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别人的缘份?”阿念没想自己扔了诗句还会欠别人缘份。
叱罗夫南更是一脸吃惊,“缘份”这东西还能说“欠”吗?
海汐蓝一脸担忧,她在远处看见容渊也拿了诗灯,就是不知道是哪两句?
阿念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讪讪的说:“那我去捡回来就是了。”
“算了,扔都扔了,看这雨势,早就将诗句打湿,墨也早就化了。”容渊怒气未消的继续坐了下来。
四位就这样合怀心思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良久,叱罗夫南终是忍不住,便又找了借口:“一杯茶,佛门看的是禅,道家看的是气,商人看的是利,公子品的这么认真,看的是什么呢?”
容渊单手执杯,只一个字:“心!”
一个“心”。佛门,道家,商人也各有各的看法。
叱罗夫南知道眼前的人在跟他打哑谜,但美人在旁,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场,茶喝是不懂。但酒自己却是千杯不醉的,不信灌不醉这凡人容渊。只要你醉了,还怕没机会整你吗?
心里一阵高兴:“茶虽好,但在这花月节上还是少了一分豪爽,多了几分含蓄。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今日便一饮三百杯如何?”
“不行。”
“不行。”
容渊都不曾说什么,两位美人却是拒绝的干脆。
既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容渊与叱罗夫南都不明白,才刚见面的两个人,看对方不顺眼竟到如此地步。
但也同时明白什么叫做:“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上酒。”两个字便表明了容渊的态度,虽带有书生气,但气场却是毫不输给这魔界少君。
海汐蓝知道叱罗夫南将玄白草的事还惦记着,便说:“要喝,咱们四个就一起。”
从未喝过酒的阿念,也想知道这人间佳酿到底是怎样的味道。
酒饮入唇舌之间,满口醇厚香甜,越喝越觉得喜欢,阿念自己顾自的继续倒酒。
三巡过后,其他三位还好,阿念这脑袋便觉昏昏沉沉,眼前竟有两个容渊,为什么总是摇来摇去,阿念伸出手指,指着前方说:“不…不许再晃了,你晃的我头疼。”
一双眼半醉半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越过海汐蓝,摇摇晃晃的向对面的容渊走去:“不就是让你改个名字吗,怎么那么小气,还同我置气。”
说完,酒嗝上来,一个趔趄扑向前方,叱罗夫南刚起身就看见容渊两步变作一步,扶住了阿念。
再次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有温度的怀抱,阿念像个小孩一样,一时贪恋便紧紧的搂住,继续自言自语道:“我永远是一个人,可自从被罚到人间之后,我就有了你,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平安渡劫,不再使坏害你。我也会护你一世平安,不管你以后会不会记得我……我都会……”
海汐蓝受了刺激:“不许说胡话,你放开。”说完硬是想将阿念从容渊怀里拉开。
不等站稳,阿念又一个转身,酒醉中搂着容渊,抬头,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顿时容渊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温暖柔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半晌,阿念的唇离开了容渊的唇,她咋吧着嘴:“嗯,甜!”
容渊一听这话,脸更红的初夏刚升起的太阳。再看看眼前女子的样子,一双眼像迷雾中的一泓清潭,脸颊娇红。
手足无措间也只能继续任由阿念抱着。
一时间,众人静止,没人能想到一个姑娘家,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清薄那如玉般的书生。
旁边的海汐蓝忍无可忍,也不想再顾及这是在人间,单手运了法术,向阿念打去,叱罗夫南眼疾手快,知道凡事有轻重缓急,顾不得酒醉的阿念,急忙掳了海汐蓝,隐身走了。
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阿念和容渊身上,莫名少了两个人也没人注意到。
潮汐翻滚,在南海域界之边,叱罗夫南扔下了海汐蓝:“六界各有各的生存之道,你既是南海三公主,就在你南海耍横,不要想着在人间动手动脚的。”
“那你做为魔界少君,不也是常常往人间跑吗?动手动脚的事做的还少吗?”
“我做事自有分寸。”
“恐怕你是担心我对那鲛人动手动脚的吧?”
“我是护着小妖,因为我看着喜欢,你到是提醒了我,鲛人一族真的被你们龙族杀光了吗?”
“哼,那贪婪又卑微的鲛人是我龙族杀的,可惜没能斩草除根?”海汐蓝的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才让这龙族的公主心里的恨都超出了爱。
“小妖真的是六界最后一只鲛人。”
“放心,很快鲛人就真的灭绝了。我会亲手杀了他。”
叱罗夫南诧异,他之前听说过容渊太子在去西天佛界听讲佛经的路上捡到了一只鲛人,传说那是六界中最后的鲛人。
容渊太子将其做为宠物养了三千年,可最后好像还是死了。
可现在这小妖的出现,不就说明神界容渊太子养的宠物不是六界最后一只鲛人,那么已经死掉的宠物和小妖是什么关系呢?
叱罗夫南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你位什么如此恨小妖,她和容渊养的那只宠物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吗?”
“好,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凭我的能力查清事情原委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可巧的是,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你就在自家门口待着看门吧!”
说完,叱罗夫南就将海汐蓝关在了魔刹的结界之中,虽说海汐蓝同自己的法术修为差不了多少,但魔界的秘术魔刹结界,就是南海龙王也不一定能打开。
等到海汐蓝脱困的时候,人间都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