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随他的几个访客见此情景皆是大惊,想要夺路而逃,却手脚颤抖,瘫软在那里,动弹不得。
秦竹晨依旧是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狠厉出手划破公孙彦喉咙的不是他一般,他依旧翩然的坐在那里,眉目如画,犹如一块美玉。
看着惊惶不已的几个访客,他唇角微扬,声音幽冷,“我虽亡国,却不为奴。你们殿下若还想成就大业,今后就不要再干出这等蠢事,否则,大楚皇子那么多,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另选个聪明的就是。”
几人仓皇点头,其中一年纪大一点的男子稍稍恢复了心神,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公孙彦目无尊卑,的确该死,还请公子息怒,我家殿下绝无半点轻视侮辱公子之意,还请公子不要与殿下生了嫌隙。”
“你回去告诉他,此事我会想办法解决,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若再惹出什么事来,我也帮不了他!”秦竹晨看着他,目光好似覆了一层霜。
那人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连忙叩首道:“是,是。”
“你们走吧。”
秦竹晨的这句话犹如大赦,几个人你拉我扯,互相搀扶着,抬起地上的尸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李鹤看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鄙夷的说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秦竹晨神色冷凝,长眉微蹙,缓缓说道:“可查到是哪方势力所为?”
李鹤连忙回身恭敬垂首道:“如所料不错,应该是幻颜阁所为。”
“幻颜阁?”秦竹晨冷眸微眯,声音淡漠清冷,“还是没查到它背后是何人在操纵?”
李鹤摇摇头,说道:“幻颜阁的主人行事变幻莫测,又神秘非常,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颜。他们内部又口风极严,小心谨慎,我们几次试图混进去的探子都马上就被杀,想要窥探它的秘密,实在是艰难。”
秦竹晨听了李鹤的禀报,久久没有说话,看着烛台下摇曳的烛火,神情寂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李鹤看了眼秦竹晨,小心的问道:“那公子,那封信······”
秦竹晨眉眼轻抬,淡然说道:“让晋王府中的探子盯紧,他去见了何人,做了何事,一丝一毫也不可有所遗漏,寻找一切机会探的那封信的下落。”
“公子你是说,是晋王?”
李鹤狐疑的问道:“他只是个闲散王爷,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就算扳倒了那位,皇位也轮不到他呀!”
“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看事只看表面很可能会被迷惑,从而错过了真正的敌人。”
秦竹晨深邃的双眸中,有锐利的神色一闪而过,“还有那个苏重润,你们查的如何?”
李鹤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低声说道:“我们把苏重润从还未出生到现在的一切历史翻了个底朝天,还倒真的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哦?”
秦竹晨微微挑起了剑眉,看向李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