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何意?”花妈妈不明白二心是什么意思,很好奇。
浅浅让我猜谜!”
“顾姑娘请公子去淡阁!”
龟奴的声音适时响起,挽榆不理会三人惊鄂的表情,跟着龟奴上楼。
淡阁在羽楼三楼,往楼梯的左侧进去,走廊两边是一盆盆兰花,三三两两开着,散发出阵阵幽香。
“姑娘,公子到了。”龟奴在门外禀报。
“公子请进!”顾浅浅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软软糯糯的,像江南初春的小雨,层次分明,又似北方冬日的大雪。
挽榆伸手推开了门,直入眼帘的是一个屏风。一个窈窕的身影印在上面,娉娉袅袅的轻烟缓缓飘散。
“浅浅姑娘为何要骂人?”挽榆绕过屏风,走到顾浅浅面前,直接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以口,才开口问到。
“不知这位姑娘贵姓?为何到我羽楼?何故职责我骂人?”顾浅浅不是软弱之人,直接从容应对。
“江挽榆,听说顾姑娘自侍才高,特来见识一番。姑娘这样骂人可是不对的!”
“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还请江姑娘不吝赐教!”
“我的答案是否正确?”
“正确。”
“姑娘用此诗是骂人?”
“有几个人猜中?”
“仅姑娘一人。”
“这就对了!你要骂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可他们都不知道,反而是我这个一心想与姑娘结交的女子明白被骂。你觉得你的做法是否不妥?”挽榆那是一个义正词严!
“骂人的确是我的不对。只是姑娘来羽楼见我这花魁到是奇怪!据我所知,江丞相的三小姐闺名是挽榆,不知姑娘与她可曾相识?”
“何止相识!简直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这羽楼又没在门口写女子不得入内,我现在是着男装!
“江姑娘真是个特别的女子!”顾浅浅带一个倾城的微笑。
“其实顾姑娘更是个特别的女子!我特别只是好耍贪玩,而顾姑娘不仅才貌双全,还直爽豪气!”挽榆一点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欣赏。
“两个特别的女子应该如何相处,才不辜负上天赋于的特别!”“我们可以做惺惺相惜的朋友,你认为呢?”
“我也这样想!”
“我已经有三个哥哥,如果能有一个姐姐,那就太好了!”
“江姑娘这话还是不说的好。”顾浅浅带着淡淡的无奈。
“顾姑娘看不起挽榆?觉得相交很失身份,不屑成朋友?”
“江姑娘这话说反了,是浅浅出生底微,不敢越界。姑娘是丞相府的小姐,身份高贵,而浅浅只是一青楼女子,纵使卖艺不卖身,也不是清白人家了。江姑娘不应如此草率。”
“如果我一定要与姑娘相交,那是不是得卖身于此,才能得姑娘成全?”
“江姑娘如此坚持,这让浅浅实难理解!”
“四月初一,姑娘到羽楼,第一次登台,一曲《高山流水》,名动京城,然后是《霓裳羽衣曲》……”挽榆如数家珍,把顾浅浅的每件事道来。
“没想到江姑娘如此看得起浅浅!”顾浅浅实在震憾,挽榆会把她的事记得如此清楚。顾浅浅知道自己很有才华,但这些对于羽楼的客人来说,只是玩乐,没有谁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她。
“那你现在愿意做我的朋友了!”
“恩!我愿意和做朋友,江姑娘!”顾浅浅郑重地点头答应。
“你叫我挽榆,不能再江姑娘江姑娘的了!”
“挽榆!”
“浅浅姐!”
两个女孩相视笑了。
“妈妈,如果以后江公子来了,直接请他到浅楼。”待挽榆走后,顾浅浅向花妈妈吩咐。
“是。”
“三儿,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六王爷心里很不舒坦,他来过三次都碰壁。“就是一个骂人的词,你不知道的好!”挽榆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表情。
“顾姑娘到是个特别的女子!”景琛突然冒出一句。
“我也这么认为,景琛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她了!”挽榆乐见景琛与顾浅浅发展。
“不知道,但我想看她登台!”景琛嘴角微微上翘,能被挽榆欣赏的人不多,许境他无缘得见,顾浅浅他不会错过!
挽榆回到丞相府已经是晚饭时分,之前江夫人担心挽榆的身体,高矮不让她随便出门。每回都从后院翻墙,结果被江仲儒知道了,他不但没生气,反而允许挽榆任意出门。江夫人那个担心,是一万个不同意,无奈江仲儒说:多出去对身体好,在家待久了会闷坏。打那以后,挽榆想出门就出门。当然她一般就算去看顾浅浅和六王爷,现在景琛是一有时间就缠着顾浅浅,她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今天正巧遇上,挽榆刚开口就被景琛打断,让她自己看着办,要不就找六王爷。他是没工夫管,想到办法说一声,他全力配合。挽榆听了这话,是万分不爽,景琛当初和她打赌,赌注就是帮她逃过当秀女,现在他输了,却不兑现。
吃过晚饭,挽榆照常回房休息。敏儿的大嫂生了,她便回家帮忙。挽榆本以为以后不好玩,没想到认识了顾浅浅。更让她惊喜的神偷和无痕,竟然真的来找她!挽榆正躺在床上心烦的时候,悠扬的笛声响起,是无痕来接她的暗号。金不换没晚都在城外的五里坡等挽榆,无痕负责接送。
“无痕你来了!”听到笛声,挽榆赶紧穿鞋下楼,无痕已经稳稳站在阁楼前。
“见过师姑!”无痕不冷不热地打招呼。
“走吧!”对于无痕的冷漠,挽榆已经自以为常。开始她总觉得无痕是严肃的师父,她是不听话的徒弟,现在算是适应。
“丫头来了!”金不换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师父!今晚又学什么?”挽榆其实很有练武的天赋,才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把基本功学完。
“接下来就要学习轻功。”金不换对待武功是严肃的,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正经。
“终于可以学轻功了!以后无痕不用这么辛苦了!”挽榆实在很羡慕金不换,连无痕她也很羡慕。
“别高兴这么早,轻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的!
“知道了师父。”挽榆已经基本知晓金不换的脾气,什么时候都可以和他没大没小,除了说到他的武功的时候。
学轻功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挽榆总算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幼稚。名师出高徒,前提是高徒必须努力。
一个时辰到,无痕施展轻功送挽榆回去。丞相府一片宁静,除了守夜的人,其他早已进入梦乡。
“师姑~”无痕突然出口叫挽榆。
“什么事?无痕。”挽榆有点“受宠若惊”,无痕从来不会主动和人说话,包括金不换。
“我…我想问…问”无痕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来。
“什么事你尽管说!师姑我一定出手相助!”挽榆有时候就是一活宝,看了些侠客故事,现在又拜师学武,说话故意带着江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