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姑娘失踪了。”
“什么?”
不等上官语彤做出反应,原本隐于暗处的追雨便冲了出来。
“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城北。”
“将离,立刻调查今日路过城北的大队人马,一柱香后我要得到准确的消息。”
“是。”
城北一座不起眼的旧宅中。
“王爷。”
“那个女人呢?”
“在侧妃娘娘的院中。”
“什么?!”
君星阑听到水苏被上官云婉哪个疯女人带走的时候,恨不得当场拍死前来报信的人,水苏可以说是君星阑用来钓上官语彤的饵,只要水苏在他手里,他相信以上官语彤的脾气一定会来找他,到时候他只需要布下天罗地网,就能轻易的抓住那个档案让自己难堪的女人。
但是现在人被上官云婉那个女人带走,以她的疯狂程度,水苏伤了她的脸,必然不会有好下场,水苏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不在乎,但要是平白的让水苏死在了上官云婉的手里,误了他的事,他绝不会饶了那个蠢女人。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弄醒。”
“是,娘娘。”
得了主子命令的小丫鬟端着一盆冷水迎面泼在了十字架上绑着的人身上,彻骨的寒意,和身上的刺痛将水苏的神志唤醒。
“你猜上官语彤那个贱人会不会来救你?”
“呸!”
“啪!”
殷红的血丝自水苏的嘴角流下,上官云婉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到吐血的水苏,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上官语彤我要你和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
“啧啧,这么昏暗的光线,这张小脸儿都还是这么的动人,当真是我见犹怜呢!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
不顾水苏倔强的挣扎,上官云婉染着嫣红蔻丹的五指牢牢的将水苏的脸扣住,转向了牢房的门口。
“看呐,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这些都是我特地差人去周围寻来的乞丐和地痞流氓,每一个都有使不完的精力,现在他们都是你的了,我对你是不是特别好啊?”
“呵,只要他们不怕死就来啊!”
虽然嘴上强硬,但是又有那个女子不爱惜自己呢?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水苏知道自己今日怕是没有机会再走出这道门了,不过好在她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选。
追雨,我们来世再见了。
“咔嚓!”
水苏震惊的看着眼前卸掉自己下颚的干瘦少年,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这个少年身上的味道她记得,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将她带到了这里。如若不是这个少年的突然出现,她怎么会被抓,以她毒罗刹的身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抓?
“想死?哈哈哈哈,别做梦了,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饕餮盛宴吧!”
“上官云婉,你在干什么?!”
君星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画面,只要一想到水苏出了问题,上官语彤会跟他不死不休,心就莫名的发紧。
“我在干什么,王爷难道看不出来么?”
“你疯了!”
“哈哈哈,我疯了?是啊!我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
看着笑声癫狂的上官云婉,君星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产生了后悔的念头,他后悔娶了这个疯女人。
“她是用来引诱上官语彤的饵,若是死了,你担待的起?”
“少拿你那王爷架子来压我,今日若不是我的修及时出手,你早就死在了这个”饵“的手里,时至今日你以为上官语彤还会念你的好?别做梦了,从你当初和我连手将她推入深渊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仇人了,你永远也得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
“疯子,来人,把人给我放下来。”
“谁敢?”
“你要造反么?”
“宝贝儿,除了这些人,谁敢靠近这个女人,就给我杀了。”
干瘦少年麻木的被上官云婉的小手拂过白皙的脸颊,微微的点了点头,化作一道黑影,几乎是瞬间,接近水苏的侍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上官云婉!”
“臣妾还是喜欢王爷唤人家婉儿呢!”
这一刻,对于上官云婉的厌恶已经占据了君星阑的内心,也是从这一刻起,上官语彤的好也被无限的放大了出来,愤怒却又忌惮的看了一眼干瘦的少年,君星阑终是甩了袖子转身离开了。
深夜,漆黑的宅院里,幽暗的牢房中,女子沙哑的哭喊声刺激着人的耳膜,男人们混乱的呼吸,放肆的辱骂声,伴随着无声的泪水沁透了整个夜晚。
将军府。
“小姐。”
“说。”
“傍晚时分有人看见君星阑和上官云婉去了和水苏相同的方向,时间刚好吻合。”
“去了哪?”
“城北郊区一个叫徐庄的村子。”
“夕颜呢?”
“在离水苏失踪不远处的悬崖下发现,已经保住了性命。”
“好,很好。”
“属下愿请命前去救回水苏。”
君莫殇并不意外追雨的反应,追雨和水苏,甚至是追风对将离的纠缠,没有君莫殇和上官语彤的默许怎么可能发生?
“属下也愿前往。”
对于将离她们来水,她们既是小姐的追随者,也是彼此的亲人,现如今亲如姐妹的夕颜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水苏又身陷囹圄,她不能忍。
“将离,追雨,随我前去救人,其他人留在将军府。”
“是。”
“家里就交给你了,保护好我们的家。”
“二十四影魅听令。”
“属下在。”
“黎明之前凡企图接近将军府者,一律格杀!”
“是。”
“十二罗刹听令。”
“属下在。”
“随本王去救人。”
“是。”
银色的面具覆盖了上官语彤大半张脸,一身的漆黑戎装当真将她衬托的犹如暗夜中的王者一般。
“爹爹,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
即便再聪明,上官晨熙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在他的眼里娘亲就是最厉害的,爹爹都比不过的那种,所以在看到君莫殇盯着门外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时,以为爹爹是在担心娘亲。
“嗯,爹爹知道。破军,贪狼。”
“属下在。”
“跟着主母。”
“是。”
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有天大的能耐,君莫殇还是不舍得自己的媳妇儿受一点点伤。
如果君长歌此时听到君莫殇刚刚唤出的名字的话,一定会震惊的无以复加,无比的后悔自己站在了这夫妻二人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