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臣于三月二十八日,谨将行抵台北府城及往沪尾会同署福建陆路提督臣孙开华周看炮台营垒长墙并筹商防务各缘由,业经奏明在案。四月初一日,抵距基隆十余里之六堵大营,与福建巡抚臣刘铭传往返筹商一切防务。又,连日往看各营所扎地势,修筑营垒长墙深壕,均属坚固异常,形势已据,足见刘铭传布置有方,分统营官哨勇,皆属辛苦出力。
惟基隆一方,周围不过数十里,与台湾、台北两府及各县迥不相同,雨水连绵不止,据士人云,每年自正月至七月底止,晴雨各半。惟自八月以后,直至开年四月止,日夕皆雨,少有晴时,以故湿气太甚,沟港皆水,碍难行动。不独一切战事甚不方便,营勇亦多受病,外来之人,未能过惯,水土不服,亡者甚多。即法人亦病亡不少。近日屡据探报,刻下基隆法人日在马鞍隔、大水窟、九弓坑、大岭头等处,修筑墙垒,增安大炮,添架帐房。澎湖法人亦在妈官协厅各署,修砌地基,欲盖洋房,并添有马队陆兵,均未知是何意见。且海面法船,梭巡搜查,严如往若,商船仍未敢行。文报依旧难通。今既议和,何得如是横行!居心洵属叵测。臣惟有与抚臣刘铭传并扎前敌,日与各营将士同甘共苦,竭力守御,勤加操练,增高墙垒,深泸沟壕,以期有备无患。倘一旦事生不测,免致为彼所乘,有误戎机。
所有微臣已抵基隆六堵前敌大营缘由,谨附片陈明,伏乞圣鉴训示。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