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徐说。
有这事!小丁说。
哇,不会吧!小叶夸张地说。
得了吧你们,不就是要请客?行,今天谁也别走,谁走我跟谁急,都给我去食尚空间!
这不行,还要小俞来,我们要证实下,是不,小丁?科长仍是斜着眼说。
当然,小俞肯定要来,要不,我还以为你是要跟黄羲结婚呢!小丁笑道。
车子迅速驶向离单位不远的食尚空间。我心里骂道,这些家伙,客气都不客气一下。
我们围坐了满满的一桌。处长、副处长也被科长叫来了,处长还带上了黄羲,这让我很是别扭。因为刚和俞梅花通了电话,俞梅花答应了要来。她本来不想来,在我一再坚持下,她才答应。
我们喝了好一会,俞梅花才来。她说,不好意思,学校里订校服,校服有很多的质量问题,我为这事耽搁了。
处长斜眼对着我说,小宁啊,敢情小俞当了副校长,非常忙是吧!看来,你很闲,我回去给你加点活,要不,怎么和小俞相配呢!
我刚想回处长话,小俞边坐到我身边边说,我知道规矩,不就是罚酒三杯么!
奖酒,是奖酒!处长哈哈笑着说。
处长,这奖酒哪能轮得到她们女人,还是我来,我来!
你来什么!俞梅花瞪着我说。你刚好,想死啊!
是啊,是啊,小宁哪能喝?他想喝,我们还不让呢!
我刚想再说,手机响了,是我表姐的电话。因为里面吵,我便走出包厢听。表姐问我房子的事,她在城西某小区看中了一套房,因为表姐夫在外打工,便寻我拿主意。我详细地跟表姐说了那儿房子的优劣,又介绍了其它楼盘的房子情况,耐心地引导她作出选择。不知不觉,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
宁哥哥,宁哥哥,你老婆喝醉了,倒在桌上了!黄羲急跑到我身边对我说。
坏了,这帮东西,好狠!我连忙和表姐告了别,向包厢里跑去。
俞梅花脸伏在桌子上,手臂拉得老长,把近旁的水煮鱼片都打翻,菜汁弄得她脸上、衣袖上到处都是。小丁以及两个女服务员正手忙脚乱地拿着湿巾在她脸上、身上揩着。我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吼道,谁把梅花喝成这样,谁,我来跟他喝!
全桌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十分尴尬。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宁哥哥!跟上来喘着气的黄羲说。
服务员,拿大杯子来,她喝多少,我喝她两倍,来!我怒视着招呼黄羲说。
宁哥哥,我,我没有……黄羲脸胀得通红,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说。
宁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根本就不想跟小俞喝,是小俞逼着人家喝的。小丁拉过黄羲到她身后说。
那怎么就她醉成这样,黄羲为什么不醉?
是这样的……一时半回也说不清,回去跟你说清楚。反正,你也知道小俞的性格,豪迈得不得了。一上来,就拉出一副寻机醉酒下场的架势。
处长也过来说,我们还没怎么吃呢,她就找黄羲一大杯一大杯地喝,你看,菜都没怎么上,她就醉倒了。说着,他附在我耳边说,她十几分钟就喝了将近五大杯,换谁,也得趴下!
我头脑冷静下来,说,那我先送她回去,小丁等下先替我付帐,对不起了大家,我先走了。说着,我弯下腰准备去背俞梅花。
小丁,小徐他们连忙过来帮忙。
黄羲边抹着眼泪边过来说,宁哥哥,你还刚刚出院,让我们来吧!
对对对,小丁、小徐、小黄,你们三个负责把他们送回家!帐也不要宁捷结了,办公室里结帐,小宁你就放心地走吧。处长说。
科长在后面说,谁会叫他一个刚出院的病人结帐,太小看我们科里的人!
小丁,黄羲和被小徐招呼过来的两个女服务员,七手八脚地想扶起俞梅花,但俞梅花醉得太过,很沉且瘫软得很厉害。她们四个女的只好稍微多用一些力,这使得俞梅花衣裤很是不整。我突然想俞梅花平时最不喜欢人接近她,更别说是被拿胳膊抻腿的,以后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高兴。再则,时尚空间在本城也算是比较大的酒店,出去还要穿过大堂,这里人多肯定会使俞梅花很丢面子,尽管她已经完全不省人事。想到这,我坚决要自己来背她。
那我来吧。小徐说。
你想占她便宜啊。我瞪着小徐说。
小徐脸一红,只好不作声。
我背起她,艰难地移出酒店。因为我们在的包厢是在三楼,到酒店停车场单位的车子旁的这段距离,对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几次都差点摔倒,幸亏黄羲、小丁、小徐他们勉力扶住,才使我们不至于再出洋相。就是如此,下得楼来,我已全身虚汗淋漓,眼冒金星,身体松得牙齿都要软掉下去!
背着俞梅花进入我红石嘴的四楼出租屋内时,我已经全身软成稀泥。
黄羲说我脸色不好,她不放心,让小丁和小徐先回去,她要留在这里照顾我们。
我想拒绝,但实在没有力气,只是坐在床沿喘着气。
幸亏黄羲没走。小丁小徐他们刚走,俞梅花便一吐千里,不消说床上的棉被遭灾,就是墙上都涂上了凡高式的星空图。
我眼盯着黄羲捂住鼻子拾掇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你别管,等歇下子我来。
被子不能盖了,还是换那沙发上的被子吧!
那沙发上还留着那次俞梅花为在此过夜而准备好的被子。黄羲把被子换好,突然睨笑着对着我说,怎么,还分床睡呢!
女孩子家,不要谈这个!我说。
偏谈,不过,看得出来,嫂子对宁哥哥你那个叫痴心啊,真没话说。
那是她良心发现,本来我就很优秀!
你说你吧,太骄傲了。嫂子好歹是堂堂副校长呢,你啥也不是,还说你优秀!
那是我没去教书,以我的的学识与口才,那样的中学校长,哪在话下。
学识与口才有什么,我知道嫂子,她在学校里主抓教学,敢骂人敢管人。现在,临汝中学教学风气已大大变样,麻将馆里已没有了老师的身影,办公室里也没有他们谈论股票的声音了。最叫绝的,她主倡学生可以挑老师,老师们虽叫苦不迭、如坐针毡,但实际效果是个个都拼了命般教书,拼了命般管自己班上纪律。
吹吧,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个表姨,是嫂子学校里的。
谁?
王玲!
王玲!我苦笑着说。
怎么了?
世界真小,你的表姨是我和你嫂子的介绍人。
是么!那也可真巧了。
黄羲,今天你嫂子醉酒这件事,可不要和你表姨讲,很没意思的。
放心吧,不相信我就拉勾!黄羲说,边伸出她葱玉般亮洁的手指。
你几岁了,还玩这个。我虽这么说,还是拿无名指和她伸过来的手指碰了一下,说,你这指头,拿去蘸大酱吃倒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