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帆脑袋嗡一下,范琳琳嘴里说的那句话正是当年周星星的《九品芝麻官》里面那句经典台词。这女警察该不会是色令智昏吧,难道女人发飙的时候也会脑子发昏不成?
“你……你别过来,我还没准备好。”浪荡公子哥江帆第一次有些胆怯,看着范琳琳瞪着一双杏眼,猩红的双眼像是下山的猛虎般瘆人。亦步亦趋地走过来,警服有些歪歪扭扭,额前几缕零落的秀发,颇有几分制服诱惑的情节。在大多数时候,女人是弱势群体,但反过来说,强悍的女人从来不软弱,更不需要言语来解释,正如此时的范琳琳。
“哼哼。”范琳琳嘴角一弯,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讥笑,白皙的脸颊在灯光照射下更显几分苍白,或许是情绪亢奋,额头上几滴晶莹的汗珠依稀可辨,在江帆身前一米忽然停住,双脚一叉:“你也有怕的时候么?刚才不是很猖狂吗?有种继续叫啊,看谁还能帮你?”
这哪是人民公仆,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女流氓。江帆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瞳孔紧缩,双腿有些发颤:“饶命啊女英雄,贱民身体单薄,连日奔波身体疲累,经不起摧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这种环境虽然很刺激,但是……”江帆语气一顿,眼神里有些慌乱,抬手一指墙壁右上角的摄像头:“如果万一被人看见在审讯室颠鸾倒凤,这可多难为情啊,我还要上班呢,将来传出去在单位可怎么见人呐。”
直到江帆说出颠鸾倒凤的字样,范琳琳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混蛋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直在戏弄自己,气得她浑身抖颤,捏紧粉拳嘶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着:“江帆,你这个无耻的混蛋,居然调戏老娘,真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今天我要与你决斗!”情急之下的范琳琳完全不顾警察的形象,粗俗的语句倾泻而出。
调戏这位脾气火暴的美女警察俨然成为江帆的一大乐事,眼见美女发飙,依然不为所动,继续演着戏:“等等,如果非要大战的话,最好先关掉那个该死的视频。现在网络技术那么发达,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被传到网上,你倒是不介意形象,我还是要顾及颜面的。要不然给我弄个头套去,或者打上马赛克也行。”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委屈十足,不得不说,江帆这一出戏演的过于逼真,老谋子不请他演戏实在是罪过。
接二连三的挑逗终于让范琳琳气炸了肺子,顿时七窍生烟,眼冒金星。凭心而论,若论斗嘴她肯定不是江帆的对手,只好在拳脚上见真章。倏地抬起右腿,犹如旋风般地速度袭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一句嘶吼,在空寂的斗室里激荡反复,深深刺激着耳膜:“你找死!”
书上说,最先失去理智的人,往往才是最后的失败者。毫无疑问,在语言上江帆占尽上风,之前所有的语言攻势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被范琳琳打击报复,让她失去理智之后方寸大乱,无法假公济私的报复。毕竟是在交警队,他不敢公然冒着袭警的名头与范琳琳对打。举头三尺没有神明,但有一个该死的摄像头,哪怕他出一拳,也会被人抓住小尾巴,那时候再想轻而易举地走出去,恐怕难若登天。
话说回来,不敢袭警不代表被警察暴打一顿。眼见着那双修长的大腿踢过来,江帆贴着墙壁向左侧轻轻一滑,灵活的身子像是壁虎在墙上游动,轻松躲过那一脚。于此同时,身子也滑动到墙角,不能再躲避了。
一脚落空之后,范琳琳哪肯罢休,右脚顺势前向一踏,身子灵活地转个圈,绕到江帆的侧后方,左腿一记漂亮的回旋踢。不愧是警校连续三年的搏击冠军,如此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得头晕目眩,那快得离奇的动作简直是武侠电影里一般潇洒。
速度较之前更快的一脚夹带着风声而至,被逼到死角的江帆躲是肯定躲不过了,漫说是他,就是成龙和李连杰也未必能躲过去,如此狭小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不过要是不躲的话,这一脚可是奔着命根子来的,江帆气得鼻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妞怎么那么喜欢男人的命根子呢?每次出脚都奔那里去。
电光火石间,离奇的一幕出现了。黑亮的皮鞋狠狠蹬在雪白的墙壁上,几块坚硬厚实的墙皮簌簌脱落,却看不见江帆的影子。见鬼了不成?人跑去哪里了?这是范琳琳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也是让她心悸不已的想法,惊魂未卜之下,连忙在房间里寻找江帆。
“噢买噶,差点废了俺的命根子,女警察都好这口?”说话的正是江帆,此时他正端坐在椅子上,右手拍着胸脯,一脸惊讶的表情。
更惊讶的是范琳琳,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愤怒地瞪着眼睛,像看恐怖片一样看着江帆:“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跑那里去的?”
江帆扁扁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悠然点燃一根烟,神情恢复如初:“范警官真会开玩笑,要说是魔鬼的话,也应该是你才对。在审讯室对一个小老百姓严刑逼供,还图谋不轨抱有非分之想,居然红口白牙地说别人是鬼?”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似作无意地道:“我刚才被你吓的差点尿裤子,刚才不小心把您的裤子划破了。”
什么?在搏击冠军眼皮底下活生生地逃脱,竟然毫发无损,这是何等的身手?范琳琳惊愕地张大嘴巴。
不得不说,这位素来脾气火辣的女警察,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受如此屈辱。一个晚上被眼前这个男人接二连三地羞辱。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范琳琳眼睛喷火,脸上潮红不已。与其说是激动,倒不说是愤慨。本来是想借机泄愤,却被人刻意挑逗轻薄,怎能不让女警察羞愤。
“不能这么说,公民有保护自己的权利的义务,在遭受到威胁和迫害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机智勇敢,恰当地解除这种威胁,这是一种本能反应。”江帆嘴里叼着烟,信誓旦旦地道:“这样一来,我们的女警察就不能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了,您说是不是?”
“不要绢狂过度,你刚才的行为被监视器清清楚楚地拍下来,毋庸置疑,算得上是袭警。看你还怎么解释?”范琳琳冷冷咬着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对不起,我可能不需要解释。正当防卫应该不算袭警,法律并没有规定手指甲过长是违法的。更何况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面对一个作恶多端的火暴女警察,弱小的老百姓自保应该不算是犯法。如果调出监控录像的话,我也不怕你信口雌黄,先动手的人也不是我。”江帆翘起二郎腿,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很好,果然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今天算我栽在你手上了,算你狠!”范琳琳摇摇头,眼睛里失去了犀利的光芒,为了防止走光,一步一步向前蹭。
“哈哈……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江帆熄灭手中的香烟,满脸讥笑地看着范琳琳,小人得志的表情跃然脸上。
“我要与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