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是男人啦?我不是为你好?!”
“那种事情之后再说啊笨蛋!”
“……唔——你这个女流氓!”
“早叫你乖乖从了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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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公路上,黑色轿车如同暗夜精灵一般飞速驰行着。
白槭低头瞥了眼还在不断飙升的仪表盘,暗暗抓紧了安全带,抬眼看着身边开车的男人,心里忍不住一酸:南庄,他现在一定难过得要死吧?
这只不过是岁月长河中一个普通的夜晚,可只有天知道,有多少人的命运会在今晚过后发生改变……
“南庄……”
“闭嘴!”
白槭老实收了声,其实他想说算了,已经来不及了,秋田笙忍了一天,已经是极限了。他们都知道,她一定是去找了韩坼,既然她作出了这个选择,那么到现在为止,一切已经成为定居。可是看着对方眼神之中的焦急和孤注一掷的偏执,他宁愿陪着他一起相信,为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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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到半夜时分,总算平静了一些,伤痕累累地并排躺在大床上看着昏暗中的天花板,少许路灯光反射到房间里,使得昏暗之中多了些安详的意味。
韩坼动了动胳膊腿儿,疼,咬伤抓伤太多了;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脖子,还有血在往外渗呢,得亏秋田笙自制力强,要不他这大动脉非给咬破不可。
“这就是风花雪月的代价啊~”昏暗中响起他沙哑而性感的自嘲声音,还透着那么一点点喜悦。
“哎,秋田笙,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没等听到回答,韩坼自顾自猜测起来,“秋田,这个姓氏我还真没听说过,日本好像没这个姓吧?笙,笙,这名儿具有很明显的中国古典风啊,你看过武侠片吗?你这个字被用得太多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另一人就是半点反应没有,韩坼拍了拍手,室内的灯光打开,他一扭头就看到秋田笙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发亮,“你哭了?你……”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伸出去要擦掉眼泪的手握成拳头,“你后悔了?”
秋田笙伸手盖住眼睛,“韩坼?”
“什么?”
“我,不是……对吧?”
“啊?”韩坼没明白。
“我已经不是……这不是第一次,是吗?”
这下韩坼很明白了,默了默,然后拉下她的手,一边抹掉她的眼泪一边抱怨着,“你看你哭的,把我吓个半死,以为你解毒之后后悔了要找我决一死战呢!”
然而秋田笙并没有因此被逗笑,她直直盯着天花板,泪水静静地向外涌出,“我,我也不知道……我忘记了,记不得是谁……以前头部受过伤,有些事情就忘记了。”
头部受过伤?韩坼眼神暗了暗,很快又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擦掉眼泪,“既然已经忘了,那就不要想起吧。秋田笙,这一点不会让我对你的看法发生任何改变,你明白?”
“真的?”
“真的。”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韩坼一噎,“我有必要撒这个谎?”
秋田笙吸了吸鼻子,身子向薄被里缩了缩,“有点冷。”
韩坼连忙把她搂进怀里,“不好意思啊,我在冬天也只盖这种被子。”
“韩坼,你的体温好高啊,暖和*^O^*”
“呃……是吗?”韩坼赶紧缩回手,然后一骨碌坐起身来,上半身的好身材暴露在空气中,“我还是帮你把空调打开好了。”
秋田笙装摸做样地捂眼,滴溜溜的眼珠子却从手指缝间露出来,“穿衣服穿衣服。”
“你这个……”韩坼气急败坏地披上了浴袍,抓了抓脑袋上的鸡窝,“那个,你这伤口该处理了,要不我先抱你去洗个澡然后……”
“哦,哦!”秋田笙怪叫,“韩上校你终于说实话喽,你想跟我洗鸳鸯浴!”
“你你你……”韩坼伸手指着她,半天愣是没想出说什么好,以前都是他调戏别人,现在对着她,那些话竟然说不出来。见鬼啊!韩坼一拳打在床上,“我,我……看来你挺有精神的,自己去吧!”说罢跳下床。
“你生气啦?”
韩坼扶额,语气再一次温和下来,“我到楼下拿药箱,你在这等着,不要再跑了,知道吗?”
秋田笙眨了眨眼,嘀咕道:“这态度差别太大了,果然像7号说的,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什么?”
“我说,你之前对我的态度多恶劣啊,可是经过这几个小时,嘿,变体贴了!”
这话有深意啊……
韩坼赶紧走回床边握住她的手,“别瞎想啊!谁跟你说的这些,太武断了吧?我之前是因为……”
“因为什么?”
“如果我上楼来看到你没跑,我就告诉你啊。”
秋田笙挥手,“赶紧去吧!回来告诉我。”
韩坼出去之后,秋田笙挣扎了一番终于挪下床,正准备去浴室,被扔在床头的手表“滴滴”响了起来。她顿了顿,伸手拿过手表敲了敲表盘,“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