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老板连忙去煮面。
“无痕!”
“师姑有话请说。”无痕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感受到鱼儿语气的变化。
“气死我了!你就不能有点主见?什么都是我说了算!师父要你保护我,你就什么事都依着我,我希望我们是伙伴!”
幸好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他们,否则免不了被人当做猴子看。无痕从来不会介意这些,他总是无视别人的眼光。
“师姑就是师姑,永远都是师姑。”
“行了!你爱怎么说都随你!”
鱼儿自从知道水金丝的来历,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个消失的族什么关系,一定有深的渊源,否则不会有情绪变化。
鱼儿知道,要想无痕恢复正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要找到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从他口中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必须要问她师父才行,还得瞒着。
“味道怎么样!”
鱼儿的碗见底了,无痕依旧是他那副优雅冷漠的嘴脸。
“能吃。”
“老板收钱!”
“八文钱!”
“给!”
鱼儿很生气,也不管无痕有没有跟上,一个劲往前走。想来无痕也不可能掉开,否则就是丢人。
不用再假扮聂萦,鱼儿的心情越来越好。走起路来也很欢快,自由自在的感觉真的很好!“那些人在干嘛?”
鱼儿的视线被人群吸引,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大半个街道都给堵了。乱七八糟的议论声,其中还夹杂着哭声。鱼儿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无痕更不会去关心这些,如果围观的人没有挡住他们的路,而且附近没有更近的路,他们一定不会去看。“小哥这是干嘛?”反正没事就凑个热闹,她其实很想知道,这么多人大清早都在这里呆着,到底有什么事!
“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人是满脸鄙夷,好像不知道是多没面子的事!
“知道还问,你傻啊?”
“对!不知道才问。”那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说我傻?”
“谁说了,没别人,我没有听到,你是不是听错了?”
“就你说的!”
“一定是你听错了!我是在问你在这里干嘛,怎么会去说你傻?所以你搞错了!”
“我怎么犯傻了!你不知道是吧?”
“这不正等着你说嘛!”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告诉你啊,刘老爷的千金病了大半年了,远近闻名的大夫都没看出病因。恰巧紫金岭枯木道人的弟子金晁金大侠途经济州,被刘老爷花重金请来给刘小姐看病!”那人说完一脸神气,像是要有谁夸他几句才算完。
“金晁?无痕你知不知道?”
“听过。”
“他是什么来历?”
“孤儿。”
“先别管他了,回去问问我大哥!”
回到停云客栈,问了店小二,鱼儿直接冲到江凌云房间。
“大哥,你认识金晁不?”
“我听师父提起过,不过没见过。你问他干什么?”
“他来济州了。”
“确定是他?”
“不确定。我还是今天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就刚才在大街上,很多人应该都知道他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郭游去哪了?不会是去接他的六姑了吧?”
“三妹,你不应该这样说郭游,他无论如何都是皇帝亲封的朝廷命官。”
“知道了大哥!下次一定改正!”
“还跟我说下次,你真是淘气,是不是想再下次又这样!”
“你都知道了!我等你不在的时候悄悄说!”
“不调皮了!金晁在哪,带我过去。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兄,虽然他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刘老爷的府门口已经没有围观的人,金晁应该已经被迎进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
刘府的门丁看几个眼生的人,竟然直接往里面走,根本就当他们是摆设,不由气从中来。平时说起是在刘府当差,无人不羡慕,就是那些官老爷,也是先请他们通报,接到回令才进去,何时见过这么目中无人的主!
“客人!别挡道!你家老爷怪罪下来,有你好看!”
“那家的黄毛丫头,不在家好好绣花,跑到这里撒泼,你也不仔细看看刘府是你随便来的地方?赶紧走,老爷今天有喜事,别来找晦气,惹怒了老爷有你好收的!”
“无痕让他闭嘴!丁大哥我们进去。”
“好!”
刘府后院
“老爷不好了!”门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事赶紧说!金大侠别见怪!”
“无妨!”
“有三个人闯了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没用的东西!一群饭桶!”
“暂时失陪了!金大侠请自便!”
“刘老爷请!”
门丁跟着出了大厅。
“人在哪里?带路!”
“是!”
金晁一边喝茶,一边在思考着什么。在旁侍候的丫头都规规矩矩地站着,金晁那张俊毅的脸就在眼前,根本不敢偷偷看一下。
“就在那里!”
家丁护院被打得东倒西歪,假山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名贵花盆碎了一地。
刘老爷心痛不已,“住手!”
话音刚落,嘭得一声,又是一个家丁砸在花盆上,刘老爷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花盆牺牲。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硬闯我的府邸?”刘老爷是气急攻心,脸涨得血红。
“我听掌柜的说刘老爷多次要见在下,今天刚好回来了,于是就不请自来了!”丁驰是一脸倘然,鱼儿保持她很可爱的微笑,无痕永远是他那副千年不变的寒冰脸。
刘老爷上前两步,认认真真地来回打量三人,脑子快速转动,思考三人的来历。直到他的眼睛都花了,这才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停云客栈的老板?”
“刘老爷果然有眼力!正是在下!”
“幸会!幸会!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刘老爷不愧是有见识的人,立刻堆起笑脸。
“在下姓丁名驰,这是舍妹鱼儿,至于他…”丁驰还真是被难住了,平时和无痕没有交流,对他的态度倒是可有可无。
“他是我的师侄无痕!他不喜欢陌生人,你别见怪!”鱼儿虽然经常不按常理,但在遇到正事时,便会很有分寸。
“丁老板一行远道而来,老夫有失原迎!里面请!”侧身让丁驰往里走,然后转身压低嗓子对门丁道:“丁老板来了,你们竟然大打出手,管家让账房扣他们工钱。”
鱼儿走在最前面,但刘老爷的话,一字不落被她听到。明眼人都知道刘老爷的意图,不过他这次打错主意了。丁驰不方便说什么,鱼儿可就没有天顾忌了。
“刘老爷说的对!我们府上的下人要是这样,早被脱出去打板子了!下人不懂规矩,外人就会说主人家没管教好!”鱼儿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似乎比刘老爷还生气。
刘老爷心里是有苦难言,他本来是想以此,暗示丁驰无理硬闯,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取得更多主动权。没想看似无害的小姑娘,说出的话他竟然无法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