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376800000005

第5章

礼记礼器云。礼有摈诏。乐有相步。温之至也。温止谓习熟耳。而郑云。皆为温藉重礼也。摈诏。告道宾主者也。相步。扶工者也。诏或为绍。释文。温、纡运反。疏云。皇氏云。温谓承藉。凡玉以物缊裹承藉。君子亦以威仪摈相。自为承藉。又内则。问所欲而敬进之。柔色以温之。温止谓和洽耳。而郑又云。温、藉也。承尊者必和颜色。释文。温、于运反。疏云。藉者。所以承藉于物。言子承父母。当和柔颜色。承藉父母。若藻藉承玉然。郑、孔全以藉解温。恐未尽善。盖韫者、椟也。所以覆藏。藉者、荐也。所以承托。韫藉乃涵养重厚。不露圭角之意。故前史谓有局量。不令人窥见浅深。而风流闲雅者为韫藉。唐明皇陈乐于勤政楼下。垂帘观之。兵部侍郎卢绚谓上已起。垂鞭按辔。横过楼下。绚风标清粹。上目送之。深叹其韫藉。又德宗好文雅韫藉。而柳浑质直轻脱无威仪。上不说。以是罢相。韫藉之说如此。今乃以荐藉解韫椟。于义何安乎。轻改音切。理既支离。指温为藉。益又可疑。前人信之不敢讥。后人畏之不敢违。其谁知千古之是非。

作文叙事为最难。搜抉辞旨。两须允惬。杼思过当。多遗目前。庞统传云。庞少时朴钝。未有识者。颍川司马徽有知人鉴。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于树上。坐统在树下。共语自昼至夜。徽甚异之。此坐统树下时。尚未识统。既共与语。必有以中徽心者。徽虽高年。便当下与统接。而止据树上。自昼至夜。略无主客之礼。为统者固朴钝。而为徽者无乃朴钝甚耶。以人情度之。殆为乖戾。吾以为共语之下宜云。徽颇惊赏。因延揖再与谈论。自昼至夜。徽甚异之。若是则其言意始两足矣。或谓徽与统齿相悬。不可以苛礼责徽。曰。此不然。昔盛孝章为台郎。路逢童子。容貌非常。孝章怪而问之。答曰。鲁国孔融。时年十余岁。孝章以为异。乃载归。与之言。知其奇才。便结为兄弟。夫融之遇孝章之时。纔十余岁儿耳。而孝章与之为雁行。统之见徽时。盖已成人矣。徽年虽高。苟有知人之鉴。则自不当倨傲如此。故予疑以为史家激昂太过云然也。

牛僧孺守在四夷论曰。夏舍淑德而嬖妹喜。是色攻而亡也。商舍德音而耽愔愔。是声攻而亡也。按左传子革诵祁招之诗曰。祁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杜预曰。愔愔、安和貌。又韵书愔字训靖。施之德音。则诚然也。故嵇康琴赋其辞曰。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邈难极兮。李周翰注云。愔愔、静深也。李善又引刘向雅琴赋云。游予心以广观兮。听德乐之愔愔。然则愔愔者。所以形容德音之美也。子政、叔夜皆以此美琴德。而僧孺乃谓商耽愔愔而亡。则是以愔愔同之靡靡也。亦大误矣。

薄太后以冒絮提帝。又文帝时。皇太子引博局提吴太子杀之。提、掷也。投也。撞也。与提耳之提异。

李华寄赵七诗云。丹邱忽聚散。素壁相奔冲。出于老杜泰山忽破碎。泾渭不可求。

吴陆逊传。权欲遣偏师取夷州及珠崖。皆以谘逊。逊上疏曰。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又云。今江东见众。自足图事。逊之一疏之中。其言仅盈二百。前云见众损减。而后云见众足以图事。首尾相违。自为水火。何耶。此非独逊之误。亦史笔去取之不精也。

荐、席也。草亦得以言荐。庄子齐物论。麋鹿食荐。荐即草也。赵充国传云。今虏亡美地荐草。此荐字意与庄子稍别。荐草对美地为言。则荐者特以见其草之茂盛云耳。谓草之盛。一如所坐荐然。

月令。仲夏。鹿角解。仲冬。麋角解。皆蟹音。孟春。东风解冻。无音。则当读如字。为佳买反。盖角解之解。自解也。解冻之解。有物为之解也。

封燕然山铭。谓窦宪夤亮圣皇。登翼王室。纳于大麓。维清缉熙。纳于大麓。则尧、舜内禅之事也。维清缉熙。则文王受命之诗也。而固也施之于宪。虽文人造次之辞。亦不伦矣。

应璩休琏百一诗云。文章不经国。筐箧无尺书。善曰。新序。孙叔敖曰府库之藏金玉。筐箧之橐简书。善诚是。然筐箧二字。寔用贾谊语也。谊政事书云。俗吏之所务。在于刀笔筐箧。而不知大体。

