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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论鲁颂为奚斯作商颂为正考父作当从三家不当从毛

三家与毛,又有大异处,如以鲁颂为公子奚斯作,以商颂为正考父作,以商颂为正考父作是也,扬子法言曰,正考甫尝君吉甫矣,公子奚斯正考甫矣,后汉书曹褒传曰,昔奚斯赞鲁,考父咏殷,班固两都赋序曰,故皋陶歌虞,奚斯鲁,王延寿鲁灵光赋曰,故奚斯颂喜,歌其路寝,曹植承露盘铭序曰,奚斯阴令张君表颂曰,奚斯赞鲁,考父颂殷,梁相费碑曰,感奚斯之德,太尉杨震碑曰,故感慕奚斯之追述,沛相杨统碑曰,庶考斯之颂仪,阳令曹全碑曰,嘉慕奚斯考父之美,巴纳太守张纳碑曰,庶慕奚斯〈缺二字〉之义,荆州刺史度尚碑曰,于是故吏感清庙之颂,欢斯父之诗,绥民校尉熊君碑曰,昔周文公作颂,宋成考父公子奚斯,追羡遗迹,纪述前勋,宋洪迈隶释,及近人武亿群经义证,王昶金石萃编,皆以汉碑为误,锡瑞案曹褒传注引薛君韩诗章句曰,奚斯,鲁公子也,言其新庙奕奕然盛,是诗公子奚斯所作也,正考父,孔子之先也,作商颂十二篇,是奚斯作鲁颂,考父作商颂,义出韩诗,而史记用鲁诗,班固用齐诗,三家义同,乌得偏据毛诗以之乎,孔广森曰,三家谓诗为奚斯作者是也,此与吉甫作颂,其诗孔硕文义正同,曼长也,诗之章句未有长如此篇者,故以曼言之,毛传谓奚斯作庙,则孔硕且硕,意窘复矣,孔氏以三家为是,是矣而未尽也,毛序曰,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颂,郑诗谱曰,喜复鲁旧制,未遍而薨,国人美其功,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作其颂,寻毛郑之意,盖谓鲁颂皆史克作,作于喜公薨后,故解奚斯所作为作庙,不为作颂,今案宫诗多祝寿之语,且云令妻寿母,意必喜公在位,其母成风其妻声姜皆在,乃宜为此颂祷之辞,若在喜公薨后,世无其人已死,犹为之追祝寿,且并颂其母与妻者,如毛郑之说,可谓一大笑话,史克见左氏文十八年传,宣公时尚存,见国语,其年辈在后,奚斯见左氏闵二年传,其年辈在前,则奚斯作颂于喜公之时,时代正合,故当从三家以为奚斯所作,汉人引诗各处相合以为误,必无各处皆误之理,若毛郑之说则诚误,不必为之曲讳,段玉裁订毛诗故训传,乃强改作是庙也之庙字为诗字,以傅合汉人所引三家诗义,陈奂疏毛氏传亦从段说,岂非童牛角马,不今不古者乎。

