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像是诀别一样?凉芩心下一慌,急得眼泪啪啦啪啦地直掉,“娘,芩儿还有很多优点呢,娘亲都还没发现。娘亲以后发现了,可要好好夸夸芩儿。”
凉芩娘笑着点点头,却扯到伤口疼得直皱眉。
“娘,你怎么样?伤口很疼是不是?”凉芩见到一急,有些手忙脚乱,“我…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完站起来欲往洞外跑。可听到娘亲惊痛的呼声,又赶紧跑了回来。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看到那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半哭着,“娘,你怎么样了?娘?怎么办?怎么办?”
凉芩娘呼了口气,缓了缓痛楚,拉着凉芩的手安慰道,“别怕…娘没…没事,你…你别走,娘有…有话跟你说。”
凉芩乖乖地点头,可眼泪止不住地掉,“嗯嗯……”
“芩儿,还记不记得…爹娘让你…让你从小戴着脖子上的…玉佩?”凉芩娘视线移到凉芩颈脖处,“你…还戴…戴着吗?”
凉芩点点头,从脖子里掏出来一根银色项链,挂坠是一块白色的玉佩,“戴着呢!爹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拿下来,所以芩儿从来都没拿下来过。”
凉芩娘看到那块玉佩欣慰地点点头,“芩儿…乖,快藏…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任何人看…看见,知…知道吗?”
凉芩立马把它塞进衣服里,紧了紧领口,看到母亲慎重的表情,“娘,难道那人要找的玉佩就是这块吗?可上面没有白虎啊!那人明明说了是找白虎玉佩。”
凉芩娘困难地点点头,每说个字都扯痛伤口,还是坚持着交代,“这就是…白…白虎玉佩…是…我们家…守护了…几百年的信物,不能…不能弄丢了,否则…就…对不起…列祖列宗,知道吗?”
凉芩摸着她娘亲越来越凉的手,慌乱地点头,“我知道了,娘。你手怎么这么凉啊?你是不是冷?”
说完跪在地上把她娘亲抱在怀里取暖。
她娘亲喘了口气,虽然女儿的乖巧让她心里暖暖的,可身体却止不住一阵阵发寒,明白自己是时间不多了。
“芩儿,若是…若是我跟你父亲…有…什么不测,你…你就带着…带着这玉佩去…去找…云氏后人,把玉佩交给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凉芩见她娘这么说,吓得直哭,拼命地摇头,眼泪都摇落在她娘的身上,“娘不会有事的,爹也不会有事的,爹爹说了会来找我们的。”
“芩儿,别…别哭。”她娘说话已经很辛苦了,喘了喘气,抬起手给她擦着眼泪,“芩儿,你…你已经…是大人了,五月…五月你就…及笄了。本来…娘亲已经…准备好…及笄礼了,也…也给你说…说了婆家,谁知……”
听到“婆家”两个字,凉芩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坐在桃花树下喝酒的男子,莫名地暴怒,“不嫁!女儿不嫁!”
凉芩娘被她突然激烈的情绪弄得怔了怔,随即苦笑,“现在…你想嫁…也嫁不成了。咳咳……”
听到娘亲的咳声,凉芩才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在想什么?!把她娘亲抱得紧了紧,紧张地喊道,“娘,娘,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