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看着沐向晚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不说话,“你看什么?”
“我在看花下美人啊。”沐向晚戏谑的笑道,自转着轮椅来到他面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殷漓一怔,听沐向晚念完,悟了一遍,随后佯怒的瞪她,“胡说八道什么?竟把我说成女子?”
说完微微坐直,轻咳一声,脸上似乎涌上两抹不自然的红晕,看的沐向晚“噗嗤”一笑,微微向前倾,伸出一只手指勾起殷漓的下巴,“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
殷漓被她这种轻佻的动作弄得一愣,蓦地笑了,“臭丫头,居然敢调戏我!那……”
说完,手伸过去欲揽住沐向晚的腰。沐向晚轻巧的把轮椅一转,一下子脱离了他的手势范围,笑盈盈的道,“岂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没捞到人的殷漓站了起来,拍拍衣上的皱褶。
沐向晚笑而不语,眼扫到他腰间的“阿狸”吊坠,眸光一转,说道,“不知灼华太子可有兴趣手谈一局?”
“有何不可!”殷漓眸光轻转,兴味的笑道。说完往棋盘旁一坐,伸手取拿黑子,沐向晚出声阻止道,“且慢!”
殷漓一挑眉,看向沐向晚。只见她樱唇微勾,“不玩这个,我们玩点新鲜的。不过必须要有彩头。”
“哦?什么新鲜玩意?”殷漓倒是好奇了。
沐向晚略微神秘的抿嘴笑了一下,侧首吩咐千羽,“去把前几日制好的象棋拿出来。”
“象棋,也是一种棋么?怎么从未听说过。”殷漓看千羽应声去了,疑惑的问道。
沐向晚笑而不答,“不如我们先来说说彩头如何?”
殷漓看着沐向晚谋事在心的样子,兴味的勾起嘴角,“哦,说说看?”
“不如……输一局就从身上取一样东西给对方如何?可以是衣服,也可以……”沐向晚扫向他腰间的“阿狸”吊坠,“挂坠之类的。”
“原来你志在于此啊!”殷漓听言,这才明白过来。拂拂那吊坠,笑眯眯道,“不过你放心,不管玩什么我都不会输,还是想想你能从身上取什么给我吧。”
“这个问题我勿需担忧。”沐向晚从容淡笑道。
殷漓挑挑眉,“你倒是胸有成竹。”
这时千羽把象棋给取来了,把原本的棋盘收拾下去了。
沐向晚把沉香木做的象棋棋盘搁在桌子上,然后把黑玉做的红白两种字的棋子摆好在棋盘两边,然后一一向殷漓介绍玩法和规矩。
殷漓越听眼里越亮,闲散的坐姿也端正起来,“这个有意思,像是打仗的战场。”
沐向晚笑着点点头,“对,这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我让你红子,你先走。”
“好。”殷漓也不推辞,兴致勃勃的移动一子。
沐向晚笑笑,跟着移动一子。
一刻钟后,殷漓紧抿着嘴唇、紧绷着脸盯着笑盈盈的沐向晚半晌。然后伸手往怀里摸摸,掏出一个光泽晶亮的龙形黑玉交给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