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燕北便把查到的消息送了来。
殷漓看完手里的资料后沉吟半晌,“难怪臭丫头的娘亲会不高兴,原来竟是未婚夫。华痕……是凤国第一大家族华家的人是吗?”
燕北点头,“回禀爷,是的。那凤依是凤叽同胞哥哥的女儿,她父亲在凤叽夺位时为凤叽牺牲,凤叽便封了他唯一血脉凤依为孝德公主。在凤倾岚十五年前归隐后,她便是凤国皇室唯一的长公主。”
殷漓看着手中的资料,“这凤依跟凤倾城曾经是闺中密友?就是因为这个华痕反目成仇?”
“是的。”燕北点头,“但也不算是反目成仇,因为这个凤依本身就是凤叽特意安排到凤倾城身边的。大概在凤倾城五岁左右,凤叽就安排了凤依做凤倾城的伴读。因为那时候凤国皇室就凤倾城一个孩子,凤舜怕凤倾城孤单,便接受了凤叽的意思。恐怕没料到,那时候凤叽就已经包藏祸心了。”
“被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抢了身份地位,还抢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这种被背叛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殷漓沉吟着说道,然后微微讽刺地扯扯嘴角,“看来这个凤依跟凤叽是同一类角色。昨日那个在大街上扑男人的女人就是凤依跟华痕的女儿?”
“是的,爷。”燕北嘴角微微一抽,什么叫在大街上扑男人,爷你能口下留情些么?“那是他们的小女儿华芳。”
“小女儿?”殷漓微扬眉,“难不成他们还有大女儿?”
“是的,爷您还记不记得在蜀京的交流盛会上夺得‘翩跹仙子’称号的凤国选手华蔓?”燕北提醒道,“那就是他们的大女儿,据说从小特训,是为做凤国皇后准备的。”
殷漓想了想,皱皱眉,“本宫哪会记得那些。”
燕北默,爷您除了九少哪会记得别人。
殷漓理理手上的资料,站起来,往外走,“你去帮忙查查昨日那厌胜之术的事情。”
“是,属下告退。”燕北停住跟上的步子,往旁边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臭丫头,臭丫头……”殷漓人未到声先到。
沐向晚正在一盆栽前不知在想什么,手中拿着写满字迹的一张信纸。听到殷漓的声音,手下微用力,那信纸便化成了粉末飘落在盆栽里,了无痕迹。
拿过帕子擦擦手,在殷漓踏进屋之际在桌旁坐下,“什么事?”
殷漓不请自坐地坐在桌的一旁,见沐向晚拿了茶壶准备倒茶,便拿了个空杯子递过去,“怎么不出去走走?外面好热闹,到处都是下人在装点灯笼、布置盆景。”
“还有三日就是大年夜了,你怎么还不回去?”沐向晚答非所问,给他倒了个八分满,然后也给自己倒,“春节太子不在,似乎有些不像话,殷皇不说你?”
“说,怎么不说,老头子最爱的就是唠叨。”殷漓喝了一口,发现早饭吃的小菜似乎有些咸了。“不过不是还有三日么?不急,过两日再去,反正现在回去也没我什么事。喏,这个给你。”
沐向晚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张,垂首看了一遍,跟她之前销毁在盆栽里的那张信纸所记载的事情差不多,搁在桌子上推向殷漓,端起茶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