论正考父与宋襄公年代可以相及郑君六艺论从三家诗笺毛亦兼采三家

史记宋世家曰,宋襄公之时,修仁行义,欲为盟主,其大夫正考父美之,故追道契汤高宗殷所以兴,作商颂,史公用鲁诗说,裴る集解曰,韩诗商颂亦美襄公,盖三家说同,后人不信三家,以考父颂殷为误,谓考父与宋襄年代远不相及,锡瑞案史公去古未远,从孔安国问故,何至于孔子先世之事,懵然不知,孔子世家既载孟子言,正考父佐戴武宣矣,十二诸侯年表,戴襄相距百有一十六年,则史公非不知考父之年必百三四十岁,而后能相及也,百龄以上之寿,古多有之,窦公张苍即其明证,或又疑其子见杀,其父不应尚存,则春秋时明有其人,亦即宋国之人,左氏文十六年传曰,初公子荡卒,公孙寿辞司城,请使意诸为之,意诸死昭公之难,历文十七十八两年,宣十八年,成八年,凡二十八年,宋公使公孙寿来纳敝币,明见于经,荡意诸见杀,其父公孙寿可来纳币,何独孔父见杀,其父正考父不可作颂乎,今古文多异,异义以齐鲁韩诗公羊春秋为一说,毛诗左氏为一说,公羊称宋襄为文王不过此,故三家以商颂为美宋襄,左氏于宋襄多贬辞,河间博士治毛诗者,以为宋襄无足颂美,故别创一说,此其踪迹之可寻者,后人乃据左氏殇公即位,君子引商颂,以三家,无论古文说不足难今文,即如左氏之言,左氏作传,在春秋末,距春秋初二百余年,所引君子曰,或事后追论,岂必殇公同时之人哉,宋襄与鲁喜同时,故商颂与鲁颂文体相似,若是商时人作,商质而周文,不应周颂简,商颂反繁,且铺张有太过之处,王夫之尝摘昆吾夏桀为失辞矣,魏源诗古微列十三证,证商颂为宋诗,可谓深切著明,考诗序疏引郑君六艺论曰,文王创基,至于鲁喜,则商颂不在数矣,罗泌路史后纪注曰,商颂宋颂也,宋襄公之诗耳,叙诗者,以为正考父所得商诗,中言汤孙,而毛郑遂以为太甲中宗之时,妄也,夫言奋伐荆楚,襄公事也,万舞有奕,非商乐也,盖宋有商王之庙,而诗为宋礼之诗,此常理尔,故韩婴马迁亦以为美襄公,然迁以为考父作,则缪矣,考父佐戴武宣,非襄公时,盖因而误之,此宋也而谓之商,不忘本也,引六艺论云,文王创基,至鲁喜间,商颂不在数矣,孔子删诗时,录此五章,岂无意哉,商邑翼翼,四方之极,我有嘉客,亦不夷怿,岂能忘哉,景山商坟墓之所在也,商邑之大,岂无贤才哉,松柏丸丸,在于斫而迁之,方斫而敬承之,以用之尔,松柏小材,有挻而整布,众楹大材,有闲而静别,既各得施,则寝成而也安矣,拱成群材,而任以成国,则人君高拱仰成矣,是绸缪牖户之义也,案罗氏以商颂为宋颂是也,引六艺论甚详,可以推见郑君之意,子曰,诗三百自周南至鲁颂,囗得三百之数,郑君以为商颂不在数,孔子删诗,录此五篇,以寓怀旧之感,其说必有所受,以景山为商之坟墓,松柏喻商之贤材,且以松柏喻小材,众楹喻大材,寝成孔安,喻任群材成国,皆为喻言,不为实事,与笺诗以陟景山抡材木为实事不同,是郑君作论时从三家之明证,郑笺殷武诗云,时楚僭号王痊,亦兼用三家义,以为宋诗,若商世不闻楚有僭王之事,孔疏马昭曰,名曰商颂,是商世之颂,非宋人之诗,安得曰宋郊配契也,马昭虽山郑门,其言非郑意也,孔颖达但知郑笺从毛,不知兼采三家,马昭既出郑门,其言当得郑意,罗氏荆楚万舞二证,足明三家之义,而以考父非襄公时为疑,则犹未知其年代可以相及也。

论郑谱郑笺之义知声音之道与政通

郑诗谱序曰,勤民恤功,昭事上帝,则受颂声宏福如彼,若违而弗用,则被劫杀大祸如此,吉凶之所由,忧娱之萌渐,昭昭在斯,足作后王之鉴,于是止矣,正义曰,此言孔子录诗唯取三百之意,宏福如彼,谓如文武成王世修其德,致太平也,大祸如此,谓如万幽陈灵恶加于民,被放弑也,违而不用,谓不用诗义,则勤民恤功,昭事上帝,是用诗义也,互言之也,用诗则吉,不用则凶,吉凶之所由,谓由诗也,诗之规谏皆防萌杜渐,用诗则乐,不用则忧,是为忧娱之萌渐也,陈澧案大序云,国史明乎得失之迹,小序每篇言美某王某公,刺某王某公,郑君本此意以作谱,而于谱序大放厥辞,此乃三百篇之大义也,此诗学所以大有功于世也,郑笺有感伤时事之语,桑扈不戢不难,受福不那,笺云,王者位至尊,天所了也,然而不自佥以先王之法,不自难以亡国之戒,则其受福禄亦不多也,此盖叹息痛恨于桓灵也,小宛螟蛉有子,蜾蠃负之,笺云,喻有万民不能治,则能治者将得之,此盖痛汉室将亡,而曹氏将得之也,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笺云,衰乱之世,贤人君子虽无罪,犹恐惧,此盖伤党锢之祸也,雨无正维曰于仕,孔棘且殆,笺云,居今衰乱之世,云往仕乎,甚急迮且危,此郑君所以屡被徵而不仕乎,郑君居衰乱之世,其感伤之语,有自然流露者,但笺注之体谨严,不溢出于经文之外耳,锡瑞案郑君作谱序,深知孔子录诗之意,陈氏引郑笺,深知郑君笺诗之意,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言为心声,非可勉强,非声音之道,与政相通,故曰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间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诗之世次难以尽知,何楷世本古义臆断某诗为某人某事作,提要以为大惑不解,即毛序某诗刺某君,朱子亦不深信,然今即以诗辞而论,有不待笺释,而知其时之为盛为衰,不必主名,而见其政之为治为乱者,如鱼丽美万物众多,而苕华云,人可以食,鲜可以饱,则其民之贫富可知,天保云,群黎百姓,遍为尔德,而兔爰云,尚寐无化,苕华云,不如无生,则其民之忧乐可知,是即不明言为何王之诗,而盛衰治乱之象,宛然在目,其君之应受宏福与受大祸,亦了然于前矣,朱子曰,周之初兴时,周原无无,堇荼如饴,苦底物亦甜,及其衰也,羊坟首,三星在ニ,人可以食,鲜可以饱,直恁地萧索,正得此意。

