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您老人家就这么去了,留下我的鸡鸡孤身一鸡……”
“如果鸡鸡不能跟您老人家一起走,还不如趁早做了小鸡炖蘑菇,给我补补身子……”
“但要是把鸡鸡吃掉,也许糖醋的口味好些?”
“如果要补身子,干脆再买只鸡好了……”
“鸡鸡……你死得真早啊……丢下我一人……”
“鸡鸡,你丢下我一个人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的我就没了我的***了啊……”
唐夏三步并作两步从厢房门口走到小药童萧奕面前,一掌狠狠拍在他瘦削的肩膀上:“说正事!”
“唔……”
萧奕疼得呲牙咧嘴:“正事?鸡鸡死得早是因为被我做了小鸡炖蘑菇……”
又一掌狠狠落在他另一头的肩膀上:“从你来这里是为找我开始想!”
“呜呜……”萧奕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活脱脱一只受伤的兔子少年:“太医院出事了!”
他抽抽噎噎道:“您上次救回来的杨老将军在大殿上又犯了旧疾,当时在场待医的太医没医好,当场就被,就被杀了哇……”
“后来圣上龙颜大怒,干脆传了尚神医来诊脉……”
唐夏点了点头,表示那个名声大噪的神医还是有几分耳闻的。
“结果尚神医一上来,就说是您上次没医好,用错了药,才导致杨将军命悬一线!”
萧奕说道后面,眼睛越来越红,像极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兔子。
“哦。”
唐夏转身就回厢房。
哦?
兔子少年眼更红,干脆一把冲到唐夏眼前,挡住她的去路:“唐局使,您不跑?”
唐夏被他给气乐了:“跑?”
“跑啊!”萧奕点头如捣蒜。
唐夏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周身气氛也逐渐压抑。她冷笑一声:“跑去哪里?”
“跑了之后又能怎么办?”
“有人追来怎么办?”
“王府又怎么办?”
一连三个怎么办把萧奕问蒙了。
却把门外刚要踏进正院的人问得心里一喜。
刚才,她说王府怎么办?
这个女人已经重视王府到如此地步?
司华容脸上笑开了花。
一直隐藏在树上的蒋云墨默默转过头去——爷,你是怎么以强大的理解力把唐小姐的意思扭曲到这个地步的?
却听唐夏再次开口:“到时我王府内的迟风和蓝莺怎么办?他们如何自保?暗卫又该怎么办?!”
随后她丹唇紧闭,任凭蒋云墨内心哭号许久,终于又说了句“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剩下的人?
门外的司华容直接黑了脸。
他就是那“剩下的人”?!
你还住在“剩下的人”的王府里面呢!还受着“剩下的人”的保护呢!昨晚大雨倾盆,你浑身冰凉,还死抱着“剩下的人”睡了一夜呢!
抱得他现在都还浑身酸痛!
“唐夏!”
司华容黑着脸走到二人面前,阴森一笑,咬牙切齿道:“这是要出去?”
唐夏意外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
司华容笑得更加阴森,嘴里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你忘了咱们的合约了?”
“什么合约?”唐夏更加疑惑。
“你都要被砍头了还装!”
司华容忍无可忍,最终还是把心中怒火发泄了出来。
等他吼完,却发现面前两人表情……都很奇怪。
萧奕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内心更加匪夷所思。
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是谁?府里的王妃?他不记得三皇子有过妃子啊。
不过司华容八岁离京去了边关,这其中的故事自然不是萧奕所知道的。
唐夏倒是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看着司华容。
哼,昨晚被强抱了,现在总算找回了场子,一个字,爽!
就在司华容马上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奇门异事之时,兔子少年再次眼睛一红,随后“哐当”一声跪了下来:“参,参见王妃!”
“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噗……王妃?”
树上的蒋云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主子自从遇上了唐小姐,不仅生活上天翻地覆,居然连性别都地覆天翻了!
他清楚看见司华容脸黑的程度又重了几分,其程度简直可比后厨房烧饭用的锅底:“你喊本王什么?”
兔子少年立刻改口道:“参见三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华容自然不计较。他大度地摆了摆手:“起来吧。”
随后他转身面对唐夏,一扫刚才得稚气,沉稳开口:“所以,有人下了圈套,甚至收买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神医,只为置你于死地?”
他面色一沉:“只是这只狐狸若是真敢动你,那便希望他做好准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