天地之气。阴阳相半。曰旸曰雨。各以其时。则谓之和平。一有所偏。则谓之隔并。隔并者。谓阴阳有所闭隔。则或枯或潦。有所兼并也。安帝延光元年。陈忠上疏云。今天心未得。隔并屡臻。青、冀之域。或淫雨漏河。徐、岱之滨。海水盈溢。兖、豫则蝗蝝滋生。荆、扬则稻收敛薄。又顺帝阳嘉二年。郎顗上书云。若令雨可请降。水可攘止。则岁无隔并。太平可待。夫忠、顗所言。皆谓旱干水溢之偏也。

予至东平。得一算经。大概多明如积之术。以十九字志其上下层数。曰。仙、明、霄、汉、垒、层、高、上、天、人、地、下、低、减、落、逝、泉、暗、鬼。此盖以人为太极。而以天地各自为元而陟降之。其说虽若肤浅。而其理颇为易晓。予遍观诸家如积图式。皆以天元在上。乘则升之。除则降之。独太原彭泽彦材法。立天元在下。凡今之印本复轨等书。俱下置天元者。悉踵习彦材法耳。彦材在数学中。亦入域之贤也。而立法与古相反者。其意以为天本在上。动则不可复上。而必置于下。动则徐上。亦犹易卦。干在在下。坤在在上。二气相交而为太也。故以乘则降之。除则升之。求地元则反是。

杨倞解荀子。非綦文理、綦之而亡食、五綦之具之类。其綦字皆训为极。又于五綦之下云。綦或为甚。其说固近。然綦正当作期。古文音同者。其义悉通。期为要结止宿之处。固为人所同欲也。亦犹孟子所谓天下期于师旷。期于子都。期于易牙。无烦改字。

梁周兴嗣千字文。说者谓上得王羲之故书。皆断烂脱绝。前后倒复。不可读。令兴嗣次之。一夕书成。而发尽白。然今法帖汉章帝所书已有千字文中百余字。何哉。岂梁世所传得羲之故书已先书汉章帝之书乎。

汉宣帝朝。同时有杜延年、田延年、严延年。

三国志刘焉传注。陈寿益都耆旧传曰。董扶发辞抗论。益都少双。故号曰致止。言人莫能当。所至而谈止也。然则当号至止。不当号致止。而今云致止者。得非以扶所至士大夫畏服。遂致止谈论与。耆旧传恐误。

又潘浚传注。襄阳记曰。襄阳习温为荆州太公平。太公平。今之州都。浚子秘过辞于温。问曰。先君昔因君侯当为州里议主。今果如其言。不审州里谁当复相代者。温曰。无过于君也。后秘为尚书仆射。代温为公平。甚得州里之誉。昔因之因错。定是目字。

邸阁者、乃军屯蹊要储蓄资粮之所。此二字他书无有。见于汉末及三国志。其所明著者凡十一。董卓传注。献帝纪曰。帝出杂缯二万匹。与所卖厩马百余匹。宣赐公卿以下及贫民不能自存者。李傕曰。我邸阁储偫少。乃悉载置其营。又张既传。酒泉苏衡反。既击破之。遂上疏请治左城。筑障塞。置烽燧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余落降。又王基击吴。别袭步协于夷陵。协闭门自守。基示以攻形。而实分兵取雄父邸阁。收米三十余万斛。又毋邱俭、文钦作乱。王基与司马景王会于许昌。基谓宜速进据南顿。南顿有大邸阁。计足军人四十日粮。又蜀后主建兴十一年冬。诸葛亮使诸军运米集于斜谷口邸阁。又魏延传注。夏侯楙镇长安。诸葛亮于南郑计议。延曰云云。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周食也。又邓芝传。先生定益州。芝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又孙策传注。江表传曰。策渡江攻刘繇牛渚营。尽得邸阁粮谷战具。是岁兴平二年也。又孙权传。赤乌四年夏。遣卫将军全琮略淮南。决芍陂。烧安城邸阁。收其人民。又赤乌八年。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兵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云阳西城。通会市。作邸阁。又周鲂传。谲曹休笺曰。东主遣从弟孙奂治安陆城。修立邸阁。辇赀运粮。以为军储。

