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看了看身后,轻笑,“说得有理。”
殷漓这时闪身过来,“好了。去密林那,那里没人。”
“嗯,走吧。”沐向晚看着有些坡脚的海皇,“你看着点他。”
一路顺利地到了密林,三人闪身上了大黑背上,迅速地撤离了。这其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两人把海皇安顿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待沐向晚把他身上的毛病都医治了一番,天已经大亮了。
“如何?”殷漓跟沐向晚走出屋,看了一眼已经疼得晕过去却始终没有吭声的殷皇,“看不出他斯斯文文的,倒是条硬汉子。”
沐向晚微微皱眉,“画妃说在地狱里等他,果真不错。或许,他已经在地狱里了。”
“嗯?”殷漓一怔,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要严重。“这话怎么说?”
沐向晚皱着眉摇摇头,去一旁的水盆里洗着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体内有很奇怪的药物,我从未见过。但是,那个药物的功效,最终应该是把他变成行尸走肉。”
“活死人?”殷漓也皱眉,想了想,“那不是丧尸吗?”
沐向晚淡淡摇头,似乎也想不明白,“不,丧尸没有思想,是听从体内神经命令行事。而他会有自己的思想,却被人操控行为。”
“居然还有这种药物?”殷漓脸色微变。看到她洗好了,给她换了盆水,让她再洗一次。
“不是一种药物,是很多药物一起相互的作用。有点……”沐向晚皱眉,这好像是生化药物,让人变异了。“我也说不清楚,药物组成这种功效的概率极小。看来,这个画妃的恨已经让她疯魔了。”
殷漓看她手放在水盆里,无意识地停住了清洗的动作。便挽起袖子,放下去帮她洗,“画妃?昨晚看她对海皇情根深种的样子,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害他。给海皇下药的人,恐怕另有其人。”
“你是指画家主吗?”沐向晚仔细回想昨晚画妃和殷皇说的每句话,倒由着殷漓帮她洗手。“画妃、海皇、司忆,还有珊瑚公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画家主又在其中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好像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殷漓把她的手拿起来用毛巾擦干,“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司忆跟珊瑚公主的失踪都是这个画妃的手笔。而画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在海皇身边?这似乎说不通。”
事情一团乱麻,沐向晚理了理,“听海皇的意思,司忆当年对这个画妃似乎感情不浅?那是两兄弟同时喜欢一个女人三角矛盾仇恨吗?那画妃又怎么会跟珊瑚公主冲突起来?”
“不,这个海皇对画妃应该没有感情。”殷漓拉着沐向晚往外走,想起昨晚他们所说的话,“一个男人,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能有那般的行为,而且还是二十多年之久……”
轻叹一声,“画妃说的没错,殷皇确实是个狠毒的人。这种狠毒,是对精神上的一种毁灭。”
想起昨晚画妃的惨状,她本该是高高在上来俯视海皇的,却被他欺负得毫无还击之力。沐向晚摇摇头,“与其说海皇狠毒,倒不如说他可怕。他行事可怕,不在于势力多么强大、武艺多么高强,而在于他知道怎么样摧毁一个人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