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对象了?”沐向晚把纸条递给她。
“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跳蚤罢了。”花无影接过纸条,见沐向晚看她,补充道,“师门内部争权而已。不过,我还是不信师门里有人能做出屠杀老弱妇孺的事情。”
沐向晚看她眉眼坦荡,微微点头。搁了茶盏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
“阿九!”沐向晚走到门口却被花无影叫住,没有回头,听到她说,“我知道你不会无的放矢,我回去后会禀告师父好好排查的。若真是缥缈宫的人所为,想必师父也不会姑息。”
沐向晚迟疑了一下,看着外面的烈日耀眼,“假设你师父早就知道呢?”
花无影一呆,这是何意?难道说师父在包庇?甚至……那个凶手就是师父?顿时就有些不满,“阿九,说话要讲究证据!”
沐向晚转身看她,“在你遇刺之后不久,夜阑珊的花魁在舞台上遭遇暗杀。我有七层把握,是缥缈宫出的手。”
花无影一愣,皱着眉,似喃喃自语,“不可能啊!师父没有那个意思啊,她只是让我下山查探查探。”
随即抬头看沐向晚,“阿九可是以为火家的事是缥缈宫干的,被夜阑珊的花魁查到蛛丝马迹,所有要杀人灭口?”
“至少至今为止,表面现象是。”沐向晚神色淡淡,并没有把话说死。
“不!我绝不相信,火家的事跟我们缥缈宫有关。”花无影虽然嘴上硬撑着不认,可眼眸里却出现了惊疑不定。
“那你自己小心吧。”沐向晚不欲多言,抬脚出了屋。
小心?花无影本能地抚上伤口,会是巧合吗?
如果暗杀她的真是他们,他们又是如何知道那个在宴会上用意不明的缩骨功人,就是夜阑珊的花魁?若不是刚刚沐向晚告知,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这个头上。而且,那个花魁又是九少派去查火家灭门之案的人。
这两件事看似没关系,可真的没关系吗?花无影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纸条,眉宇不自觉地慢慢蹙起。
沐向晚一回来,殷漓立马搁笔起身迎上去,“怎么样?可有收获?”
沐向晚走到一旁坐下,“我没怎么探,只疑惑了一下那个能看出缩骨功的人。”
殷漓从装满冰块的盆里提出茶壶的手一顿,歪头仔细看她的神情,“不想挟恩行事?”
毕竟,花无影是她救的。不论是暗杀,还是伤。
沐向晚摇摇头,想起花无影坦诚相对的眼,“不想辜负一腔坦诚,我会自惭形秽。”
殷漓早就了然地笑了笑,翻起个杯子,倒出早就准备好的果汁。臭丫头虽拒人千里之外,但若上了心,却比谁都重情重义。
“那可知是谁看出了离烟的缩骨功?”殷漓把果汁递给她。
“说是一位老道长,我没问下去。”沐向晚下意识地接过,触手冰凉,低头一看,红色的果汁还带着少许西瓜瓢。“这是西瓜汁?”
“嗯,没你做的好看,但味道应该差不多。”殷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在她对面坐下,“给你开开胃,不然一会午饭你又没胃口。”
沐向晚挑眉,“你自己亲自动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