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端来两杯酒,请两位新人喝下。
拓跋晰拉起钟慕慕的一只手,先端了一杯放到她手里,然后自己端起来另一杯。
两个人对视一眼,钟慕慕更是羞红满面,垂下长长的睫毛,与拓跋晰手挽手地喝下了合卺酒。
喜娘又端来两杯喜酒,为讨吉利,说是要连喝三杯,新郎新娘才算白首偕老,永不分离。
夜阑人静,宾客陆续散去,红烛静静地燃着,灯花结了一个又一个。
新房内,只剩一对新人面对面地坐在喜床上。
今日在喜宴上,来宾甚多,连拓拔焘都亲自来到王府,为拓跋晰祝酒庆贺。
拓跋晰被众人接二连三的不知灌了多少杯,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
可是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高兴,即便再让他喝下去,他也是乐意的。
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此刻正坐在他的对面,拓跋晰心神荡漾,双手轻轻地放在了新娘的披着霞帔的肩头。
浩瀚的眼眸里星光闪耀,柔情的声音在喜房里痴痴响起,“你的脸红了,像荷塘里的红莲花,好美!”
钟慕慕终于羞涩地抬起头来,轻眨眼睫,风情万种。
但看到自己的新郎此时的模样,钟慕慕不禁“扑哧”一笑,“你的脸才红呢,像宴席上的一对‘醉虾’!”
说完,她更觉好笑。
一笑,亮了整个身体,却让周遭的事物全都黯淡。
拓跋晰不知道自己是真醉了,还是被眼前的美景弄醉了,黑瞳锁在了钟慕慕的脸上,移不开。
钟慕慕敛起了笑容,突觉头好沉,她用力扶住了右额头。
“这个凤冠我戴了一整天了,好重!”
边说边要摘下头饰。
拓跋晰回过神来,连忙抓住她的手,轻声嗔道:“都十七岁的人了,可怎么还似从前那般调皮,哪有新娘说自己的新郎是醉虾的······这个凤冠不能硬拽,否则会伤到头发的。让我来!”
拓跋晰仔细地帮钟慕慕解开头饰,动作格外轻柔,生怕会扯到新娘的任何一根发丝。
“现在感觉舒服一点吗?”放下凤冠,他轻问。
“嗯!”钟慕慕浅浅一笑,望着拓跋晰,眼神有些朦胧。
“慕儿!”
“嗯?”
“慕儿······”
拓跋晰柔柔地唤着心底的名字,这名字怎么叫都叫不厌倦。
修长的手指拂在了钟慕慕的脸颊,拓跋晰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妻,深情地吐露着心声。
“你知道吗?从第一次从马蹄下抱你在怀里,我的心就由不得自己了。我发誓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好好地爱你,宠着你,哪怕用上我的性命。到现在,我一直都很庆幸当初做的这个决定,因为,你值得我这样做!这一生一世,我的心里,只会住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钟慕慕!”
四目相对,眼底是喜悦跳动的红烛。
拓跋晰下了喜床,到桌上拿起酒壶又倒了两杯美酒,挽过钟慕慕的手,含情脉脉地喝了下去。
喜酒喜房喜烛,还有新喜人,他和她温馨对饮,新婚的喜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