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认真地算过了,以小白的速度,大概两个多时辰就能跑一趟,臭丫头最迟能在申时收到信。若能马上回信并让大黑来的话,他应该能在今日午夜之前收到臭丫头的回信。
可他等到了丑时也没有看到大黑或者小白过来,就知道臭丫头没那么快给他回信了。闷闷地嘟囔了句“可恶的臭丫头”就回寝宫就寝了。
第二日一大早,殷漓便被冥老喊起来了。因为今日事情很多,要早早地去宫里准备。
殷漓出门时略略黯然地望了望天际,然后吩咐冥老注意大黑或者小白的来信。见冥老应下了才不怎么放心地钻进了进宫的马车。
到了宫里首先是繁琐的沐浴、祭天,然后是漫长的朝会、献履长礼,再接着便是盛大的宫宴了。殷漓一直心不在焉,老想着臭丫头的回信是不是该到了?
“太子殿下,臣女景诗才疏学浅,侥幸获得此次的头筹,斗胆请殿下赐字。”一道女声打断了殷漓的神思,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每年宫宴上必有的节目,那些文官武将之女的斗艺。
这是每年大型宫宴上必不可少的节目,说的好听点是才艺交流,为节日添加喜庆。实际还不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借此攀上王孙权贵,甚至是坐在最高位上的那位。而那些千金小姐,也想凭此博得青年才俊的青眼,寻得如意郎君或者飞上枝头。
不过此次景诗竟如此大胆,请求殷漓赐字这个奖励,让全场哑然地静了静。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最不能招惹的主。也都好奇,殷漓会是个什么反应。
景诗半晌没听到殷漓的回应,偷偷地抬眼看了一下他。还是那张让她心微乱的脸,淡漠而疏离的样子,微微蹙眉的样子更让人心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吵什么?”殷漓正想着若是臭丫头在多好,就听到恼人的聒噪声,不耐烦地道,“离本宫远点!”
景诗脸色微微一白,往后退了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女人,这样子的话,自己如何才能接近他。
全场的人也怔了怔,然后赶紧该喝酒的喝酒,该干杯的干杯,该交谈的交谈,实在无事的就是眼观鼻鼻观心,总之就是不能看那位祖宗。
殷漓懒懒地站起来,让景诗眼睛一亮,也让场中的有心人微微侧目。可殷漓只是走到殷皇前,“父皇,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殷皇看着殷漓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微叹。不是他不记得,也不是他不想提起,只是他的母亲……唉!
“好,去吧。”
殷漓转身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看景诗一眼。
景诗看着那衣炔翻飞的身影,微微敛眼。其实他,也很孤独吧?
马车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行驶着,快到太子府的时候,殷漓突然沉声说了一句,“停车。”
赶车的燕南吓得一跳,爷自之前从宫里出来问完自己府里没消息来就闷闷不乐的,这突然冒出一句急切的话,让他立马把车停下了。
“爷……”燕南刚开口,殷漓就如一股风似地刮出来,站在雪地上四处张望。
幸好此处幽静,又靠近太子府。再加上今日有庙会,四周并没有百姓,不然非得造成混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