论先鲁后殷新周故宋见乐纬三颂有春秋存三统之义

孔子所定六经,皆有微言大义,自东汉专讲章句训诂,而微言大义置不论,今文十四博士师传中绝,圣经宗旨ウ忽不章,犹有遗文散见于古书者,文选潘安仁笙赋注,引乐纬动声仪曰,先鲁后殷新周故宋,此诗三颂,有通三统之义,与春秋存三统大义相通,三家诗之遗说不传而散见于纬书者也,先鲁后殷谓鲁颂在先,商颂在后,所以录商颂于后者,即春秋新周故宋之义,三家诗以商颂为正,考父美宋襄公,当云宋颂,而谓为商颂者,宋本商后,春秋时称宋为商,左氏传司马子鱼曰,天之弃商久矣,史龟曰,利以伐姜,不利子商,宗人寡夏曰,孝惠娶于商,皆称宋为商之明证,或云,鲁定公讳宋,当时改宋为商,似未尽然,乐记师乙曰,肆直而慈爱者宜歌商,温良而能断者宜歌齐,大戴礼记七篇商齐可歌也,商齐即师乙所谓商齐,商与齐对举,非谓商一代,谓宋一国也,毛诗与国语皆古文,故据国语云,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商颂为正考父所校,不以宋颂为正考父所作,与三家诗以商颂为美宋襄者,判然不合,毛诗既据国语,又据左传,于宋襄多诋斥之词故也,自毛诗左传单行,人不信三家诗,更不知诗有先鲁后殷新周故宋之微言,与春秋三统之义相通,而孔子删诗,如徐陵之选玉台新咏,王安石之选唐百家诗,不过编辑成书,并无义例之可言矣,三家诗所传微言必多,惜皆不传于世,仅存乐纬八字,犹略可考,其余与春秋相通者,春秋元年春王正月,王谓文王,诗之四始,皆称文王,其相通者一,春秋尊王,褒美桓文,诗风终于豳,称周公,雅终于如,言召公,匪风思王,下泉思伯,其相通者二,孟子云,诗亡然后春秋作,必更有微言大义相合者,惜今文说亡佚,多不可考耳,顾炎武曰,诗之次序,犹春秋之年月,夫子因其旧文,述而不作也,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告宗庙,鲁之颂,颂其君而已,而列之周颂之后者,鲁人谓之颂也,世儒谓夫子尊鲁而进之为颂,是不然,鲁人谓之颂,夫子安得不谓之颂乎,为下不倍也,春秋书公书郊,亦同此义,孟子曰,其文则史,不独春秋也,虽六经皆然,今人以为圣人作书,必有惊世绝俗之见,此是以私心待圣人,锡瑞案顾氏此说,非独不知诗,并不知春秋,孟子曰,其文则史,不尝引礼子曰,其义则某窃取之乎,义不独春秋,六经皆有之,孟子称孔子作春秋,功继群圣,安得无惊世绝俗之见,而谓以私心待圣人乎,信顾氏说,必不信孟子而后可,世儒谓夫子尊鲁而进之为颂,正是先鲁后殷之义,宋颂亦谓之颂,正是新周故宋之义,诗之次序,春秋之年月,皆夫子手定,必有微言大义,而非专袭旧文,述而不作,是夫子谦辞,若必信以为真,则夫子手定六经,并无大义微言,诗书止编辑一过,春秋止钞录一过,所谓万世师表者安在,成伯毛诗指说,以鲁颂为变颂,陈鹏飞诗解不解殷鲁二颂,以为商公当阙,而鲁颂可废,皆不知三颂有通三统之义也。阮元曰,颂本容貌之容,容养漾一声之转,周颂鲁颂商颂,犹去周之样子鲁之样子商之样子耳,风雅惟歌而已,惟颂有舞,以象成功,如今之演剧,据孔子与宾牟贾论乐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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