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白色灯光将禁闭室照耀得愈发森冷,跪在地上的几人偷瞄着那奋力压
抑着愤怒的男人,只感觉浑身笼罩着慑人的寒意。
偏偏秋田笙就像没感受到一般,或者,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地方,“我怎么骗人了?”她很激烈地反驳着,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我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我那么喜欢他,不是普通的喜欢!只要看到他,不,只要想起他,就会觉得,今天又是晴天……”
“你闭嘴!”南庄骤然掐上她的脖子,目光阴狠像淬了毒的刀锋。
秋田笙瑟缩了下不再说话,而且,呼吸不畅也让她没有办法再说出完整的话语。
“收回你刚刚的话。”热气喷在耳畔,她心里开始发虚,然而……“不,好不容易有勇气说出来,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南庄邪笑,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像诱哄一样,他低声说着,“真是傻孩子,给你机会都不知道珍惜啊……很快,你就会后悔你这样天真的固执了。”
秋田笙被猛力转身推向铁门,身后的人很快上前来,打开门抓住她快步走出。
“这是怎……”等在门外的白槭还没来得及冲过来就被一把推开。
秋田笙悲愤地扭了扭胳膊,身体以扭曲的姿势向后转去,看向白槭的眼中带着点点泪光,“我不用你假好心!你们都一样,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了!”
南庄眼睫一颤,手上用力将她拖到身边,阴狠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
眼看着秋田笙被拉上楼,白槭缓缓滑落到地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哪些?都知道了吗?
禁闭室里,众人出神地盯着大开的铁门,却没有一个人挪动一步。
莫天洋喃喃道:“她说,她爱上他了?”
杨照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更加小心翼翼道:“她,刚刚是这么说的。”
原本半死不活的蛇妖似乎复活了过来,竟有心情撩了撩额前散落的发丝,继
而掩唇媚笑,“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也20岁了,想男人也是很正常的。”
“你他妈给我闭嘴!”向天歌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怒目几乎喷出火来,“如
果不是你用了轻尘,这些事不会发生,你这个贱人!疯子,神经病……”
1号抬头瞄了一眼,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制止,也许,4号自己也不清楚,那些话究竟是在骂那个女人……还是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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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的会议室里,顾惜迟把一枚纽扣大小的U盘放进成言手里,“就在这里了。”
周华柠点头:“行,顾惜迟你行啊,我的监视器都被你拿去了,而且你还瞒了这么久?!”
成言赶紧和稀泥:“好了好了,周大夫消消气哈,要不是惜迟留了这一手,我们现在哪有头绪找凶手啊是吧?”
周华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到一边坐下喝茶去了,“成先生效率可要高一些啊,你一来我这就关门没法营业了。”
“是是是,多谢周大夫了。”
成言冲顾惜迟挤了挤眼,伸手把U盘交到她手中,后者狡黠一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有先见之明吧?提前把监视器装到露台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我录下来了!”
成言竖起大拇指,“天才少女,开始播放吧,咱们一起看看,想想怎么抓到她。”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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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秋田笙看到了风格妖冶的绛红色天花板,然后是一张阴鸷邪魅的男人的脸。
南庄制住她的手脚,有力的身躯将她牢牢压在床上,他轻松地笑着,“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说的话,现在还不晚。”
秋田笙死气沉沉地看着他,呵,又骗人!晚了,早就已经晚了。“堂主,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的,您知道啊。”
“呵呵呵呵……”南庄低笑,头埋进她发间,柔和的语调像是亲昵的嗔怪,“傻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秋田笙抓紧身下的床单,眼里酝酿起滔天的惧意和恨意。
南庄夸张而变态地大笑着捶着床板,“好……真他妈好!”他的手移向红色大衣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扯,“我真是——”接着是嫩黄色衬衣的衣领,“太喜欢你这倔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