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妾,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男子摇摇头,那么深情厚意的神情让人根本怀疑不了。可就是他这副真的不能再真的神情让凉芩心里无端地憎恨和火大,可让她更恨得无以复加的是,他像看死猫死狗一样看了一眼她母亲,“更何况,我最大的乐趣,便是毁了人最重要的东西。”
“是吗?”凉芩怒极反笑,悲愤看着他,“你不是想要那玉佩吗?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让你得到!”
凉芩爹一惊,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把东西给他,他就把注意打在了芩儿身上了吗?
“是吗?”男子淡淡地笑笑,随手从他旁边的桃树上折下一枝条,把上面的桃花一朵一朵地扯掉,慢条斯理地问道,“若是这树枝插在你父亲的心脏上呢?你还是不告诉我吗?”
“你!”凉芩盛怒,刚要说什么被她爹拉住。回头只看见她父亲黑沉沉的眼看着男子,把怀里的母亲交给她,“芩儿,你带着娘亲先走。”
“爹!”凉芩担心地低呼,看了看悠闲自在的男子,直觉自己的父亲打不过他。
“没事。”凉芩爹安慰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爹就算打不过还能跑,但是你跟娘亲在这里,爹就没法了。而且,你娘需要立马止血,后山上有那止血的草药。以前爹爹教过你的,还认得吗?”
“记得。”凉芩看了下她娘亲还在流血的伤口,忙点头。
凉芩爹握了握她还在发抖的手,像是给她力量,“那你带着娘亲先去止血,然后躲起来,回头爹爹去找你们。”
“嗯!”父亲的镇定也给了自己不少勇气,想起之前爹爹应付那么多黑衣人还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都绰绰有余,就算打不过,逃离应该可以的。再说,自己又不会武功,留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是拖累。
她艰难地抱起母亲,跌跌撞撞地离开,走了转弯处,回头看到那男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地目送她离开,一下都不曾阻止。看到父亲背影挺拔,提着剑缓缓地走向那男子,仿佛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样子。看到男子好像没有看到父亲,扯下手里树枝上最后一朵桃花,放在鼻下闻了闻,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遥望她,轻柔的声音那么远地传来,却清晰无比,“你说,被血染红的桃花,会不会更美?”
凉芩心下一紧,担忧地看了下父亲,可怀里的母亲突然一声抽痛,让她顾不上其他,抱着母亲,匆忙地走过了拐弯处。
深一脚浅一脚地仓促着脚步,因为挂念着父亲的情况,所以分了一份心注意听后方的动静,所以被树枝荆棘以及脚下的石头划伤不少地方。可是直到她走了好久,久到她翻过了这座小山头,都没有听到打斗声。没有打吗?难道父亲把那人引开了?
凉芩找到一个隐蔽的小山洞,把母亲扶进去安置好,又赶紧跑到外面采了止血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可是那树枝穿胸而过,可能碰到心脏了,她不敢拔。
“娘,你怎么样?”心慌意乱地给母亲擦着因疼痛而冒出的汗,凉芩无比担忧地问。
凉芩娘虚弱地睁开眼,努力地笑了笑,安慰她道,“芩儿,娘亲…刚刚…刚刚忘了夸…夸你,娘亲的…芩儿,长大了,又聪明…又勇敢…遇到坏人…不哭不怕,还能…帮父母脱身,娘亲真…欣慰…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