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炀照着做了,倾鱼便出去端了一壶水进来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搬了一个凳子在床边,坐在凳上,拖着下巴望着云绮,这次公主是收了内伤了,要不是为了那个魔灵……
“那个……”宫炀在卧房的门旁探出一个头,对着倾鱼想要说些什么。
“你又有什么事!”倾鱼没好气的说着。
“这个……”宫炀左手拿着一张干净的湿绢帕问道:“要放在哪里?”
“你……怎么这样……”笨呢!倾鱼忍住没把后面那两个字说出来,站起来把他拖了出去,拖到观景台,指了左边的晾衣杆,道:“你来过这里两次了还没弄清楚这些地方吗?”倾鱼有些鄙夷的看着宫炀,显然还没有忘记浴室里的事情。
而宫炀哪里知道,他是来过这里两次没错,不过……都是在浴室啊,最多就是今日从窗子进来的时候路过了一下厅堂而已……
“我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宫炀自知自己没有来过,便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倾鱼气极,狠狠道:“好吧,就算你没有来过这观景台,稍微有个脑子的都可以自己找到,自己不晓得动脑子,还这样的理直气壮!好了,快把绢帕晾着就走吧,我去照顾公主了!”说罢就往卧房走去,边走还边嘀咕着:“本来小姐这一路来为了救花漾就耗损了不少的内力,今日和魔族人搏斗再加上为苏公子疗伤,身子本就很疲劳,偏偏宫炀今日便来了,而公主之前答应要助他重塑神兽之驱,见他来了断然不会拒绝,现在弄的……”倾鱼越想越气,便想着,之前果然就该好好的劝劝公主不来人间的,现在好了,本来是想要跟来保护她,却让公主为她挡了反噬,自己还不能帮些什么忙,只有期盼公主快些恢复内力……
到了卧房,云绮还是没有醒过来,倾鱼只好找来了被毯,在地上铺了毛毡,睡在了床边。
宫炀虽为神兽,却也是有感情的,虽然还是没有唤醒神识,却也有了一点零星,一来担心云绮的伤势,二来顺带调理和消化一下自己微微触碰到的那一点神识,便就在厅堂里的竹榻上打坐了起来。
第二日早晨,倾鱼醒来之后,见到云绮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想着去楼下端些清淡的吃食上来,刚到厅堂,却看见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气冲冲的过去拍了他一下。
宫炀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倾鱼充满愤怒的脸,清秀可人的小脸儿此刻因为生气红彤彤的,煞是可爱,便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啪!”倾鱼见到宫炀要来触碰自己,下意识的一巴掌打过去,却没想打到了他的面具,疼得嘴一咧一咧的。
“你怎么还没有走!”倾鱼一边揉着打痛了的手,一边怒目看着他。
宫炀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面具,歪了些,便把面具扶正了,看着倾鱼道:“云绮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人类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我虽不通世事,知恩必报的道理还是知晓的。”
“呵!”倾鱼冷笑一声,不屑道:“原来魔族人还会说知恩必报,还真是稀奇!”
“我,我不是魔族人!”宫炀正声道。
“不是魔族人?那你为何跟着娄迦,为何见着那些女孩受到魔族的迫害却不闻不问,还亏你是神兽呢,嘁!”
“我……”这句话似是戳到了宫炀的痛处,不在说话。
倾鱼这才想起之前云绮告诉她宫炀被恶灵吞噬的事,想来可能娄迦有着什么宫炀必须依附着他才能生存下来,自觉话说得有些重,却也不想向宫炀赔礼,便扬起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对宫炀说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身为一个神兽,若是能拜托娄迦就千万别和魔族扯上什么关联,否则到头来落得个悲惨的后果,这次公主因你受伤我也不在计较,你离去吧,我会照顾好公主的,对了,既然你对公主说要唤醒神识,证明你还有着神兽的善心,公主受伤的事别让娄迦知道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倾鱼说完,就打开门,把宫炀推了了房间,自己也出了房间,关好了门,看着宫炀。
宫炀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便从楼上的阳台直接飞身下去了。
倾鱼见了,满脸的黑线,这家伙,能低调一些吗?见宫炀终于走了,松了口气,转过身想要下楼,却看见隔壁雅菊间的扶风也正出了门,也看到了刚刚的一幕,惊讶的看着倾鱼。
“那个,这是我们家的侍卫,来寻我们家小姐的……”倾鱼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又瞧了瞧扶风的脸色。
“哦~”扶风想到隐世家族有高手也没什么,便有开起了玩笑,嬉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的情郎来找你幽会呢……”
“去死!”倾鱼本来因为云绮的缘故心情就不是很好,哪里听得扶风开玩笑,直接一脚踢了扶风的小腿一脚,气冲冲的下了楼。
扶风在雅菊间门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手揉着自己的小腿,看着倾鱼的背影,低声道:“这丫头是怎么了,一早上起来吃了炸药包不成……”