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了,盼姐依旧是天天在小区内外满怀心事地东张西望、忙忙碌碌、偷听故事。她和她的家,还是涛声依旧地被邻居和小区的人监视着,但好像是,参与监视的人,越来越少了。
街坊邻居对盼姐家的疑团始终不能全散,原因不仅仅在于蒙面人几个月不出门,而是小区里的人慢慢地发现,那蒙面男人到底有什么秘密,很难从盼姐嘴中套出话来。不论是谁问到这个话题,盼姐都是找话茬避开。尽管大家慢慢地,早已百分百地打消了对盼姐本人的防备与戒心,公认她是一名敢纠会劝做实事的环保志愿者,但蒙面人的阴影难散。
时间长了,小区里的人还发现,盼姐有两个很特别的癖好:一是她特别爱听五个老头讲故事,外人讲的,她都没兴趣;二是她特别爱追猫、爱关注与猫有关的话题。这不禁又给大家心头添上一份新的疑惑。
每逢晴天,五个老头还是如期而至,盼姐也是肯定还来,听他们天高海阔地高谈大论。每逢见到院里有猫,或听谁说哪里哪里有猫,盼姐准会迫不及待地追上去看、追上去问:“是黄毛的老猫吗?它胸前有一块红毛吗?”
好多人放松了对盼姐的警惕,这让黄彪很着急,他始终提醒着大家,“我爸可说了,千万别松懈,细心点儿,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耐不住左邻右舍的压力,在一起住的时间也长了,盼姐也有选择地和个别姐们儿道明了她爱追猫、爱问猫的缘由。但对她爱听五个老头讲故事的事儿,她坚决不予承认。原来,盼姐寻猫、追猫、问猫、找猫,是因为她看丢过一只老猫。她因此有很大的自疚与不安。
盼姐没有养猫的癖好,自己家里也从没养过猫狗等宠物。她看丢的猫,是替老邻居家寄养的。老邻居是谁,她也是很不愿说。在别人反复追问之下,她没办法了,最多也就是绘声绘色地给人讲猫的传说、猫的本性、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