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巧合!”他依然不承认。实际上,这辆汽车和目击证人的描述十分吻合。我们发现他很喜欢租用汽车,他租的两辆汽车我们都找到了,而且现场都有证人见过它们,这一点非常重要。在这次长达3个小时的审问过程中,克利夫一直否认自己和这些案件有任何牵连,他甚至还编造故事说曾经有缓刑犯想要杀死他的前妻,说那些人因为自己的妻子是感化官,把他们送到了监狱,他们经常会来骚扰自己夫妇的生活,自己经常要面对这样的人。因为这些事,他经常会跟妻子发生矛盾,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破裂了,所以他不想知道任何她的事情,但他依然爱她,却不愿意去想她。
“克利夫·韦克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不作任何交代,明白吗?”由于我们发现了大量的证据,大约5点钟的时候,我们以涉嫌谋杀前妻逮捕了他。
“你的话将被作为证词,明白你的权利吗?”我对他说。
“我爱我妻子!”克利夫大声地喊道,从他的喊声中我感觉得出来他就是那个凶手,这是一种直觉。
但是伊西多·拉弗蒂只是五名受害者当中的一个,如果克利夫·韦克真的是杰克,我们仍然必须要用证据证明这一点。我们还需要把他和其他袭击事件联系起来!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物证,但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罪魁祸首。我们在现场找到的弹壳与弹头将派上用场,实验室的报告说,我们此前在几个袭击现场找到的所有子弹都是由同一个武器发射出去的,包括射向伊西多·拉弗蒂的子弹在内,它们都来自同一把枪。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找到这把枪,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这个时候,又传来一个让我们欣慰的消息——我们有了一个幸存者,伊西多醒了。当然,她只是醒转而已,她的状态并不适合配合我们调查,这个所谓的“状态不适合”,是医院出示的证明。
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凶器,我们组织了八次搜查行动。后来我们又想到了其他物证,如荧光笔,我们带走了从克利夫·韦克卧室找到的荧光笔。他写了那些字条,留在了犯罪现场,想要以此来迷惑警方,我们最终找到了这些笔。
荧光笔来自一种很受欢迎的品牌,即便颜料吻合,也不能说明这些字就是克利夫·韦克写的。这些东西都太常见了,任何人都有可能会用到。不过,它们是我在克利夫·韦克卧室里找到的,我想把它们送到实验室,或许那里会给我一个答案。
当我把这些荧光笔送往实验室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要先等等,因为那些字条本身让他们找到了突破性的线索。实验室的刑侦科学家对字条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希望找到指纹,最终只找到了一处模糊的印记。这枚印记就处于纸张的边缘,不过这不是指纹的印记,而是人的唇印。我们相信肯定是有人先沿着折痕舔过这些纸张,然后才把它们分别扯开的,在这个过程中,纸张上留下了凶手的唇印,凶手的这个举动是想便于把纸张撕扯下来!
枪手尽量避免将指纹留在字条上,但是刑侦科学家找到了嘴唇留下的唾液印记,印记当中含有人体DNA。科学家将它和从克利夫·韦克身上找到的DNA进行了比对,两者完全吻合。克利夫·韦克就是杰克!
“没有开玩笑吧?”我有点不相信地说,幸福真是来得太快了,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匹配吗?”只要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给他定罪。
“是的,我没有开玩笑,完全的匹配!”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凶器,但是我们有克利夫的DNA,他在这些字条上留下了唾液,这成了我们给他定罪的铁证。我们的工作终于完成了,我很高兴我又一次抓到了一名罪犯,而且是一名连环杀人凶手,虽然这个并不值得庆幸。
克利夫韦克因为和伊斯特波因特市多起连环凶杀案有牵连,控方律师希望法院能判他死刑。克利夫韦克的前妻伊西多拉弗蒂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经过几个月的治疗终于回到了家,而我们也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当天晚上的事情。
4月24日清晨,伊西多拉弗接到了他前夫克利夫韦克的电话。
“HI,伊西多,我们今晚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克利夫韦克在电话里这么说道。
“克利夫,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当时的伊西多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靠近。虽然她写过一封关于克利夫·韦克有可能是杀害帕米拉的凶手,但实际上,她也觉得这太过不可思议。
“伊西多,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吧。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并不是想做什么,难道朋友之间出来聚聚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克利夫努力地劝说。
伊西多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克利夫的请求。在她看来,和克利夫聚一下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在离婚的时候两人曾势如水火,但毕竟那已经是过去了。
当天晚上,两人相约在一家酒吧见面。但见面的经过并不是那么愉快,只是聊了几句话,两人便争吵了起来。他们一边争吵一边离开了酒吧,就在伊西多准备上车的时候,克利夫追了上来。
“伊西多,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克利夫朝着伊西多大吼道。
“克利夫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伊西多当时的情绪也非常的激动。
“就因为帕米拉吗?她就是个婊子,一个伪善者。她不喜欢我,因此她也想尽办法让你离开我!”克利夫面红耳赤地咆哮着。
“克利夫,你为什么要提到她?她已经遇害了,请你对死者保持应有的尊重!”帕米拉是伊西多最好的朋友之一,她不愿听到任何人说她的坏话,特别是在帕米拉遭遇不幸之后。
但奇怪的是,克利夫在听到帕米拉的死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冷静。他抄着手,嘴角挂着冷笑,看样子似乎非常的痛快,或者说是非常的满足!
伊西多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克利夫,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这样,难道真的是你?”“是我又怎么样?我说过,她要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克利夫的声音很冷,甚至让伊西多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伊西多没有再说什么,立刻钻进车里踩下了油门。她被吓坏了,那可怕的事情竟然真是他做的。她当时心里非常的乱,甚至于忘记了报警,只想着赶快回到家里。
但是,现实并不像她想像的那样。在她行驶到半路的时候,克利夫驾车拦住了她,然后冲到她的车前,朝着她连开四枪。
之后,伊西多陷入了昏迷……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让我们感到震惊的同时,也觉得很悲哀。9月,在伊西多·拉弗蒂险些被人杀害4个月之后,她给我们打电话说她收到了一封信。她还没有拆开,希望我们把它拿走,于是我和警察就到了她的住处。
“嗨,女士!你还好吗?”看到伊西多·拉弗蒂能够活过来我很高兴地打着招呼。
“哦,好多了!”她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她并不高兴。她吩咐自己的伯母把那份信拿过来,我们拿起了那封信然后宣读起来,这是一封道歉信!
通过这封信,我们终于了解了克利夫·韦克让人惊讶的杀人动机。他知道如果杀了第一个人,这个人又是妻子的朋友,那么妻子肯定会非常难过。而杀第二个、第三个以及第四个人只是想迷惑警察,让我们在调查此案的时候完全找不着调查方向。
这封信解答了警察剩下的疑问,也成了克利夫·韦克的死亡宣言,原来我们已经有了他的DNA,足以将他定罪了,现在我们又有了他的供词,找到了他的杀人动机。因为有了这份供词,所有陪审团成员一致认定克利夫·韦克有罪。他被判入狱服役191年,不得假释。
我们事后一直在议论,如果我们没抓住他,他会不会继续行凶,以便转移我们的调查视线呢?他想要杀自己的前妻才让我们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我相信要是不抓到他,一定又会有其他人被他杀了。只有克利夫·韦克自己才知道他计划要杀害多少无辜的市民,以达到迷惑警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