

称错追李简可即放还一吏曰李简身坏须令别托

生时忆念父母亲族不欲别处受生因请却复本身

少顷见领一人至通曰追到杂职汝阳张弘义吏又

曰弘义身幸未坏速令李简托其身以尽余年遂被

两吏扶持却出城但行甚速渐无所知忽若梦觉见

人环泣及屋宇都不复认亮访其亲族名氏及平生

细事无不知也先解竹作因自入房索刀具破成

器语音举止信李简也竟不返汝阳时成式三从叔

父摄蔡州司户亲验其事昔扁鹊易鲁公扈赵婴齐

之心及寤互返其室二室相谘以是稽之非寓言矣

广异记开元末金坛县丞王甲以充纲领户税在京

于左藏库输纳忽有使者至库所云王令召丞甲仓

卒随去至城行十余里到一府署入门闻故左常侍

崔希逸语声王与希逸故三十年因问门者具知所

以求为通刺门者入白希逸问此人何在遽令呼入

相见惊喜谓甲曰知此是地府否甲始知身死悲感

久之复问曾见崔翰否翰是希逸子王云入城已来

为开库司未暇至宅希逸笑曰真轻薄士以死生易

怀因问其来由王云适在库中随使至此未了其故

有顷外传王坐崔令传语白王云金坛王丞是己亲

友计未合死事了愿早遣时热恐其舍坏王引入谓

甲曰君前任县丞受赃相引见丞着枷坐庭树下问

云初不同情何故见诬丞言受罪辛苦权救仓卒王

云若不相关即宜放去出门诣希逸别希逸云卿已

得还甚善传语崔翰为官第一莫为人作枉后自当

之取钱必折今生寿每至月朝十五日宜送清水一

瓶置寺中佛殿上当获大福甲问此功德云何逸云

冥间事卿勿预知但有福即可言毕送出至其所遂

朝野佥载天宝中万年主簿韩朝宗尝追一人来迟

决五下将过县令令又决十下其人患天行病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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