孙休传。永安五年。休欲与韦曜、盛冲讲论道艺。张布忌二人切直。因饰说以遏之。休答云。孤之涉学。群书略遍。所见不少。今曜等入。但欲讲书。不为从曜等始受学也。又恐布疑惧。竟如布意。废其讲业。不复使冲等入。史言休锐意于典籍。欲毕览百家之言。观其所答张布语。非真好学者。徒因事以自衒耳。果能以进修为乐。虽百布拒遏。必不肯终至废辍。传曰。好善和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是言好恶之真也。如休所为。岂得谓之真好学者耶。

越世家载。陶朱公中男杀人当死。公之长男救其弟。之楚。进千金于庄生。庄生非有意受之也。欲以成事后复归之以为信耳。故金至。谓其妇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诫。后复归。勿动。而朱公长男不知其意。以为殊无短长也。自有如至勿动一十一字。其意暧昧。读者多不能谕。然究上下文。其脉络自相贯通。初不难晓。盖庄生指所得之金而语其妇云。此金非吾家所有。一如病患之来。不可使宿。因又诫其妇云。待事成后即复归之。宜勿动也。

左传。昭二十四年冬十月癸酉。王子朝用成周之宝珪于河。甲戌。津人得诸河上。阴不佞以温人南侵。拘得玉者。取其玉。将卖之。则为石。事定而献之。与之东訾。此有数说。曾子者。谓阴不佞不应卖玉。盖拘得玉者将取之。则诈之曰。此为石也。卖欺绐也。不佞以此得玉。刘子者。谓此倒简。当是将卖之则为石六字。在津人得之河上之下。津人不识宝珪。虽欲卖之。而自谓此石耳。所得能几。遂不卖。张子者。谓不佞拘津人取其玉。意欲得玉而卖之。其津人不肯与。则曰祇是石耳。故不佞不复取。及王定。津人献之玉。王与之东訾。盖喜子朝之宝珪复归于己也。当以取其玉将卖之为一句。高子者。谓成周之宝珪既沈之河矣。翌日复自出外。明神物之有所归也。故不佞将卖之。化之而为石焉。已而复为玉。因得以献。李子曰。以上四说。皆非也。只是不佞将卖玉。而买者不识。则以为石耳。事定。不佞献王。王喜。与之东訾。

李白瀑布诗云。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空。而陆蟾咏瀑布云。岳色染不得。神功裁亦难。可谓天冠地履矣。乐天咏草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狄燠咏柳云。翠色折不尽。离情生更多。盖皆模写李白体。而蜀妓赠陈希夷则云。帝王师不得。日月老应难。是又其变也。

杜诗。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此以意对耳。故前人谓之十四字句。或者说子美诗无一字浪发者。人止知以意对。不知七十与寻常为切对也。盖八尺曰寻。倍寻曰常。寻常亦数也。故对得七十。或者之言非是。如秦州杂诗云。近接西南境。长怀十九泉。西南非数也。此诗西南字虽非其数。而预四方之名。与数相近准。或者之言。犹得借用。如杜位宅守岁云。四十明朝过。飞腾暮景斜。岂飞腾亦为四方之名耶。或者之说不可信。

东坡九衢人散月纷纷。出于老杜陪郑广文游何将军山林。诗云。絺衣挂萝薜。凉月白纷纷。

齐武帝孙郁林王昭业。太子长懋之子也。武帝永明十一年七月立。明年七月。西昌侯鸾废之。鸾即明帝也。郁林立者凡一年。虽淫昏不道。而正君臣之位者亦已期矣。通鉴以前半年为永明。后半年为建武。没不见郁林之号。恐未为得。前半年属之永明。固也。后半年没而不举。何哉。鸾既废昭业。复立其弟昭文。而鸾又自改封宣城王。冬十月鸾又废昭文为海陵王。海陵王即位历四月。于十一月。鸾又废之而自立。迹齐明之废立。在此一年。以此年称为建武元年者。盖鸾志耳。然概诸予夺之权。若此等类。自当分其年为上下。但使纪年双举。行事并列。虽系诸建武之元。亦无伤也。今一徇鸾志。而置踰年之君于无人之地。宁不为史笔之累哉。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加斯通·勒鲁探案集1

    加斯通·勒鲁探案集1

    《加斯通·勒鲁探案集(1)》收录了加斯通·勒鲁最负盛名的小说《剧院魅影》。《加斯通·勒鲁探案集(1)》故事以19世纪时法国巴黎的加尼叶歌剧院作为舞台,讲述一个躲藏在歌剧院地底的戴面具的怪人对年轻貌美的芭蕾舞女绝望、偏执的爱情。《剧院魅影》曾被改编成无数的舞台剧、电影或其他更少见的表演型式,是一部引人深思的杰作。
  • 离开不一定是为了下一次见面

