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子琪便把画丢到了桌子上,在独孤凌还在发愣的时候,快步跑到屋前,准备纵身往下跳。
身子已经向前倾倒了,却被腰间一股蛮力拉了回来。
背部撞到一个宽厚带着药香的胸膛里,周子琪没想到这个美男子居然也会武功,看着他穿一身青衣,是个大夫,还以为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你若真想死,也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独孤凌把怀里的小丫头推倒在地上,冷漠说道,“刚才喂你吃的不是毒药,只是一粒补药,调理身子的。说是毒药,也不过是想吓吓你。”
周子琪愤愤不平地指着他骂道:“你开一个玩笑,害得我差点万念俱灰寻死,你真是个混蛋!”
独孤凌撇撇嘴,回到了他的屋子里去了。
周子琪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的那张画,心里悲也不是,喜也不是。
凡是大夫,除了极个别异常变态的,一般是不屑于亲手杀人的。在美男子给她药丸的那一刻开始,周子琪瞧见他眼中并没有半分不忍,就已经意识到或许这只是一个玩笑。
她的那点道行,美男子那么心思深沉的人会看不出!知道她为了自救,总会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恐怕也没料到她真的有那个勇气敢跳崖吧。
周子琪一想到刚才望下去望不到尽头的深渊,还有点后怕。她是个果决的人,一旦做出了选择便不会拖延。虽说是试探,也未尝不是透漏了她真的想自杀回到现代的心绪。
之后的十几天里,和独孤凌相安无事。那个什么七日毒,倒是没有发作,也不知是真的不是毒药,还是独孤凌偷偷把解药放在了她的吃食里。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周子琪已然发现独孤凌是个非常痴迷于武学和医学的人,对于她,好像只需要保证是活的,好的,没有病,没有少跟毛就可以了。
他们住的地方在一座孤山上,下山的路被人守着,只有独孤凌可以下山。
独孤凌最近不怎么下山,偶尔会给人一些药,带给那个叫少主的人。
听庄子里做饭的意婶说,好像他们就是在她生病那天早上匆匆忙忙来到山上的。
周子琪执着的认为,独孤凌这样的举动,就证明了他想要躲避苏家搜寻的心思。
苏家在陵夏的势力还是很大的,这一点,周子琪早就摸清了。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苏家的人依然没有找到这里来,说明要么这个地方不在陵夏,要么,这里就是个极其隐秘的所在了。
若是后者,周子琪黯然地想着,知道了人家的秘密基地,即使逃了出去,恐怕也不得安宁。
山上的日子总是枯燥乏味的。周子琪捺不住寂寞,找意婶要了硬纸片,准备做一副扑克牌解解闷!
意婶这几日,在周子琪的指点下,迅速学会了不少菜式,对待周子琪的热情程度直线上升,已经恨不得把周子琪收为继承衣钵的徒弟了!
大概是知道了太多别人家的秘式菜肴,意婶对周子琪不太过分的要求都是尽量满足。
至于为什么是教意婶,周子琪呵呵一笑。独孤凌不管庶务,这里的奴仆都挺意婶的派遣,不讨好意婶,该去讨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