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慕挣开拓跋晰的禁锢,拉住皇后的手,对拓跋晰微微一笑,“王爷,皇后姐姐的寝殿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啊?”
“看看也无妨!”拓跋晰隐着薄怒,起身。
他才不忌讳那么多呢,钟慕慕,你敢去哪儿,我就敢去哪儿。
皇后莞尔一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王爷,你放心,本宫一会儿就把慕儿妹妹完好无损的送过来。皇上和这么多大臣在这里呢,你可要好好招呼!”
没等拓跋晰再答话,皇后已经拉着钟慕慕往大殿后门去了。
拓拔焘也是手一摆,“坐下,你眼睛里能不能有点别的人存在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
听着拓拔焘的讽刺,拓跋晰沉郁地一坐。
翠衣女子在一旁为拓跋晰殷勤添酒,然后将酒杯端在手中,递到拓跋晰嘴边。
“王爷,请喝酒!”
拓跋晰微微一偏头,低喊了一声,“电!”
电从殿外迅速来到拓跋晰面前,“王爷,有何吩咐?”
“把这美人先带到北郊的兵场去,今晚,本王会在那里歇息!”
北郊?电看了一眼拓跋晰的眼神,当即明白。
“遵王爷令!”
电朝翠衣女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请跟小的来!”
翠衣女子没想到拓跋晰会让人这么快就带她出去,起先有些不悦,但一听是去兵场,她顿时转忧为喜,向拓跋晰盈盈一拜后,就跟电出去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拓跋晰眼里略过一丝邪佞。
你们不是想要看吗,那就让你们看个够,看个透彻。
拓拔焘身旁多了个身影,拓跋晰礼貌地与他碰盏。
拓拔焘笑看他一眼,轻声耳语,“你早就安排好了?”
“嗯,要是臣没有猜错的话,等她看到北郊的‘兵场’,一定会欣喜若狂,然后会趁着夜深人静,逃回北燕。不久的将来,北燕军就会蠢蠢欲动了。”
拓跋晰优雅地端起杯中琼浆,友好地朝对面的北燕使臣隔空举杯,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
“启禀皇上,为皇上炼制的丹药已经炼好,赵元诚赵神医已经在殿外等候。”
一个侍卫跪地禀告。
拓拔焘手一抬,“宣!”
随着内侍一声高喊之后,殿外,走来两个男子。
一个年余约四十,一个十六七岁。
“草明赵元诚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拔焘手一摆,示意两个人起身。
尚公公步下台阶,从赵元诚手里接过一个红色暗纹的木盒,然后打开,呈给了皇上。
拓拔焘看着锦盒里的东西,都是鹌鹑蛋大小的药丸,足有二十粒,且色泽比上一次送来的还要鲜亮,赤红,心里非常满意。
“嗯,很好,赵神医,有劳你了。赏金千两!”
“谢皇上!”
拓拔焘微微抬眸,发现赵元诚身旁站着一位翩翩少年,一身月牙白色衣袍,白玉脸庞,碧玉发冠戴在墨黑的发丝上,眼眸温润若水,对上他的眸,竟有种赏心悦目的舒适感。
“赵神医,你身旁的这位少年是谁啊?”太武帝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