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鱼形的木板自门缝被递了出来,那门只开了一条小缝,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何人。容渊将木板捡起来,里面夹有一封信,而那信看起来早已破旧。
阿念看着容渊的一言一行,知道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不到最后关键时刻那人是不会出现的,索性也跟着说:“那我们快走吧,赶紧去给沉烟姑娘送信。”
周围的树叶越发的翠绿,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渗透入肌肤。无风,树叶却莎莎作响好像在说话一样。
行至山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那些树的枝干越来越白,叶子也开始发黄。
第一片叶子缓缓落下,整个山顶的一切都开始迅速枯萎,生命力渐渐流逝。以那片叶子落下的地方为边缘,一个圆圈形成,看来这高人快要显身了。
在这紧张时刻,一股自山下而出的力道将容渊瞬间给带走了,阿念急忙施法想去追。可山顶的那股怪力自灵印台压下,有个声音说:“别走。”轻无缥缈的两个字,却能勾住心神。
看来这人是冲自己来的,跟容渊无关。
天色已黑透,树叶的莎莎声也在逐渐加大,每一片叶子以剑回鞘的速度落地,带着透骨的寒冷。之前有多么强烈的生命力,现在就有多浓厚的死气,慢慢渗透肌肤。
虽然没有乌鸦的啼叫声,但也能感觉到,此地甚是不祥。
待最后一片叶子落地,再去看那些树的枝干,眼过之处哪里是木头,分明是森森白骨。
原来这树是由骨头一根一根连接而成。整个山头,那得多少根人骨啊?
冷风卷着黄叶,一女子踩着一根人骨凌空而立,黑色纱带放肆般飞舞,眉眼带着无尽的浅笑,面色透白,唇点朱红,柔弱无骨,妖娆多姿,魅惑之极。
阿念看着:“原来是魍。”
人死后若是执念太深,就会白骨成魍,最擅长迷惑之术。
那女子温柔的笑道:“我的信呢,快拿给我看?”
“信?”阿念想起半山腰时,小屋里的男子给了一份双鱼信,是带给戚家小女沉烟姑娘的,这黑纱女子既然开口了,那她肯定就是戚沉烟。
可那封信在容渊手里,而容渊又被别人给带走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在计划中的。
硬着头皮阿念说:“没有信啊,不过那男子说我若见着你了,让我给你带句话,你就会你下山。”
想来信都那么重要,那人肯定更重要了,若是两人能再见面,说不定事情就没这么恐怖了。
红唇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可眼中却显万年孤寂:“哦…我怎么不知道他让你带话了。”
阿念回着:“带了,他确实有话让我带给你。”
看着阿念站定的位置已经到了太极图的阴阳鱼中,只差一步,这女子更加温柔道:“他既然带话了,不如你向前一步,说来给我听听可好。”连声音都那么的魅惑飘渺。
阿念想这魍只为一封信,还是先安抚她,再慢慢想办法,就按她所说的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的枯黄落叶尽数褪去,露出一个黑色的圆,瞬间全身所有的法力都流逝殆尽,通散经,任虚脉都被封住,身体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