    离开不一定是为了下一次见面

    一次次相遇,为他们埋下爱情的种子。在她离开后,他明白了她已经是他不可分割的爱,他疯狂的寻找,却发现一个连一个的秘密。再次的相遇让他们受尽了痛苦。
  • 勿枉此生

    勿枉此生

    万物起于无,万物终于无!众生愚昧,唯我一人清醒……朗朗青天,茫茫大地,看这天下风云,终将执于我手!勿嗔,勿贪,勿恨天地无道…勿尤,勿怨,勿枉此生轮回……
  • 吻你肌肤几度温凉

    吻你肌肤几度温凉

    这是一本现代都市剧,青春的写照,一部男孩想要如何成长的经历小说,人生每时每刻都在选择,而他,偏偏喜欢选择不一样的路,别人不会去走的路。一个从出生就注定了不会普通的男孩,怎样的坎坷,强忍着酸意也要用微笑迎接,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而我依旧无人能阻。——喜欢了夜的黑,却嘲笑的是明天的太阳。作者:韩娅寞。
  • 孕灵界

    孕灵界

    孕灵大陆,意为孕育强大灵魂修者的福地!孕灵大陆上,小道万千,大道修魂!世有传言,只有魂修,才能一探那无上的境界,才能进入那至高的殿堂!修魂至上,其余诸道,皆小道耳!肉体,是会腐烂的皮囊;灵魂,才是那长明的灯!然而,修小道者,却打出大逆不道的旗号:万法平等!究竟孰对孰错?身有魂堑,不能启魂的秦逸,又如何在以修魂为尊的孕灵大陆上闯出一条大道,笑傲天下?敬请期待《孕灵界》!本书等级设定:有志于学,而立,不惑,知天命,耳顺,从心所欲……
  • 天降药引:花尽阡霜默

    天降药引:花尽阡霜默

    你说穿越就穿越为什么落地也不给我找个好地方,掉进水池的某只特别慌,打扰人家洗澡了怎么办!“女人你在流口水...”浅柒不明白准备扑倒美男的明明是她,为什么到头来却被吞吃入腹吃得干干净净?“爱妃精神还这么好看来为夫要努力了”一旁的某王慵懒的眯着眼看着怀里的小只“日!你不知道多行房事必肾虚吗小心一辈子……”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变成了在床上的官方模式“是吗,看来爱妃不相信本王的能力?”【男女1对1甜女强男更强非小白花(作者小白hhhh)独宠无度】“爱妃相信本王嘛。”男人看着身后娇笑着的女子“千年来我何时未信你”那娘子就陪为夫屠尽这天下可好……—花尽千霜默,凄柒鄢无言,待到梵世殁,吾与终相见—
  • 一吻成瘾:夜少,别来无恙

    一吻成瘾:夜少,别来无恙

    “清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玩捉迷藏”“好”那年他9岁,她5岁“清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看下雪”“好”那年他13岁,她9岁“清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演奏,你唱歌,我伴舞”“好”那年他18岁,她14岁“兮兮,等我回来”“好”那一次换了她说好。那年他22岁,她18岁可是等回来的却是........在她看来她说的每一次誓言他都不在乎,永远都只有一个字来敷衍她而在他的心里,他的那一句好却是饱含深情。
  • 妖魅四公主pk邪魅四王子

    妖魅四公主pk邪魅四王子

    她们拥有妖媚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足以让男人着火。当遇见他们,爱情是否能像摩天轮的预言一样走在一起…
  • 二十四山庄

    二十四山庄

    立春暖雨水清,惊蛰晓生春分明,清明凉谷雨重,立夏小满总是晴,芒种候夏至铭,小暑初热大暑荧,立秋初处暑镜,白露潇潇秋分庆,寒露韵霜降凝,立冬微凉小雪幷,大雪勤冬至凌,小寒大寒分不清。江湖纷争,暗涌流动。唐门公子唐邺,武功高强的翩翩公子轻羽。他们之间又将发生怎么样的故事,谱写什么样的传奇?
  • 次元的无限之旅

    次元的无限之旅

    存在于幻想中的世界,犹如点点星光,闪耀于名为幻想的泉水之中,这犹如梦幻的星光从未改变,直到泉眼的位置出现了一道光,打破了这一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