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这么意外?”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不敢相信。”鱼儿和杨依依一起进了厨房,开始着手晚餐。无痕跟着金不换的时间太长,已经将他的江湖经验学了很多,一路上将鱼儿照顾得很周全。
无痕收拾好行李,便出门开始观察这个村子的情况。
现在已是傍晚,下地干活的村民陆续回家,在路上相互打招呼。无痕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无痕回到了院子,杨依依的父母已经回来,正准备开饭。
“公子你回来了,快进来!”无痕刚进来,杨依依就热情的招呼他,然后转过身对桌前的杨父杨母道:“爹娘他就是无痕公子!”
“见过杨叔杨婶。”无痕礼貌地和杨父杨母见礼。
杨父是典型的庄稼汉子,杨母年青时应该是个小家碧玉,杨依依完全遗传了她的优点。
杨母从无痕进来就很仔细地观察,见无痕坐下,“鱼儿姑娘和无痕公子真是天造地的一对!”
“娘你弄错了!鱼儿姐姐是无痕公子的师姑,怎么可以这么说!”杨依依很激动地打断,生怕误会了。
杨父见说错话,赶紧赔礼,“公子姑娘别见怪,老头我眼拙,真没看出姑娘的身份!”
无痕悄悄看了鱼儿一眼,鱼儿神色无异,道:“师父有一身好医术,治病救人!”
“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鱼儿姑娘如此好本事!”
“叔您过奖了,比起师父,我实在没什么本事。”
“老头子你还再说了,这饭菜都凉了。”杨母瞪了杨父一眼,转头对鱼儿和无痕说:“别理他,你们赶紧吃!”
“你这老婆子,我不跟你计较!”
“爹娘你们干了一天活了,还不累啊!”杨依依见父母又开始斗嘴,只得出言阻止。
“是有点累了,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起来倒是真累!吃菜吃菜!”
“依依,怎么不见爷爷?”从厨房出来,鱼儿就没有见过杨爷爷。
“爹刚才已经喂了爷爷饭,爷爷已经睡了。”
“哦!这样啊。”鱼儿刚才一直在厨房,也难怪她不知道。“对了,爷爷的病大夫怎么说?”
杨父沉默了一回儿,才开口道:“大夫来了不少,都是瞧了一眼就直摇头。”说起杨爷爷的病,杨依依也沉默了,父母要下地干活,杨依依从小由爷爷照看,对爷爷的感情很深。
鱼儿把杨家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我想明天给爷爷看看,叔你相信我吗?”
杨父杨母对视一下,杨父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十里八村的大夫来之前都说一定能治好,来了一个个都没折。这时间久了,心里也就不抱希望了。”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杨依依开口了,“爹娘,就让鱼儿姐姐试试吧。”杨依依满脸期望地看着爹娘,爷爷对于杨依依,是她生命成长中不可或缺的灯塔。
杨父看着杨依依,又是短暂的沉默,杨父终于开口:“好吧。”在杨父心中,鱼儿根本不可能有多高明的医术,看过病的老大夫多了去,这一次又一次的满心希望到无奈失望,若不是不愿杨依依不高兴,他是一定不会答应。
“依依好好吃饭,给爷爷治病的事明天再说。”
“好!”
晚饭过后,杨父杨母还有些农活要做,鱼儿就去帮着杨依依收拾碗筷。第二天,无痕起了个大早,不过杨父杨母已经下地了。鱼儿漱洗完毕,也出门了,每天早上要练习轻功,除非下雨。
待杨依依起床做饭,鱼儿已经回来了,便帮着杨依依搭把手。无痕去察看上山的地形,本来计划今天一早就上山的,由于鱼儿临时起意要给杨爷爷看病,只得耽搁了。无痕完全理解鱼儿的心思,六尘师太一直慈悲为怀,鱼儿继承师志,一路走来多次为人治病。无痕本来是个冷淡的人,从来不会关心不相干的人和事。他之所以一路保护鱼儿,完全是由于师公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在经过近三个月的相处,无痕已经有了很大转变。只需在冬月之前赶到蛟龙岛,其它的事就不用着急。见到鱼儿一次次把病人救活,无痕的心境由当初的漠不关心,慢慢变得欣喜。
无痕沿着小路往酒鬼山走去,若有似无的酒香逐渐将他包围,越往近去,那味道越加浓郁。晨雾已经散去,酒鬼山上的浓雾依旧未散。无痕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对酒鬼山的种种神秘莫测,不是完全怀疑。上山是勿庸质疑,如何才能要好无损到达山顶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无痕回到杨家,杨父杨母已经从地里回来。吃过早饭,便安排给杨爷爷治病。
堂屋的光线最好,鱼儿了解了杨爷爷的病情,打算用针灸。将杨爷爷抬到堂屋,鱼儿取出银针,在蜡烛上炽烤一下,然后用干净的白布擦拭,便开始施针。杨爷爷已经瘫痪两年,治疗有些困难。鱼儿只是见过六尘给人针灸,她不曾亲自实践。尽管她对人体的穴位了如指掌,也得小心翼翼。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施针,终于结束第一次治疗。鱼儿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杨家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鱼儿休息了片刻,便提笔开药方。药方开好,交给无痕,无痕会意,骑了马就去镇上的药铺抓药。鱼儿帮着把杨爷爷抬回房间。
杨依依将茶递给鱼儿,就迫不急待问:“鱼儿姐姐,爷爷怎么还没醒?”
“还得再过半个时辰。”
“是不是爷爷醒了就好了?”
“依依你怎么这么问!病去如抽丝,那回这么快!”杨母出言责道。
“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还得针灸两次,服几帖药。”
“幸好依依坚持,否则错过了,爷爷的下半辈子真的要躺着过了!”杨母无限感叹,“多谢鱼儿姑娘了!”
杨父接着道:“我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鱼儿姑娘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叔你们就别客气了,师父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治病救人。”
“鱼儿姑娘不用客气,其实你们刚来到村里,我就猜到你们应该是为了酒鬼山而来,无痕公子从外面回来,我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鱼儿姑娘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叔你们就别客气了,师父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治病救人。”
“鱼儿姑娘不用客气,其实你们刚来到村里,我就猜到你们应该是为了酒鬼山而来,无痕公子从外面回来,我就确定了。”
“的确如此。”
“那鱼儿姑娘能否告知你们是干什么?”
“不瞒您说,此行是为了采药。”
“采药?山上有什么药一定得?”
“云雾灵芝。”
“灵芝?山下也有,村头的李老头家有,他家世代靠卖药为生,你要的药他一定有!”
“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定得酒鬼山上的灵芝,其它的用不了。”
“这样啊。”杨父很是失望,“可你们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