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弄清楚她,尽管我对这样的打听本来满是不屑。
在一家小咖啡厅里,我约了俞梅花的同事,也就是介绍我和俞梅花认识的那个人。她说,说老实话,我对她并不了解。
不了解你就给介绍呀!我一副很难过得受不了的样子。
怎么了?就受不了了?
你受得了你受呀!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你们……
什么你们,说她and我。
哎,谁不了解她呀,她是我们学校的心病。有她在,我们谁也别想好。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怕着她呢,她整一个地雷,不知何时何人踩到了倒霉。后来我们暗地里又唤她的名叫“鱼雷”,水下对付潜水艇的,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会引爆的“鱼雷”,“花”就省了,开了花那还好么!
这样的你还给人介绍?
那怎么办?这样的人就不要人娶啊?
见我生气着,她收起了哂笑的表情,说,办公室里就我和她稍显亲近些,于是,大家便让我当媒人,介绍一个把她给嫁出去。大家认为,找好了,有人管了,她的脾气可能好些,便万事大吉了。就是找不好,也是让她再刺激刺激,为受苦受难的我们出口恶气。
就这样?
不就这样!
你就找上了我?
你的工作还好,长相也过得去,这算对得起她了。她说着吃吃笑着。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是啊,真的是,我们暗地里都开了很多小会了,就这样通过了这个行动方案,我是具体实施者。说到这,她喜滋滋地样子朝着我笑,好像跟我说了一件她自以为得意的事。接着,朝不远处总是露出微笑的侍者打了个响指,说,哎,来两份冰萝!
你叫王玲,对吧。我对着得意的脸问。
是啊。
“亡灵”,名字很有艺术性。我用调侃的语气说。
王玲的脸色很是尴尬。我不动声色又说,每一个人都有很多优缺点,有的是她不能左右的,有的也许是她的原因,但总归需要作些帮助,而不是损她或者落井下石。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是在帮她呀!王玲分辩说。
我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以上这些,我只是在你们分手以后才说,也是安慰安慰你的意思!王玲说。
她是你的同事,你可曾安慰她?我有点恼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五十元钱,放在桌上,起了身两手支住桌子对王玲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你的同事鱼雷就要结婚了,因为我爱鱼雷。鱼雷也爱我。为了更好地爱她,我必须了解她的工作情况、工作环境。现在我知道她整天不快乐的原因了,我会更加加倍地爱她,再见!
我说完扬长而去,去时我听后面王玲小声地嘀咕:神经,两个整一担两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