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走的时候天还未亮,杨依依照往常一样做好早餐,摆好六副碗筷。
杨爷爷已经能生活自理,鱼儿为了杨爷爷能早日康复,早上起床后就陪着他锻炼。
“爷爷!吃饭了!”杨依依一边往后院跑去,看到杨爷爷肚子站着,鱼儿正坐在大榕树上,“鱼儿姐快下来,帮我扶爷爷去吃饭!”
“依依不着急,爷爷没事,鱼儿在这儿,不用担心!”杨爷爷瘫痪之后,从没想过他还有机会重新站起来,有中劫后余生的感觉。
尽管杨爷爷坚持自己已经没事,但杨依依仍旧不放心,一定要扶着杨爷爷,小心翼翼前往饭厅。杨父杨母相继上桌,杨依依盛好饭,没有见到无痕的身影。无痕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吃饭之前便会回来。
“鱼儿姐,怎么无痕还没有回来?他不会是找不着路了吧?”
“对了,我有事要无痕去办,他一早就出发了。”
“这样啊。他怎么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杨依依一下子就泄了气,满脸的笑容也消失了。
杨母担忧地看了杨依依一眼,女儿不谙世事,小女儿心态展露无疑,“依依怎么说话的,无痕公子事客人,鱼儿姑娘只好了爷爷,他们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你不可以这样没礼貌!”
“我……”
“依依听话,别胡闹!”杨依依想解释,杨父立刻把她打断了。
“哦!”杨依依没有再说什么,父亲的话是不能随意违抗的。
“好了,快吃饭,老幺你等会儿还得下地干活。”杨爷爷一直没有说话,对于杨依依的心思也看明白了,他疼爱小孙女,不忍她被苛责。同时明白无痕和鱼儿的身份非比寻常,杨依依无论如何是不合适,只能找机会开导她。
吃过早饭,鱼儿和杨依依进厨房收拾碗筷。杨依依迫不及待要问鱼儿无痕的下落,“鱼儿姐,无痕到底去哪了?他怎么说一声就走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依依,你一口气问几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
“鱼儿姐你就告诉我吧!”
看到杨依依一脸希冀的样子,鱼儿心里很矛盾。无痕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杨依依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但无痕似乎并无想法,鱼儿不想让她越陷越深。
思付片刻,鱼儿开口到:“师父让无痕回去拜见他的岳父!”
“岳父?谁的岳父?”杨依依一脸震惊,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杨依依表情变换,鱼儿心里也不好受,如果无痕不是一个如此冷淡的人,鱼儿乐见其成。尽管心里万分不愿,鱼儿仍旧硬起心肠:“无痕从小就定了亲,这次回去便是商量成亲事宜。”
杨依依的脸瞬间僵硬,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鱼儿很不忍,更多的是无奈。像杨依依这般单纯的女孩,她心实在不愿意她为此伤心难过。杨依依满脸悲伤,怔怔地站在那里,鱼儿不愿看到如此她失神落魄的样子,扭过头不去看她。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悲伤,杨依依的脸瞬间僵硬,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鱼儿很不忍,更多的是无奈。像杨依依这般单纯的女孩,她心实在不愿意她为此伤心难过。杨依依满脸悲伤,怔怔地站在那里,鱼儿不愿看到如此她失神落魄的样子,扭过头不去看她。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悲伤,杨依依的脸瞬间僵硬,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鱼儿很不忍,更多的是无奈。像杨依依这般单纯的女孩,她心实在不愿意她为此伤心难过。杨依依满脸悲伤,怔怔地站在那里,鱼儿不愿看到如此她失神落魄的样子,扭过头不去看她。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悲伤,鱼儿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我去看看爷爷,依依你好好收拾。”
不知道杨依依是否听到,她没有回答,鱼儿轻轻地退出厨房。杨爷爷的身体已无大碍,正坐在榕树下的凉椅上。
“鱼儿过这儿来!”鱼儿低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其它,听到有人叫她,才抬起头来。
“爷爷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鱼儿看到杨爷爷面色正常,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爷爷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鱼儿也觉得这会儿想找个人说会儿话,“那我进屋搬张凳子出来!”
“去吧!”
鱼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杨爷爷对面,倒了两杯茶,心里却在想杨爷爷今天是为何事。虽然杨爷爷一有空就会和她聊天,但都是天南地北随意聊,而今天明显是有什么是要和她说。见杨爷爷没有开口,鱼儿只得静静地喝茶。
“鱼儿,接下来准备往那里去?”杨爷爷也不着急,像往常一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往南走吧。”鱼儿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在外人面前端庄有礼。
“这无痕的过几天才回来吧?”
“大概得要个好几天。”
“鱼儿你觉得依依这孩子怎么样?”
“依依很善良,是个好姑娘!”
“那依依有没有那个荣幸也叫你一声师姑?”
鱼儿听到这话着实惊了一下,她已经想到杨爷爷是要和她谈有关杨依依的事,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爷爷会说这样的话。“爷爷你怎么开这种玩笑,我都习惯有依依这样一个妹妹了!”
“爷爷老糊涂了,说的话也不中听了!”杨爷爷像焕然大悟般,直直的看着鱼儿,是要把她心灵深处的想法给看头一般。“鱼儿你老实告诉我,依依跟无痕是不是不会有可能?”
“鱼儿知道爷爷关心依依,只是无痕心里怎么想我也不知道。虽然无痕叫我师姑,我却不能给他做主。”
“本来年轻人的事,我一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像管也管不了了,我只有依依一个孙女,不想让她伤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也看得出不是寻常人家,依依注定是高攀不上。”
“爷爷你不要这样说话,身份是父母给的,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开导依依的。”
“在山上有一个村子,村里有个相传了很多年的习俗……”
酒鬼村杨姓人家都是住在山上,一百多年前,因为山上突然被浓雾包围,才不得不全村搬迁,在此安家落户,但并没有因此忘记故土,那些习俗一代代继续流传。每逢那家有生了男婴,便要种下一棵杨树,喻意出类拔粹;若是女婴则要在树的右侧埋下一坛女儿酒,待到姑娘长大成人,媒婆上门提亲,对男方满意,就带他来杨树下,将那坛女儿酒送给男方,这亲事才算定下。
杨依依的声音很轻的,像二月的春风夹杂着零稀的小雨。无痕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如同听一豪无兴趣的故事。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不用。”无痕永远是那副一切都无关紧要的样子,惜字如金在他这里得到最充分的体现。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不知道是否是无痕毫无情绪的表情让杨依依意识到自己很突兀,气氛顿时陷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