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榆见过王爷!”挽榆恭敬地行了礼,然后缓缓抬起头。
“玲珑郡主?”六王爷看清挽榆的面容,情不自禁喊出。
“什么玲珑郡主?她是挽榆!”
“挽榆?那个挽榆?”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六叔你不认识我了?我可记得你打赌输了,头上插满牡丹很漂亮,比皇后娘娘还美上几分!”挽榆想起当年,她合着景琛捉弄六王爷的情景,实在太好笑了!当时觉得他很笨,长大后知道他喜欢他们,才任由他们胡闹。
“三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小半月了,王爷你贵人事忙,怕打扰你,就没来拜见,请王爷见谅。”挽榆的表情那是一个认真!
“三儿你可别吓我,我可不相信你是变文静了!今天怕又是你的鬼主意!”六王爷对挽榆是“敬而远之”。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人家一女孩子,以后还怎么嫁人!”挽榆一副委屈样。
“好了!算我怕你了,你也别王爷王爷的叫了,还像以前一样叫六叔!”再见挽榆,六王爷心里很高兴,以前挽榆体弱,他心疼,现在似乎好了很多,他很欣慰。
“谁是玲珑郡主?”从挽榆进来就没怎么说话的景琛突然开口了。
“对啊,六叔刚才你干嘛叫我玲珑郡主?”挽榆也想起六王爷的异样,六王爷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除了玩乐,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我记得我朝没有那个郡主的封号是玲珑,你口中的郡主是什么人?”景琛从小就开始接受皇储的教育,对国家的历史文化,经济政治了如指掌,宗祖成员更是清清楚楚。但玲珑郡主却未曾耳闻。
“她是兴络国前宁南王的女儿,现在宁南王的妹妹。”
“兴络国的郡主!你怎么会认识她?”玲珑郡主应该很年轻,可景琛从未听过她。有些奇怪。
“当年父皇打算和兴络联姻,派大臣前往兴络。我那时已经十二岁,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就要父皇准许我去兴络。后来见到了玲珑郡主,她的美貌和才华,我一生难忘!”
“六叔你不会爱上人家了吧!”挽榆见六王爷沉浸在回忆中,满脸崇拜,实属难得,忍不住调侃。
“三儿你怎么这么调皮,开起六叔的玩笑来了!”
“好我不说了,你接着说下去。”
“说什么?”六王爷很不高兴挽榆拿玲珑郡主打趣,故意装傻。
“六叔我错了!”挽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六王爷就怕她这样。
“两个月后我回国,再听到她的消息是半年后。宁南王奏请兴帝撤销其郡主封号,并昭告天下与玲珑郡主断绝父女关系,之后再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六王爷的情绪很低落,缓缓道来过去的记忆。
“宁南王为什么要这么做?”挽榆很不理解那个宁南王的做法。
“没有人知道原因。在那之后,宁南王把爵位传给他儿子,就是现在的宁南王季子珏,然后就病逝了。”
“什么病?”
“好像是心脏上的问题。你问这干什么?”六王爷突然发现挽榆很关心这个玲珑郡主。
“没什么,我就是不懂他为什么断绝父女关系。”挽榆无法想象到底是多大的事会要把与生俱来的父女亲情断绝。
“不说这些了,今天找我到底要干什么?早点办我好回去补觉。”六王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去羽楼喽!”
挽榆漫不经心地答到。
“三儿是你要景琛去羽楼的?”六王爷觉得景琛对妓院应该没什么兴趣。之前他曾经送了五个才色双绝的美人进宫,结果景琛不领情,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美人带信给他,求他带她们出宫,问她们原因,一个都不说。
“听说顾浅浅顾姑娘才貌双全,我说三哥一定会喜欢上人家,他不信,我就和他打赌了。”
“这顾姑娘卖艺不卖身,以文会友,可不是想见就见得到,你们还是算了吧!”六王爷可不想丢脸。
“六叔不会是吃了闭门羹,怕被人笑话吧!”
“六叔怕你了,这顾姑娘我是没那个福分。”
“六叔你好像很少看景琛认输,这可比下红雨更难得!”
“这顾姑娘卖艺不卖身,以文会友,可不是想见就见得到,你们还是算了吧!”六王爷可不想丢脸。
“六叔不会是吃了闭门羹,怕被人笑话吧!”
“六叔怕你了,这顾姑娘我是没那个福分。”
“六叔你好像很少看景琛认输,这可比下红雨更难得!”
“三儿你出门是怎么和你娘说的?”六王爷突然有种上了套的感觉。
“我告诉娘是来看望六叔,和皇上一起叙旧,晚上让福伯来接我。”
“三儿你实在太聪明了!”六王爷一字一句蹦出,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要是没让她满意,这六王府怕是“翻天了”。
“谢谢六叔!景琛赶紧谢六叔带你去看媳妇!”景琛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六王爷。
挽榆换了身男装,在六王爷的陪同下,向羽楼去了。景琛很头疼,挽榆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惊世骇俗的事她都要做,真怕以后没人敢取她。在外人面前,形象端庄。
羽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正东街,离六王府仅一刻的路程。挽榆很瘦,穿了一件白色长衫,手持一把折扇。六王爷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三人并排走在一起,他明显更引人注目。并不是说景琛不英俊,只是略逊于他。
“哎哟!六王爷您来了!想死我们姑娘了!”老鸨看到六王爷,赶紧热络地招呼。
“花妈妈本王带朋友来捧场,你得给我招呼好了!”
“哟!两位爷第一次来羽楼,花妈妈一定给你们找最好的姑娘!先上楼,姑娘马上就来!”花妈妈热情地把三人带到二楼的房间。
二楼的房间很雅致,像有钱人家的厢房。
“花妈妈,我们也不和你绕弯子,今天是冲着浅浅姑娘而来,你看着办。”挽榆制止了花妈妈给他们找姑娘,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这位您是六王爷的朋友,妈妈我得好好招呼。可您要见浅浅实在是为难妈妈了!”花妈妈做老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难侍候的客人也能应付自如。
“花妈妈是不是不打算让我们见浅浅姑娘?”
“不是妈妈不让你们见,而是浅浅姑娘的规矩在那。六王爷也没见着,你们若真想见等她登台即可。”
“就按浅浅姑娘的规矩来,花妈妈叫人准备文房四宝,我们兄弟二人现丑了!”挽榆的话说得豪气干云宵,老鸨好像被震住,赶紧吩咐龟奴准备。
笔是江南的兼毫,墨是歙州的松丸,纸是建县的连四,砚是尧城的龙尾。
挽榆大笔一挥,并蒂二字跃然纸上。众人不知何意,都面面相觑。花妈妈本以为挽榆是深藏不漏,定有惊人之作,没想到只有纸上写了“竹苞”
挽榆看罢,提笔在纸上写下“草”二字,示意龟奴拿去给顾浅浅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