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漓突然有些不自然,“浪费了几个。”
沐向晚失笑,“这些事,你吩咐别人去做就好了,干嘛还要自己动手。”
她说呢,怎么才一会不见,他就换了身衣服。想必是折腾这个,给弄脏了。
殷漓想了想,很认真的神情,“我每次吃你做的东西,都觉得格外的好吃。就想着,若是我亲手做给你吃,你会不会也有觉得特别好吃,胃口就会好点也就会多吃点饭?”
沐向晚一怔,有些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太好意思地低头浅饮,似乎在认真品评,然后嫌弃,“哪有,味道明明比我做的差多了。”
殷漓一噎,随即轻瞪她,“少找借口一会不吃饭。”
说着,伸手捏捏她的脸,“你看看你,夏天才过了一半,人就瘦了一圈。”
沐向晚往后避开他的手,“自己做的不好吃,还不让人家说。”
“真是不给面子的臭丫头!”殷漓失笑,然后回到正事上,“老道长?是清禅教的道长吗?”
“不知。”沐向晚摇摇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殷漓看她的神情,猜测,“你觉得这个道长有问题?”
“嗯。”沐向晚微微颔首,“我好奇的是,不接触的话,如何一眼看穿缩骨功。”
“这个我也没听说过。”殷漓对于这一点,也百般想不通,“按理说,就算是这方面的高手,也必须摸到骨到才能断定。可在宴会上,人家一个道长,怎么样也不会盯着一个女宾注意,更不会接触才对。”
沉吟了一下,“会不会是那道长原本就认识离烟?再说,他作为夜阑珊的花魁,有心人会注意到也不奇怪。”
“不会。”沐向晚很笃定,“阿烟今年才出入江湖,完全的新面孔。且在七夕之前,根本就还没到夜阑珊。”
“而且之前我问过了,他是逃离之际遇到阿罗接应,才临时去的夜阑珊藏身。就算有内鬼,也不可能那么快知道,立马通知对方赶来追杀。”
“所以……”殷漓不太清楚她在怀疑什么。
沐向晚眸色微沉,“所以我在怀疑,那道长,可能就是灭火家的凶手。”
“这话怎么说?”殷漓有些诧异,不过想来臭丫头的怀疑不会毫无根据。
沐向晚最清楚离烟的情况,“阿烟出来的时间并不久,唯一亲手打过交道的,就是杀手僧人。他能在对方身上留下血香,难道对方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吗?”
殷漓缓缓地点了点头,“所以凭着痕迹,对方才能在宴会上能一眼认出离烟有用缩骨功。但是也不能证明,七夕那夜,刺杀离烟的人就是缥缈宫的人。”
“嗯,确实不能肯定。”沐向晚有些皱眉,“他们任务一失败,立马自尽了。夜阑珊也还没清理出,谁是内鬼。不过这事,肯定跟缥缈宫脱不了关系。”
殷漓想起一件事,有些不太明白,“缥缈宫既然知道了阿烟藏身夜阑珊,为何这两日又没动静了?按理说,明面上夜阑珊派人暗探缥缈宫,缥缈宫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来问罪,为何要走暗杀那一道?”
“也许……”沐向晚想了想,沉吟道,“缥缈宫官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也没派人暗杀过。因为,花无影就是奉缥缈宫宫主之命,下山来调查阿烟一事,并没有下杀手之意。而且,花无影也被设计得差点损命。”
“如果这个花无影的话可信,那缥缈宫内可能有股暗流。它也许关乎着火家一事、凶手僧人、花无影、夜阑珊……”
“爷!”燕北急促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打断了殷漓的沉吟,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回禀。
殷漓声音一沉,“何事?”
“火红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