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等他,谁在这儿等他了,姑奶奶我吃饱了撑着?”秋之叶气呼呼道。
玉箫寒听到赵铭最后一句话,气消了不少,狠瞪了秋之叶一眼道:“好男不跟女斗,看在赵勇士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什么赵勇士?我什么时候变成勇士了?”赵铭莫名其妙道。
“在我眼里,凡是敢娶此等女子为妻的,我都称他们为勇士,并由衷的佩服。”玉箫寒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往秋之叶气头上浇油。
“盟主,你太过奖了。”赵铭尴尬的道。
“玉箫寒。”秋之叶怒吼道,“我、我……”秋之叶气得说不出话来,当下手脚并用,极力挣脱赵铭的钳制。
玉箫寒碧玉箫一指,道:“哎,赵勇士,抱紧了啊,别放她出来咬人。”
“盟主放心,我不会让她咬到盟主的。”赵铭吃力道。
“对了,赵勇士,你在这等我,所为何事,赶紧抓紧时间说啊?”玉箫寒刚走两步,又倒转回来问道。
“其实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想邀你一起去舍下喝、喝几杯,不知你有没有空?”秋之叶可不是一般的大力,愣是赵铭这样高大的彪形汉子要制住她也是很费力气的。
“当然有空,本盟主答应你了,赵勇士,再辛苦你一下,本盟主这就回房收拾,不影响你们夫妻赏月看风景了。”玉箫寒转动着手上的玉箫,心情大好的快步回房了。
玉箫寒一走,赵铭放开秋之叶,边叹气边伸手擦汗。
秋之叶手一甩,怒道:“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帮着别人欺负你的娘子?”
赵铭唉了一声,道:“你还说?要不是我急中生计,这场面还不知怎么收拾呢?之叶,再怎么说他也是武林盟主,我们多少都要给点面子。他心情不好,就让着他点呗,何必逞这口舌之快?更何况,他与宛心的关系可不一般,你就算不给他面子,也得给宛心面子吧,一旦闹翻了,你大哥和宛心都会为难。”
听赵铭这么一分析,秋之叶也觉得有理,气消了一半,但她一想到赵铭邀玉箫寒到家中做客,脸色又沉了下来,道:“你出什么主意不好,为什么偏偏要邀请他到我们家去呀?你这不是倒我胃口吗?”
赵铭皱眉道:“之叶,你笨呀?你想想玉箫寒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宛心要到我们家去而他又去不了。他既然不想和宛心分开,那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邀请他同去,这样他高兴了,刚才的事也一笔勾销了,说不定还可以让他们两个……”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当这个媒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仔细一想,这对我们还真是有利无害。玉箫寒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光临我们的酒家,这以后我们的生意不就会更火爆吗?”秋之叶想到此,脸上跃满了兴奋之色,猛一拍赵铭的胸膛,兴奋道,“呆子,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样好的法子。我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赵铭扶着胸口,绝望地摇头。
夏宛心早上起来时,眼睛还有些红肿,她用冷水侵过的毛巾敷了一会,这才渐渐消退。拿起包袱,一出门就看到玉箫寒站在门外,手上也提着包袱。
玉箫寒见夏宛心打开了门,裂嘴笑了笑,道:“我这个武林盟主做得是不是特别辛酸?连个跟班都没有,包袱都要自己提。”
夏宛心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没好气道:“你是武林盟主,想去哪没人拦得住你,可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呀?你丢下这一大滩事,谁来给你处理呀?”
“宛心,你放心,盟主已经委托我暂时帮他代理事务,我已经答应了。盟主出去走走也好,多长点见识嘛,对他以后处理事情有更大的帮助。”秋之痕扶着南宫飞燕从走廊里出来,身后还有赵铭和秋之叶。
“哎,之痕说得不错,我正是想出去历练历练,多结交些武林名士。”玉箫寒连忙补充道。
夏宛心看了他一眼,走出房门对秋之痕道:“秋大哥,这又要麻烦你了。宛心在此谢过。”
秋之痕灿然一笑,道:“不必言谢,能为盟主效劳,之痕之幸。何况、”秋之痕顿了下,看向南宫飞燕,情深一片,道,“何况飞燕现在身怀六甲,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更不宜走远路,秋水堂是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在这还能好好休养。”
“听秋兄这么一说,我感到很欣慰。请秋兄帮忙,本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现在看来,其实是我在帮秋兄的忙呀。秋兄,你也不要这么客气,就把这当做你们秋水堂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最好住到孩子出生。”玉箫寒嘴一扬,俊脸上又挂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
“不要脸。”秋之叶边说边作恶心状,赵铭急忙扯了她一把,秋之叶甩开他的手,走到夏宛心身旁,挽着她的手臂道:“宛心,我们先去吃早餐去,这儿的某人可真是倒胃口。”
“你……”玉箫寒想发飙,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意对一个女人发火,尤其是在夏宛心面前,他怎么能露出这么粗鲁的一面呢?只好把气往肚子里吞,忍着。
夏宛心抿嘴一笑,没说什么,随秋之叶一同离去。
玉箫寒把包袱往肩上一跨,抬步跟了上去,望着前面的两个身影,对身边的赵铭道:“赵勇士,你怎么不管教一下你这个妻子呀?我可先提醒你呀,本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赵铭低着头道:“我知道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但我相信,盟主的气度是无限的。”
玉箫寒在心里暗叫一声爽,笑容满脸道:“还是赵勇士你说话比较好听,也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与她计较的。俗话说的好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赵勇士,我挺同情你的。”
“多谢盟主的同情,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你是个真汉子呀,赵勇士,秋之叶能嫁给你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秋之痕和南宫飞燕望着他们四人离去的背影,相视一笑。
“盟主这样桀骜不羁的男子,竟也对宛心如此痴情。”南宫飞燕感叹道。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秋之痕回到。
“但愿他能如愿以偿吧。”
“但愿吧。”
一辆马车缓缓行走在山路上,赶车的是赵铭。车厢里夏宛心和秋之叶坐在窗口的一边,另一边玉箫寒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车厢中间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摆着一套茶具,和一些点心。车厢的后座放着他们的包袱和一些干粮。整个车厢装饰豪华宽敞,不愧是武林盟主的车驾。
自从一进车厢,秋之叶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还故意拉着夏宛心捡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玉箫寒对这一切很是抗议,但在夏宛心面前,他只能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玉箫寒心想道。
“赵夫人,赵勇士一个人在外面挺孤单的,你不去陪陪他?”玉箫寒忽然开口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也是男人,为什么不去帮忙赶车,不要说你不会赶车?”秋之叶眼一瞪,立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